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依舊在走走停停。

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體會,當一個人在那火車上坐得久了,那多少是會與別人說說話的,更何況一般都很健談且多多少少都有點自來熟的東北人呢?

偽軍們當然絕大多數也都是東北人。

只是,由於那兩位身著便裝的「太君」在這節車廂里,那些偽軍已是不敢放肆。

可是,人的嘴不說話可不等於那眼睛不會動。

於是,那些偽軍在嘴巴閉上之後,那眼睛卻是開始滴溜溜的轉。

不久,一名離雷鳴小隊較近的偽軍卻是看到雷鳴這夥人中有人拿出了一個棉布包放到了那兩位太君中間的小桌上打了開來。

待到那布包打開,那名偽軍見那布包之中是一塊熟肉。

至於那塊熟肉究竟是馬肉、牛肉還是驢肉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名偽軍卻就看到對面的那位太君卻是從自己包里掏出了一件奇形怪狀的刀具來!

那個刀具你可以說成是個盤子,也可以說成是個輪子。

個頭不大如巴掌一般卻是帶了四個齒,就象佛教里所說的那種**一般。

而那四個鋒利的齒要是能掰下來的話那單獨用哪個也都是能當作匕首用的!

那名偽軍便奇了怪了。

這位老百姓打扮可是一看那就是位日本皇太君的人用這東西幹嘛?而隨後他就大開眼界了!

就見這位太君卻是拿著那個輪子樣的東西就在那桌上的熟肉上一划,然後那肉就被切了一塊下來!

固然那塊肉是熟的並且被那棉布包裹明顯沒有凍上,可是那輪子上的鋸齒之鋒利無匹也由此可見一般。

那名偽軍正看得愣眉愣眼的,然後他身邊的另外一名偽軍眼見他抻著脖子瞅就也好奇的欠起屁股來看。

只是,他一看到那那位太君手中的傢伙什臉色就變了趕緊就坐了下去,卻是小聲的與自己的同伴嘀咕了起來。

而這一切自然就又落入到了正站在那位太君旁邊的雷鳴和小北風的眼裡。

扮作日本人猴子和勾小欠卻是對周圍的一切全不關心的樣子。

猴子依舊用那個奇怪的刀切肉,而勾小欠卻是掏出了一個紙包攤在了那小桌上。

那小包裡面是白色的粉末,卻是被碾碎了的鹽面。

然後這兩位日本太君便抓著那肉沾著鹽面大吃特吃了起來。

「太君,在咱們滿洲國吃狗肉那都是蘸這個的!」這時小北風已是嘻嘻嘻的笑著掏出一個綠玻璃瓶來。

那玻璃瓶一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因為那玻璃瓶肯定是透明的,但裡面裝的東西卻是綠的。

「這是啥玩應?」勾小欠勾太君張嘴問道。

就勾小欠這句話卻是讓他雷鳴小隊的隊員們那心中都是一哆嗦。

為啥?咱們勾小欠勾太君這回學中國話那學得也太正宗了吧!

那咋「啥玩應」咋還出來了呢?這可是地道的北方話!

日本人里有把中國話說的這麼好的人嗎?那些偽軍不會起疑心嗎?

果然,就在勾小欠這聲「啥玩應」里,那些偽軍一個個的全都抻脖子望了過來。

那些偽軍當然見過日本人有說中國話說的好的,但是象勾小欠說的這麼好的那他們可真的是頭一回見到!

「太君,我這個可是好東西,這個叫韭菜花,您拿狗肉蘸韭菜花吃那才是絕對的正宗啊!

另外,狗肉蘸韭菜花那可是有滋陰壯陽的作用,那這道菜您吃過之後那您有時候絕對是槓(gáng)槓滴!」

此時的小北風便仿佛變成了一個在江湖上推銷金*不倒藥的游醫,他所說的話那日本人都能聽懂,至於周圍的中國人那你說能不懂嗎?

狗性最銀,而韭菜亦有壯陽之效,雖然說不是象小北風誇張的那麼明顯,但終歸在某些方面那還是有些療效的。

只是,小北風這句話卻是換來了勾小欠勾太君的一個大聲的「巴嘎!」

這個「巴嘎」勾小欠卻是說了個東瀛味十足。

他這一聲「巴嘎」過後,不管是雷鳴小隊扮成的偽軍還是那些真正的偽軍頓時就襟若寒蟬了。

而剛才一副推銷狗皮膏藥模樣的小北風那也老實了,他心道,勾小欠你這個死東西你可別藉機會抽我的嘴巴子!

