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山頭進攻的剩下的那幾名日軍自然已經找合適的地形躲了起來,開始向他們所猜測的雷鳴的位置射擊了。

可是這個時候正在遠觀的武更就見雷鳴忽然一揚手,似乎拋出了個什麼東西。

武更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雷鳴扔手雷了。

武更總想和雷鳴凡事比上一比。

儘管他對雷鳴很不服,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雷鳴是有著差距的。

這種差距當然包括各項軍事素質,尤其是在投彈這項上。

雷鳴扔手榴彈或者手雷那都是一絕!

他不僅能把手榴彈甩的足夠遠,而且總是能在他力所能及的投擲距離內讓手雷落在他想要讓它落到的點上!

說這個點絕不會超過一米,那是指把手雷扔出去七八十米之後的誤差。

而若是在五六十米之內,雷鳴扔手雷的誤差都不會差過一尺!

可這回由於距離遠武更是用望遠鏡觀戰的,他忙放下望遠鏡向下方望去,就見那幾名日軍已是從藏身的地方突然向後就是一撲。

哎呀,這日本鬼子對手雷的反應很快嘛!

當對方投擲出爆炸物的時候,作為被炸之人當然在是要臥倒避彈的,畢竟那爆炸所產生的破片與水平面有著一個30度的夾角嘛。

只要你足夠低那破片就不會傷到你。

可是臥倒也是有學問的,若是時間允許避彈之人應當是反身臥倒,也就是說臥倒之人要把頭避開手雷爆炸點。

這樣的話就把人體要害避開了傷害,縱是受傷也只是下肢的。

日軍士兵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在避彈這方面卻是比野路子出身的抗聯戰士要規範的多!

不過,這回出乎武更意料的是,他既沒有聽到手雷爆炸產生的煙塵也沒有聽手雷的爆炸聲。

可是,就在那幾名日軍撲倒的剎那他卻聽到了盒子炮的射擊聲!

「啪啪啪」的點射中,有兩或三名日軍士兵註定已經不能再爬起來了。

而剩下的兩名日軍士兵眼見自己的同伴已玉隕過半,終於是往山下跑去。

這雷鳴反應這麼快嗎?他咋知道自己扔手出去的手雷是臭彈?武更很是有些奇怪。

可是此時遠在四五百米距離之外的他卻哪知道剛剛戰鬥發生的具體細節呢?

雷鳴手裡哪還有手雷了,他射擊用的盒子炮子彈那還是朝馬如龍要來的呢。

剛剛雷鳴見日軍在坡下躲了起來自己用槍又打不到他們,他卻是隨手摳了塊小石頭衝著日軍藏身的位置甩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他嘴裡還高喊了一聲「手雷!」

如果下面的那幾名日軍是普通士兵那也就罷了,可偏偏那幾名日軍士兵正是伊藤特攻隊的。

伊藤特攻隊的人其實與雷鳴小隊很象,多多少少都懂些對方的語言。

至於說平時常用的軍事術語,什麼槍啊、手雷啊、進攻、臥倒什麼的那都是必須掌握的。

麻煩就麻煩在這那幾名日軍聽懂了雷鳴喊「手雷」,他們一聽雷鳴喊「手雷」然後看到有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

所以他們下意識的便是轉身撲倒避雷。

可雷鳴為啥扔石頭啊?他算計的就是這個。

那幾名日軍一動自然便被他發現自然是被他又用盒子炮放倒了兩個!

而無論是日軍也好還是在遠處觀戰的武更也罷,日軍由於緊張武更由於太遠卻是都雷鳴扔出來的石頭當成了一顆臭彈。

「哎呀,那兩個鬼子跑了!快打!」這時也跟著武更跑到這裡的范喜祿扯嗓子就喊道。

范喜祿看自己的團長手裡拿著個望遠鏡那支狙擊步槍放在了一邊。

他雖然著急可是他就是再著急那也知道自己這支槍既然放到了團長手裡自己再用怕是不妥。

可是他再一回頭,就見和自己一起跑過來的副團長戰文秋和特務連長馬如龍用的都是盒子炮,在這射距上盒子炮肯定是不中用的。

范喜祿只是一名戰士,他的腦袋瓜子裡怎麼可能有武更戰文秋他們那樣的彎彎繞繞。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那都是中國老百姓最樸素的教育,他就特別信他娘所說的一句話。

正是那句如同後世之中有一個很出名的小品中說的那樣,叫「俺娘說咧」。

范喜祿他娘說什麼了呢?

范喜祿他娘說,幹活的就比不幹活的強!

這話很有道理的啊!

幹活乾的再不好可卻乾了,你幹活的手法再高你卻偏偏不幹有屁用?!

所以不幹活的人就不應該去挑幹活人的毛病!

所以范喜祿一急之下,心道你們不打我打!

他架槍抵肩衝著前下方其中一名正往山下跑的日軍士兵「砰」的就是一槍。

只是他雖然是個老兵了,可就四五百米的距離用步槍去打一個移動目標確實已經超出他的能力了。

於是他這一槍打到了那名日軍士兵身邊哪兒不知道,反正這一槍也打空了卻也嚇了那名日軍士兵一跳。

那名日軍士兵「嗖」的一個側撲,將自己躲在了塊山石的後面卻再也不肯出來了!

「誰叫你開槍的?你這什麼破槍法?別特麼的去特務連了!」武更怒道。

武更很生氣,說話時都帶「特麼的」了。

「啊?」范喜祿不由得傻眼了,同時卻有著生氣和委屈。

不就打丟了一槍嗎?那你們槍法都比我的槍法好那你們都開槍啊!

俺娘可是說咧,那幹活的總比不幹活的強吧!

還不讓我去特務連了,那你團長是老大的一個官,那說話可是唾一口唾沫砸一個坑兒的,你怎麼能老變逛子呢?

不讓去就不去,那我還不稀罕你特務連呢!

(註:變逛子,東北話指說話不算數,總是變來變去的。)

范喜祿一收槍悶著頭不吭聲了,他本能的又想拉動槍栓,可是這一賭氣卻是把撥槍栓的手都放下了。

只是,他這頭不開槍了,可雷鳴那頭的射擊卻沒有聽。

「叭勾」一聲槍響,這回雷鳴見那兩名日軍士兵一個藏起來了一個跑遠了,他終於是抄起了那支狙擊步槍來。

這要說人和人的手法那真的是不一樣的。

那有的廚師炒菜做出來的的鍋包肉那是酸甜可口一吃唄兒香。

那有的人炒的鍋包肉那上面掛的硬梆梆的粉面子卻能把人的牙硌掉了!

(註:粉面子,指食用澱粉)

所以雷鳴這一槍直接就把那名日軍士兵給打翻在地!

「嘖——」戰文龍又讚嘆了一聲那槍法的神奇可卻及時把後面的「嘖嘖」收住了。

只因為恰恰馬如龍跟他耳語了一句「雷隊長應當在那頭兒呢」。

馬如龍也猜到應當是雷鳴在那頭了,只因為他們武更團的人就他們這幾個人卻已經是追到最前面來的了。

那那頭的槍響不是雷鳴又能是誰?

只是,此時武更的臉卻是又拉長了。

老子打鬼子就是老子打鬼子,你雷小六子又湊過來的瑟個啥?他心中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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