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小隊來的好快呀!

葉三喜不由得在內心感嘆。

雖然他只聽出來了大許子的聲音,但是,葉三喜卻相信肯定是雷鳴小隊到了。

至於說別的抗日隊伍,還真就沒發生過敢進入哈爾濱市區來打擊滿洲國軍的事情。

也就雷鳴小隊能有這樣的膽量,當然人家也有這樣的本事!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葉三喜已是在哈爾濱警察廳斜對過的一家平房裡了。

當時他的槍一被下,他的手腳就被人家綁上了。

對方綁他的時候並不著急,可是他卻不敢動。

只因為他聽出了有大許子說話的聲音。

大家太熟了,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動反抗,那自己就死定了。

自己被人家弄死的方式絕對有n種。

開槍打死,被刀捅死,被人家用手掐死,或者用槍把子砸死,用繩子勒死,甚至揪著自脖領子把自己的腦袋磕到牆上撞死!

只是,當他被綁上之後他就後悔了。

只因為那繩子被勒的太死了,那竟然是特麼的殺豬時才會給豬綁上的豬蹄扣!

那二三百斤的大肥豬被豬蹄扣勒死後都掙不開呢,更何況自己這小身板?

他能感覺到綁自己的人就是大許子。

這個該死的大許子下手好狠!

而被綁的同時,人家開始問他話了。

第一句,趙一荻被藏在了哪?

果然是奔那女人來的啊!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就回答,在警察廳。

然後人家又追問了他一句,哪個警察廳。

他回答,山街警察廳。

所謂的山街警察廳也就是哈爾濱警察廳。

只因為哈爾濱警察廳在一條叫作山街的大街上。

葉三喜如此回答自然有試探的意味。

如果對方問自己哪個是山街警察廳,那就證明對方對哈爾濱並不熟,那自己就可以和對方接著周旋。

只是他卻沒想到他也只是說等二句,人家就用破布把他的嘴給塞上了!

然後自己就騰空而起頭前腳後就被人家扛到肩膀上來了。

就扛自己這個人的勁頭,那肯定就是那跟牤牛蛋子似的有勁的大許子。

自己原來和大許子最不對付,這回咋就落到人家手裡了呢?

而不知為啥,那時候的他竟然還想起大許子那個被稱作一枝花的媳婦。

大許子成親時,他應當也是象扛自己醬嬸兒的把那朵花一扛,然後給摔到那新婚的火炕上的吧!

哎瑪,這都到了要命的時刻了,這時候自己咋還想這種事兒呢?

特娘的,真窩囊啊!

夜已經漸漸深了,葉三喜就這樣一直被綁著。

只是隨著夜色漸深,他的內心也越來越不安。

雖然他依然沒想到脫身的辦法,但他的腦子卻依舊不肯閒,依舊在那裡胡思亂想。

「溜」「白」「菜」肯定已經被幹掉了。

自己就在雷鳴小隊里呆過,太熟悉雷鳴小隊的作風了。

那就是自己在敵戰區活動肯定也是不留活口的。

那自己該怎麼活下來?

這年頭當叛徒也難啊!兩面騎牆註定兩面都不討好。

如今之計,再回頭已不可能。

自己說趙一荻被關在警察廳里那自然是撒了謊的。

讓雷鳴小隊來攻打警察廳與這裡的日偽軍硬磕。

場面大了自己才有脫身的機會。

可是現在抓住自己的這些人卻根本就不審問自己。

難道雷鳴小隊對這個哈爾濱警察廳火力的布防已是了如指掌了嗎?

今天由於伊藤敏讓他吃肉他全吐了出去。

晚上他心情不爽又是空腹喝酒弄得他頭痛欲裂,當真是難受不堪。

可是現在又是小命堪憂不得不做打算

想來想去,葉三喜的腦袋裡已是一片亂糟糟。

總這麼死等可不是辦法,死等死等最後可就變成等死了!

終於,葉三喜開始把身體扭動了起來。

他那被塞住了的嘴裡和那沒被塞住卻除了喘氣兒也幹不了啥的鼻子就發出了嗚嗚之聲。

開始並沒有人理會他,待他那聲音又弄得大了一些,這時終究有人來管他了。

而管他之人卻是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恰恰打在了他臉上。

於是他就暫時老實了下來。

然後打他的人便說話了,聽那聲音卻正是大許子!

「找削似不?好好的抗聯你不幹,非得給人家做狗!」

「砰!」大許子一拳又懟在了他胸上。

於是葉三喜就又發出一聲悶哼,他覺得多虧嘴被堵上了。

否則,就一拳都能讓自己把心肝肺一起吐出來!

「你也不用跟我使動靜!

你那肚子裡裝了幾兩香油大家心裡都有數!

你要是有屢有尿的就給我拉撒到褲兜子裡!

你那三個什麼『溜白菜』已經去見閻王爺了,你也快!」

葉三喜又嗚嗚了兩聲,可回應他的依舊是大許子的拳頭,於是他也只能老實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怪不得人家不搭理自己呢,敢情人家把哈爾濱的情況摸的很熟啊!

人家知道山街警察廳就是哈爾濱警察廳。

人家甚至還知道「溜白菜」!

那劉、白、蔡三人在哈爾濱偽軍系統裡面那都是出了名的壞的人物!

當地百姓這才借他們姓氏的諧音管他們叫溜白菜。

可是,這事活躍在山野叢林中的雷鳴小隊卻又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雷鳴小隊在哈爾濱還有內線啊!

那個伊藤敏還說什中共哈爾濱特委已被大日本皇軍肅之一清,這特麼的不是扯犢子嗎!

葉三喜原本打的主意是,欺負雷鳴小隊初到哈爾濱對這裡的情況不熟悉,自己好提供些真真假假的情報,從而尋機脫身。

可是現在看來,除了自己說出來個趙一荻的去向,人家卻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如此一來自己這條賤命可是堪憂啊!

這時葉三喜才發現自己情況不妙,終於是慌張了起來。

可偏偏他腦子隨便想,身子卻動不了一分一毫,他終究慌亂了起來。

最後,他滿腦袋卻又只有一個念頭了,那就是,雷鳴又在哪裡。

抓自己的人也就五六個。

自己除了聽出大許子的聲音,其他人都是自己壓根就沒聽過的嗓音。

那麼,自己怕的要命的雷鳴又在哪裡?

雷鳴一出現自己也就該沒命了吧,哎呀,這特麼的可咋整?!

此時的葉三喜並不知道,雷鳴卻已經出現在了他絕對意想不到的地方。

雷鳴卻是已經在那哈爾濱警察廳的辦公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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