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人的印象中,日本鬼子的形象那是根深蒂固的。

個子不高的日本鬼子穿著顯得格外笨重的大頭鞋,端著那比他們身高還要長上一些的帶著刺刀的步槍哈腰跑來。

兩個屁帘子在他們兩耳邊呼扇著,就象大象的耳朵,而嘴上還留著那種據說叫衛生胡可實際上給人感覺是要多埋汰就有多埋汰的方塊胡兒!

(註:埋汰,即骯髒)

而此時在這段在狹長而空曠的下水道中也同樣如此。

雖然依然看不清那日軍來了多少人,但聽那雜亂迴蕩的腳步聲,顯然日軍來了不少!

所有人都知道,那下水道基本上就是封閉的空間,所以那回聲便會給逃亡者一種壓迫感。

不過,日軍所營造出的這種壓迫感對雷鳴卻幾乎沒有什麼影響。

敵人的殘暴,雷鳴早就見識過了。

只是,如果那些追來的日軍要是知道他們此時追擊的人正是雷鳴小隊的隊長雷鳴的時候,他們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壓迫感呢?

現在的雷鳴和那個日本女子就藏在那個下水道的拐彎處,而雷鳴的左右手已是各攥了一塊人骨。

雷鳴自己的飛刀有限,那個雖然也是殺敵利器,但並不是哪回甩出去都能收回來的。

另外,飛刀雖利但所擲出的距離終究是有限,絕沒有石頭一樣的重物來的爽快。

只是這下水道中又去哪裡找石頭去,雷鳴靈機一動就撿起一塊骨頭來。

雷鳴無從想像這塊骨頭是屬於哪位抗日誌士的。

也許是抗日義勇軍的,也許是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游擊隊的,抑或是山林隊的,或者是自發抗日的註定名字已不為人知的其他的人的。

但是,雷鳴想,這塊骨頭的主人在九泉之下如果有知,一定不介意自己用他的遺骨去打擊那些該死的日本鬼子!

雷鳴只是關注著前方趕來日軍與自己的距離,他並不管自己身後的那個日本女子。

在那個刑訊室的床上雷鳴就已經注意了,當時那女子的下面就窄了個褲頭,上面也只是單衣罷,顯然身上也沒有什麼武器。

當然了,如果她要是真有武器又怎麼可能讓日本人給綁在了那裡呢。

前面那道晃動的光柱已經是越來越近了,就在雷鳴估計那手電筒距離自己還有四十米左右的時候,他出手了。

這回雷鳴投擲這塊骨頭的動作很象是那種打水漂的動作。

他側彎著身一甩手將那塊長不過十公分大小的大腿骨的骨頭給甩飛了出去。

這段下水道高不過頭,雷鳴自然不可能把手中的「武器」扔出個拋物線來,他必須讓這「武器」儘量走出直線來。

正因為空間受限,如果是在外頭,雷鳴又何需等到日軍這麼近自己再出手?

雷鳴在甩出了第一塊人骨後飛快的又把左手那塊骨頭交到了右手之中。

而這時,那第一塊骨頭就已經擊中目標了。

雷鳴是估摸著拿著手電筒的日軍的身高才把那塊骨頭甩出去的。

這一下卻是正削在了那名拿手電筒的日軍的臉上!

驟然遇襲的那名日軍「啊」的大叫了一聲撒手扔了左手的手電筒就倒了下去。

那手電筒自然掉落在了地上,這回便已經不再晃動了。

雷鳴剛想把第二塊骨頭再甩出去,可心中一動他卻是沒扔直接一縮身就躲回到了下水道的拐彎處。

而這時對面日軍的槍就響了。

那槍聲一響還真的就是讓雷鳴一驚,對方用的竟然都是盒子炮!

那一片「啪啪啪」的射擊聲里,子彈便把雷鳴藏身的下水道的洞壁打得火花飛濺。

而至此,雷鳴才知道原來那個警察廳大樓里真的有很多敵人,並且還是用盒子炮的,難道是伊藤特攻隊?

自己搜了三樓,在一樓和日軍又小有接觸,唯獨沒有來得及管那二樓,原來真正的敵人卻是都在二樓住著呢!

槍聲中,雷鳴卻依舊只是攥著那塊骨頭躲在那裡,而那個日本女子卻已經大聲呼喊了起來!

那女子一喊對面的槍聲就停了,對面的日軍便也喊起話來了。

雷鳴就蹲在那拐彎處靜靜的聽著。

此時那對面的日軍也好,還是現在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日本女子也罷,誰料到雷鳴卻是能把那日本話已經能聽懂個大半了呢。

黑暗之中雷鳴心思轉動卻又面無表情,雖然他對偷聽來的情況心中詫異的很。

他的手中依然攥著那第二塊沒甩出去的骨頭。

剛才雷鳴本來是打算把日軍的那個手電筒打滅的。

但是那個拿著手電筒的日軍是奔跑著的,那手電筒自然是晃動的。

骨頭也好石頭也罷,終究不是子彈,雷鳴並沒有把握一下子將那手電筒砸滅了。

所以,他才一骨頭削在了那個拿手電筒的日軍士兵臉上。

手電筒落地那自然也就不晃動了。

當然了,那手電筒也可能被摔滅了也可能不被摔滅。

雷鳴的想法是如果那個手電筒沒摔壞,自己等那手電筒一落地上自己就把第二塊骨頭甩過去把那個手電筒砸滅了。

讓雷鳴用投擲物打四十米左右移動著的手電筒他把握不大,但是若是打已經變成固定目標的手電筒那還是八九不離十的。

不過,就在要扔第二塊骨頭的剎那他卻是又改變了主意。

那個手電筒就先給小鬼子留著吧。

這樣的話,後面的日軍追到了哪裡他大致心裡還有個數。

雷鳴當然是帶了槍的,而且是雙槍。

一支是十五響的盒子炮,一支是他那支槍管被削去半截的二十響盒子炮。

可目前雷鳴卻還不想用槍。

還沒有到那非用槍不可的地步,黑暗之中既不知道後面追擊而來的日軍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前方是否會有日軍攔截。

此時雷鳴是在這哈爾濱地下排水系統中那是不假。

可是,他知道了自己是在下水道中了他便也明白,從別的馬葫蘆處日軍依然是可以下來攔截他的。

當然了,他也可以找到合適的馬葫蘆逃出去。

日軍現在也只是知道自己逃到了下水道中,至於別的情況卻並不清楚,因為自己也沒有開槍。

此時的雷鳴倒是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進入上面那間刑訊室的時候自己不插門好了,自己要是不插門的話,日軍也許就不知道自己跑地下來了。

可是,他一想不插門那也不行。

自己要是不插門的話那日軍也就衝進來了,當時那種情況對眼前這個日本女子敵我未分,自己也不可能將之滅口。

若不是這個日本女子的存在他還真不知道那個刑訊室竟然與地下的下水道連在了一起。

雷鳴正在這尋思著呢忽然就心中一動,因為他聽到在那女子與對面說話的間隙中他聽到了某種雜聲。

哎呀!對面的這伙小鬼子不愧是伊藤特攻隊的,竟然還會玩障眼法呢。

那頭與這名日本女子鬥著嘴,可是已經有人偷偷順著下水道摸過來了!

雷鳴小心探出頭向對面望去,果然對面一片漆黑,對面的日軍竟然也把手電筒關了!

那,自然是為偷偷摸上來的日軍打掩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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