邊境線上,那條作為地標的小河終於不見了,因為這裡地勢低終於是在這裡會聚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湖。

而就在那湖的東北方則已不是那枯黃的草場,不光那丘陵有了更大的起伏,甚至那樹林已是茂密了起來。

「啪!」一聲槍響了,子彈正打在雷鳴的腳下。

於是包括雷鳴在內的所有人都止住了步伐,所有人將手中的槍指向了前方。

「不許你們進入蘇維埃聯盟的國土!」一名蘇俄士兵端槍大喊著就站在他們前面四十多米的地方。

這名士兵渾身濕漉漉的,那衣服上還往下滴著水。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以至於手中步槍的槍口都在隨著他的呼吸而顫抖著。

而他也歲數並不大,雖然不能說臉上還有著稚氣可那也絕對是一張年輕的臉。

哪國都不乏真正的勇士,雷鳴小隊和胡廣生他們的人合在一起那也是五十多人了。

可是他們這五十多人卻被眼前這名勇敢的拿出一副以一敵百架勢的蘇聯紅軍的士兵給阻擋在了那中蘇之間的國境線上!

現場一片寂靜,而這時雷鳴他們就又聽到了前方有聲響傳來。

待他們抬起頭看到只是一匹高大的戰馬從樹林中小跑了過來卻是很安靜的就站在了那名蘇聯士兵的身邊。

看來,這匹馬是這名蘇聯士兵的座騎。

雷鳴這夥人中大多數都輕吁了一口氣。

開始一聽動靜他們還以為是蘇聯邊防軍的大部隊又追過來了呢!

「怎麼辦?幹掉他?」小北風低聲問了雷鳴一句。

「退回去!接著跑!」雷鳴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雷鳴他們這夥人倒是沒有呼吸劇烈的,那當然是因為他們要麼是騎馬要麼就是坐馬車跑過來的,他們也只是才下車罷了。

雷鳴他們順著那條小河縱馬狂奔了幾十里地後見到了那條小河終於匯聚成湖便以為有了脫身的機會。

只因為他們這頭地形利於馬匹奔跑,而湖那頭蘇聯境內卻是水草雜樹叢生,那些蘇聯騎兵最終也只能從那馬上下來了。

這樣一來,那支本是如影隨形的蘇聯騎兵終於是追不上他們了。

於是,雷鳴他們這夥人在跑過了那個不大不小的湖又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後便欲棄馬進入蘇聯境內。

以胡廣生安德列對那頭地形的熟悉,他們同樣可以躲開蘇聯邊防軍,然後他們就可以借著山林的掩護返回中方一側了!

可是,他們卻絕沒有想到,那支蘇聯騎兵竟然還有人追上來了,儘管只是一個年輕的士兵。

這個年輕的士兵無疑是剛剛那支騎兵部隊里

可是這個人,雷鳴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把他幹掉的。

如果他們是安德列這樣的蘇聯白軍殺掉一名蘇聯紅軍的士兵自然不是事,可是他們卻不行。

雷鳴終究是知道,中國的抗日武裝與蘇聯那是有著千絲成縷的聯繫的。

李杜、紅鬍子老王林他們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能退進蘇聯境內,而最終還能輾轉回國,這怎麼也是欠了人家蘇聯的一個大人情。

另外,至於中國共產黨與蘇聯共產黨之間更是有著難以計數歷史淵源與現實關係。

所以,雷鳴小隊絕不可以殺死蘇聯紅軍的士兵!

馬匹再次奔騰了起來,而雷鳴自然已是變得鬱悶了起來。

而在這一段國境線蘇聯的那頭那樹木已是變得稀疏了起來,那名年輕的蘇聯士兵已是騎上了戰馬就在那樹木的空隙之中與他們並肩奔馳著。

很明顯那名士兵的騎馬技術相當不錯,他就騎著馬不斷繞開那一棵棵樹木,真是蝶穿百花一般接著伴隨著他們,顯的是那麼遊刃有餘!

可是,對方越遊刃有餘,雷鳴這伙子人就越看得來氣。

「特麼的,大部隊都甩開了,讓這條小雜魚兒卻給盯上了!

巴特爾,過去跟那傢伙比下馬!」小北風怒道。

巴特爾真就一撥馬頭往那名蘇聯士兵那裡靠了過去,於是片刻功夫他就那名蘇聯士兵變成齊頭並進了。

巴特爾一米九十多的大個子卻是比那名蘇聯士兵還高那麼十公分呢,再加上巴特爾現在已經壯了許多,倒是把那名蘇聯士兵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小北風是氣不過不能向那名蘇聯士兵動手,所以才讓巴特爾過去打壓一下子那傢伙的囂張氣焰的。

對於象小北風這樣的老兵來講,他們可沒有被任何對手嚇住的習慣。

他們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槍、自己手中的刺刀、相信你死我活!

他們知道不管是多麼強大的對手如果讓我把子彈打進你的身體,那麼你也必死無疑,你讓我捅上一刺刀你也註定咯()兒屁朝涼人死屌朝天!

要是沒有這種好鬥的絕不服輸險中求生的精神,他們就不可能各種各樣的險境中生存下來。

小北風現在也是共產黨員了。

要是說他的組織紀律性和別人比起來可能略微差上一些,可是他卻特別信奉《國際歌》中的一句話。

這句話叫「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真正的老兵沒有人會相信有什麼救世主。

若真的是有那個勞什子救世主、神仙皇帝,那日本鬼子殺死無辜的中國老百姓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

倒是自己雷鳴小隊的這些兄弟總是以背相抵以命相托,這才一次又一次的險中求生才最終活了下來。

而在他們這種特別能打特別能戰鬥的背影后,則是被他們殺死的那些日本矮子的森森白骨!

「這麼跑不行啊,這裡離山林還有多遠,你們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騎馬奔跑著的雷鳴問坐在馬車的上的安德列和胡廣生道。

安德列和胡廣生他們兩個那原本是一個買家一個賣家,兩個人自然是見過一面的。

可是卻未曾想,現在他們兩個在這回也只是第二次見面時卻也成了一條繩上拴的兩隻螞蚱了!

「我記得再往前面跑一段好象有個爭議地區!」安德列說道。

嗯?爭議地區?什麼意思,雷鳴沒有聽懂。

「前面有一片地區有領土糾紛,誰都想管誰又管不了!」胡廣生解釋道。

「哦?」雷鳴眼睛亮了,「那裡地形咋樣?」

「山,上面全是樹!和老毛子和咱們東三省全連在一起了!」胡廣生再次答道。

「好,就到那!看這些老毛子還讓咱們進去不!到了那裡咱們就棄馬進山!」雷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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