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范喜祿搓了搓手,接過雷鳴遞給他的一支狙擊步槍,眼神里充滿了興奮。

他早就想要這樣一支步槍了,今日終償所願。

「有點見識沒?咱們不也是抗聯?」范喜祿手下的一名戰士一撇嘴道。

他那話里的意思是說自己的班長別見到狙擊步槍就一副沒身份的樣子。

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想法。

他看向雷鳴和巴特爾手中拿著的狙擊步槍的眼神卻也同樣是艷羨和熱切的。

他們這伙佯攻的人沒有想到雷鳴和巴特爾能這麼快就結束了戰鬥,而且繳獲回來的狙擊步槍不是兩支,竟然是四支!

這四支槍那不用掰手指頭每個人也都會算,雷鳴和巴特爾一人一支給了范喜祿一支,那可還剩一支呢。

好槍誰不喜歡啊?

戰士喜歡槍那就象就象,呃——就象男人好色一樣!

這個男人好色可不是貶義,那古代有一位老夫子不是說過嗎「我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男人好色那是天性,戰士好槍那也是必須的!

雷鳴一聽那名戰士這麼說笑了,他問道:「你槍打的准嗎?」

「什麼叫准嗎?我的槍法是相當的准,我們班我第二!」那個戰士答道。

「噗嗤」一聲,聽那個戰士這麼說,他們班那幾個人都樂了,連一向憨厚不喜言語的巴特爾都樂了。

這名戰士說自己槍法全班第二,那槍法第一的無疑就是正在端著狙擊步槍嘗試向遠方瞄準的范喜祿了。

「你們班第二?你這槍法可真准!」雷鳴笑道。

雷鳴這麼一說那名戰士的臉就紅了,因為他實在搞不清雷鳴這話算是表揚還是批評。

「送給你了!」雷鳴大方的把自己拿著的一支狙擊步給向那名戰士扔了過去。

「啊?」那名戰士卻沒有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他下意識的接過了雷鳴扔過來的槍,那看槍的小眼神比范喜祿的還熱切呢!

「送給你是送給你,以後再碰到你你可不能再說你槍法是全班第二了,怎麼也得是全團第二才行!」雷鳴補充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那名戰士興奮的就是一個立正。

要是這裡不是戰場,那他就差給雷鳴敬個軍禮了。

「有點見識沒?咱們不也是抗聯?」這時他的一名同伴揭他的短道,這句話自然是那名戰士剛剛才說過的。

「哄」的一下,大家都樂了。

「行了,別鬧了,你們是哪支部隊的,誰的人?」雷鳴問道。

到了這時雷鳴才有功夫問范喜祿他們的來歷。

雷鳴領著自己的小隊凈在外面單獨作戰了。

抗日隊伍的名稱經常變,下面的翻號就也跟著變。

要是這些戰士對他說自己是三師二團的或者一師三團的,這並不是雷鳴想知道的。

因為,他也搞不清一二三師都是哪支隊伍,那下面各師的一二三團就更不用提了。

但是,雷鳴卻知道那些指揮員的名字的,所以倒不如直接問這些戰士是誰手下的兵了。

「我們的團長是武更!」范喜祿回答道。

「哦。」雷鳴點頭但沒有表態。

可是雷鳴沒表態並不代表他內心沒有自己的想法。

雷鳴也是一個帶兵的人了,可是他真的不是很喜歡武更,儘管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

在雷鳴的想法裡,打鬼子就是打鬼子,大家互相信任同生共死,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武更卻總會在戰鬥之中摻雜些屬於他個人的一些東西。

雷鳴何嘗不清楚武更總是有要和自己比試一下的意思。

有這個想法很正常,但雷鳴在帶武更他們那支隊伍的時候,很不喜歡武更的作風——那種唯我獨尊葉三喜在一旁阿諛奉承合夥欺負大許子的作風。

人,笨點不怕,打仗打多了變成了老兵都會開竅的,但心機太深凡事把自己擺在前面卻不是雷鳴所喜歡的!

可是在抗日隊伍中什麼樣的人沒有,只要打鬼子的那都是自己的同伴。

出於大局意識,雷鳴對武更這樣的人從來只是保持工作上的關係內心裡卻是敬而遠之的。

可雷鳴並沒有意識到,或者說他自己意識到了也沒當回事兒。

那就是,他對武更這種敬而遠之的態度那其實也是一種態度,而在武更的眼裡就變成了人家雷鳴自恃本事大人家壓根就不尿自己!

雷鳴在外人看來那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但這可不代表雷鳴沒有自己的脾氣。

你武更凡事自以為是我雷鳴自己領隊伍打鬼子那我去和你刻意拉近關係有意思嗎?

「聽說原來我們團長也是在你們小隊給你當副隊長呢!」這時范喜祿突然想起來說道。

「啊?」聽范喜祿這麼一說其他幾名戰士都有點被震住了

他們都聽說過雷鳴小隊。

可是他們也只認為雷鳴小隊很能打,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團長還給雷鳴當過副手呢!

那要是這樣算的話,那眼前這個看上去貌不出眾的雷鳴豈不是可以當師長?

那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官當的越大越有權的,儘管抗聯的當官的人那都是帶頭打鬼子的。

「走吧,咱們回後山見見你們團長吧!」雷鳴權當沒有聽到范喜祿這句話。

只是他心道,就你小子這句話要是敢當著武更面說出來,那就算你再能打,這輩子也只能是個班長了!

而此時就在後面那個更遠的後山,武更卻是正和已是躺在了擔架上的范喜財說著話。

「哦,雷鳴回來了,只帶了一個人。」武更緩緩的點了點頭。

自打當了團長之後,武更顯得穩重了許多,當然這是在外人看來。

如果在雷鳴看來定然卻是,這個武更啊,心機更加深沉了!

要說雷鳴和武更在一起並肩戰鬥了這麼久,他對武更看的自然是很準的。

因為此時的武更別看外表沉穩,可是他內心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呀,雷小六子只帶了一個人回來。

那麼雷鳴小隊呢?雷鳴不會把自己的雷鳴小隊都給「扔」在哈爾濱了吧!

武更現在是團長了,自然掌握了比原來更多的信息。

最近這一段時間,日偽軍是對他們游擊區又要進行一次討伐的。

可是他們這頭備好了戰正等在日偽軍進攻呢,可日偽軍那頭卻沒有動靜了。

他們派出偵察人員一查,日偽軍的大部竟然撤回去了!

有內線情報傳過來說哈爾濱那頭出亂子了,估計這支日偽軍是回去「平事兒」的。

抗聯的指揮員們一開會研究,日偽軍在哈爾濱能出什麼亂子啊?那裡本就是日偽軍的中心地帶。

他們當然知道雷鳴小隊去哈爾濱救趙一荻去了,那麼那哈爾濱的亂子會不會是雷鳴小隊鬧出來的呢?

大家一想,要說別人沒這本事,可要說是雷鳴小隊那還真就有這個可能。

可是,現在雷鳴卻只帶了一個人回來,武更又怎能不關心?!

「走,看看去!」武更一揮手用儘量平和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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