不過,小北風顯然是小心人之度君子之腹了。

這時,所有人就聽勾小欠卻是又說了一句小北風:「你的話,太多了!」

然後,勾小欠不再理會小北風。

他反而是拿起了小北風放在桌上的那瓶韭菜花自己打開了蓋子聞一下,卻是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而那嘴裡卻是已經在說「喲西」了。

緊接著,勾小欠就用日語巴啦巴啦的對坐在他對面的另外一個「猴子」太君說了起來。

而這時勾小欠給那伙偽軍的印象便是,這位日本太君不光日語很正宗,就是人家學中國話那也很正宗,就象那打開了蓋子的滿車廂飄著韭菜味的韭菜花一樣正宗!

此時扮作日本人的勾小欠和猴子哪管別人怎麼想,兩個人卻是真的就用那狗肉開始蘸著韭菜花吃了起來。

一開始兩個人還裝作沒有吃慣韭菜花的樣子,可是不一會兒卻是已經吃的大嘴麻(mā)哈起來,而同時已經在說「喲西」了。

而這時在旁邊的偽軍眼裡,那給大日本皇軍提供韭菜花的小北風無疑是先惹了禍後又立了功。

而小北風自己也是在擦腦袋上的汗了,那意思無疑是,還好,自己這個馬屁到底是拍正叨了,而不是拍馬屁未成反而拍在了馬蹄子上!

見此一幕,那鄰近的偽軍看著小北風那心有餘悸的樣子便偷笑了起來。

更有一名偽軍甚至伸出雙手沖小北風劃了一個巴掌大的圓,然後就又做出來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來。

毫無疑問,那名偽軍是知道那個巴掌大的圓盤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卻是和小北風開了一個玩笑。

行了,就是你了,小北風心道。

於是小北風卻是再次掏出了香煙和雷鳴向另外一頭,也就是那伙偽軍所在的另外一個火車連接處走去。

而就在經過那名沖自己做割喉動的偽軍的時候,勾小欠卻是掏出一支煙來沖那名偽軍一比劃,那意思無疑是,走,門頭的幹活,我請你抽煙!

至此,這一真一假兩伙偽軍還能有什麼芥蒂,所謂煙酒不分家,那偽軍見有人請抽煙他又有什麼不開心的。

於是,那名偽軍便跟了小北風、雷鳴去那門頭處抽煙了。

只是,那抽煙也只是個由子罷了,小北風和雷鳴終究和那名偽軍混的廝熟了起來。

只是,他們嘮的正歡的時候,意外卻出現了,那偽軍卻是說他們所要去的車站馬上就到了!

可是,雷鳴他們費了這麼大週摺,又狗肉又韭菜花的,那就是為了向偽軍套情報的,雷鳴又怎麼可能放那個傢伙走?

他便趁那名偽軍不注意給小北風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廿,為了抽點煙這門頭好特麼冷,咱們還是回去吧。」

於是,雷鳴、小北風便又與那偽軍一同回了車廂。

至此,雙方無話。

又過了一會兒,火車開始鳴笛,這是表示又要到車站了,也就是車廂里這些偽軍想要下車的那個站。

可是,就在這伙偽軍要下車之際,雷鳴卻是已經站到了那名偽軍身旁說道:「我們田中太君有事情要問你。」

「啊?可我要下車了啊!」那名偽軍回答。

「太君問幾句話你還推三阻四的?我們田中太君脾氣可不大好。」雷鳴便說。

那名偽軍也知道自己可惹不起日本人,尤其和雷鳴小隊在一起的這兩個日本人。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去接受勾小太君和猴子太君的問詢了。

只是這頭那兩位太君問著呢,那頭火車可就停了,其餘偽軍那自然已是開始下車。

那名偽軍想開口說「太君我該下車了。」可是那兩位太君那又不是善解人意的娘們卻是依舊問個不停。

眼見著自己同伴都走沒了那偽軍便慌了,他當然不是怕這兩位日本太君把他如何了,而是自己這做過了站怎麼使得?

所以他剛說了一句「太君,撒油那拉」,勾小欠已是把放在桌上的那把短刀拿起來了,嘴裡卻是又大罵了一聲「巴嘎!」

那名偽軍都快哭了,日本人他惹不起啊!沒奈何他也只能在接下來的幾分鐘眼睜睜的感覺那火車卻是又「咣當、咣當」的再次晃動了起來。

他,被雷鳴小隊成功的錯過了下車的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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