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出誰是你們的匪首,我非但不會殺你,還會給你們治療槍傷,讓你們和我們大日本皇軍在一起為天皇陛下立下赫赫戰功。」

說這話的人同樣穿了一身白衣,他講著一口流利的漢語毫無違和感。

若不是他提到了所謂在的天皇,那麼別人都會以為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可是,他不是,他是伊藤敏。

此時在伊藤敏的面前的雪地上有五名被繳了械的游擊隊員正或站或坐或跪在他的面前。

坐著的不是在日本人面前顯的多麼的牛叉,跪著的也不是在日本人面前有多麼的懼怕。

只因為這無論是坐著的還是跪著的都是傷員,他們也只能用這樣的姿勢了。

而其中還有一個女兵,她的帽子在與日軍的搏鬥中已經被打掉了,露出一頭齊耳的短髮。

此時周圍日軍持槍向相,游擊隊員們已被俘虜,他們又有何言?也只是沉默無語。

伊藤敏的目光從這些被俘人員的臉上掃過,只是那五個人卻是都低著頭並沒有人瞅他。

「都不說話是嗎?

如果你們不說出來誰是長官,那麼你們也只能是死。

只是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安生。

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在為天皇玉隕後,他的靈魂會飛回靖國神社。

而你們死了,我保證你們的靈魂不會進入你們的閻羅殿。」

此時的伊藤敏並不介意展示自己對中國文化的研究,他還是很有幾分得意的。

伊藤敏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在搜尋雷鳴小隊。

可是自打上回失去了雷鳴小隊的消息後,那雷鳴小隊便如在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搞出什麼大動靜來。

伊藤敏也只能將自己的手下分開成若干小隊隨著各地日偽軍的討伐隊聯合行動。

當這裡發生戰鬥時他恰恰不在附近,只是等他聽到槍聲趕到這裡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當然了,他還有部分手下與其他日軍一起去追擊漏網之魚了。

哦,對了,那些穿白衣服的都是他的手下。

伊藤敏作為級別高過一般作戰部隊的特攻隊的最高長官對戰果還是基本滿意的。

擊斃抗日分子四十七人,俘虜六人,而他們自己的特攻隊則只是才玉隕了兩個人。

現在,伊藤敏很希望能從這幾名被俘的抗日分子中找出負責人來,他希望能夠問出雷鳴小隊的消息。

只是,他在賣弄完自己的學識後,對面的那六個人中有五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有那個跪在地上的那個垂著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在這五個人的目光中,伊藤敏所看到的也只能是仇視和冷漠。

伊藤敏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嘲諷,於是他不再廢話了,他就又接著說道:「知道為什麼我說我們不會去閻羅殿嗎?

因為,如果你們拒不交待,我就直接砍下你們的腦袋。

我也不會拿你們的腦袋當夜壺,但我不介意把你們的腦袋用火烤了,象你們支那人二月二吃豬頭那樣的吃掉!」

伊藤敏這幾句說的很慢,仿佛是在講一件渾不在意的事。

可是,就在他講完這幾句話好,那本就寒冷的空氣就仿佛瞬間又下降了十好幾度,已是仿佛凍結了一般!

原來聽說東三省的山林土匪用人心做過片兒湯喝,可日本人竟然比土匪還要毫無人性,他們竟然會烤人頭嗎?!

伊藤伊的目光再次從眼前這五男一女的俘虜面前掃過。

他明白了,不動真章只耍嘴皮子終究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於是,他一伸手就把自己的指揮刀抽了出來,便走上前去。

「把頭都抬起來!我要先挑一個祭刀!」伊藤敏說道。

他這麼一說,對面的那六個人真的就都把頭抬了起來,

只是這六個人依舊沒有人說話,甚至那受傷之人在自己面前都不肯因為痛而呻吟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伊藤敏持刀向前了。

他並不知道,由於他精通漢語,他現在已經是中國人的外皮日本人的瓤兒了。

若他不自承是日本人,中國人沒有人能看出他竟然是個日本種!

「先殺哪個呢?」伊藤敏的眼神里冒出了一種嗜血的興奮,他的目光又在面前這六個人的臉上打轉。

伊藤敏的內心其實是真想殺人的,可是他的理智卻是讓他又玩了個花招。

他是研究過人的心理的。

在戰鬥中,如果對面的輕機槍在不停的響著,可是士兵們依然會捨生忘死的衝鋒。

可是,如果對面是一名狙擊手反而會讓士兵們裹足不前!

這其中的奧妙在哪裡?

其中的奧妙就在於死亡不確定性對人心所造成的恐懼。

你們不是不肯說嗎?那麼就讓我來給你們製造內心的恐懼!

依藤敏的眼神隨機的會定在對面那六個人的臉上,他接著讀取那六個人目光中所代表的含義。

不屈、絕望、陌視、不屑、悲憤,很好,他終於還是從某個人的眼中讀取到了一絲的怯懦。

可是,這一絲的怯懦肯定是不夠的,還不足以讓對方崩潰。

必須要見真章了,伊藤敏的內心愈發的興奮了起來。

然後他竟然又說話了:「老子早就看到你這個大模大樣坐在大日本皇軍面前的傢伙不順眼了!你也太牛*了,就是你了!」

可是那名坐在地上的游擊隊員卻依舊在憤怒的看著伊藤敏,他並不怕伊藤敏,因為他是一個老兵。

「小鬼子,你不用嚇唬我。」這個游擊隊員說道。

「老子一家五口死在你們小鬼子手裡四口,我現在已經殺死你們六個鬼子了,你就是把我殺了,老子還賺了一個!」說完這句他竟然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巴嘎!」原本以為自己很理智的伊藤敏瞬間就被激怒了,他終於露出了日本人的原形!

於是,他雙手掄刀一刀便狠狠的砍了過去。

寒冷的天氣里有一道更加寒冷的刀光閃過。

於是在剎那間有一個人頭離體而起,而那副身體卻如同中國古代中的刑天被砍卻了頭顱可是他的身體卻依然穩如磐石!

但是,那抗日誌士的鮮血如也已經同臉盆里的水一般被潑了出去。

那鮮紅的血潑到了就站在那人身邊的那個女兵的身上,那個女兵一動未動只是憤怒看著突然變得瘋狂起來的伊藤敏。

她除了仇恨並不害怕,因為她是——趙一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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