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聲響,黑暗之中有東西落在了地上,可是周圍一片寂靜並沒有任何回聲。

又過了一會兒,不同的地方又傳來了「巴嗒」一聲響,而周圍卻是寂靜依如從前。

也是,那凍硬了的土地又不是夏天的水塘又怎麼回傳來回聲呢?

而這時黑暗之中悉瑣聲又起,而這聲音一響起來就再也沒有停下來。

那是雷鳴在黑夜之中開始奔走了。

那兩聲「吧嗒」自然又是雷鳴投石問路了。

而他在那自己製造出的兩聲「吧嗒」沒有收到迴音後終是確定周圍不再有活著的日軍了。

如此一來,不能說他不再掩飾身形,但至少他不用再匍匐前進了。

雷鳴必須忙活自己大戰前的準備工作了,必須抓緊了!

他天一黑就從山坡上摸了下來,幹掉了兩名活著的日軍就又耽擱了些時間。

至於說黑暗之中若是再有沒死的日軍聽著他弄出來的動靜再給他一槍或者再扔顆手雷過來,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戰鬥就是這樣,該小心時必須得小心,可是當把該小心的事情小心過了,那就得大膽的去做!

要知道,小心謹慎與膽小畏戰也只是一線之隔罷了。

雷鳴可是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

那萬一自己動手晚了日軍再跑了呢?

這大冬天死冷的,兩邊有抗聯戰士舉槍環伺日軍未必就會在這裡硬挺著的。

雷鳴總覺得實力大於抗聯隊伍的日軍不往外跑不正常。

所以自己扔手雷炸鬼子那也是宜早不宜遲的。

於現在的雷鳴的經驗來講,這種準備工作他已經做熟套子了。

他先扒掉了一名日軍士兵的外褲,用鞋帶把褲腿系死了當袋子用。

然後,他就在黑暗之中尋找著日軍的屍體再從屍體上尋找手雷裝到自己做成的這個臨時的袋子裡。

這樣的活兒如果是在白天那連十分鐘都用不上,可是在黑夜之中儘管雷鳴是連跑帶顛的忙活卻也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而在這個半小時的時間裡他一共找到了十四具日軍的屍體,手雷卻只找到十八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日軍士兵對手雷的標準配製是兩顆。

可是日軍與抗聯已經打了一白天了,日軍士兵把手雷消耗掉一部份也是正常的。

而在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他還從一名日軍的身年扒了件黃呢子大衣穿在了身上,把日軍的棉帽子也在自己頭上扣了一頂。

自己想用手雷炸鬼子炸完鬼子再接著撿手雷那自然是扮成日軍比較方便,自己推測日軍照明彈不多可不代表日軍就不會打照明彈!

那萬一日軍突然弄出光亮來發現自己正在日軍的屍叢中堂而皇之的撿手雷,想想,那真要出現這樣的情形,自己可就太搞笑了。

所謂惡虎還怕群狼蟻多還咬死象呢!

雷鳴自認自己這小身板既不是老虎也不是大象,還是小心為妙的好!

當雷鳴把準備工作忙活完了之後,他背著那袋子手雷往東北方向慢慢走去。

這回他卻比剛才搜找手雷時小心了許多。

天知道日軍把自己的警戒哨放在了什麼位置上,自己背的可是鋼鐵外殼的手雷而不是土豆子,那要是撞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來那可是自己沒事找事了。

他之所以往東北方向走那是為了避開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自己扔出去的手雷只要一響,日軍難免會想到這手雷會是自己扔的。

武更他們不知道,雷鳴卻是知道弄不好葉三喜就在這股日軍當中呢。

日軍發現手雷響了會想起自己來,那子彈肯定是往先前自己所在的位置打啊!

好幾百號日軍要都沖自己開槍,就那種情形他要是想保險,除非他雷鳴不是雷鳴而是日軍的裝甲車坦克車了。

所以他換個方向扔手雷是必須的。

而他記得自己現在要去的地方的還有是有些粗樹的,雖然那樹不多但是擋住日軍的子彈還是不成問題的。

未言勝而先言敗,把各種不利於自己的因素降到最低才是取勝的王者之道啊!

十分鐘後,雷鳴到達了他想要到達的位置摸索著找了棵足夠粗的樹這才把那袋子手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他仔細聆聽沒發現周圍有什麼異樣的聲音,便從自己的衣兜里摸出塊拳頭大的石頭來。

這塊石頭依舊是他作為投石問路用的,

而這又是雷鳴的心細之處了。

黑夜之中什麼也看不清,那萬一自己砸了顆手雷甩出去卻不知道前方有大樹在黑夜裡攔著呢。

這顆手雷一下砸到樹上再彈回來,沒把鬼子炸著別說把自己炸著了那再把自己嚇一跳那可就麻煩了。

人家山溝子裡的日軍,山溝子兩邊高地上的抗聯都知道他們自己一方在這裡沒人,那肯定會往這手雷爆炸處「叭叭」的開槍啊!

好了,忙活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趕緊扔吧,避免遲則生變。

想到這裡,雷鳴加了個助跑一甩手就把手中的那塊石頭遠遠的甩了出去。

黑暗之中雷鳴並不知道那塊石頭被自己具體甩到了那個樹林的什麼位置,但是飛進樹林那是肯定的。

至於說樹林中的日軍具體藏到了哪個位置他自然也看不到的。

不過這不要緊,雷鳴以為自己馬上就會知道的。

天色雀(diǎo)黑雀(diǎo)黑的,一片寂靜之中有一塊石頭從天而降。

這塊本就是瞎矇扔出去的石頭當然擊中樹林中日軍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它會發出動靜來。

根據以往自己對敵的經驗,自己哪怕只甩出去這麼塊石頭也必然會給日軍帶來騷亂。

那隻要日軍一開槍,那麼根據射擊的槍火的多寡他自然就可以判斷出哪裡日軍的人多了。

由於雷鳴的勁兒大把那塊石頭甩出去那沒有一百米也得有八九十米了,他自然沒有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

可是,那樹林裡的日軍肯定會聽到的,聽到了日軍就會有動靜。

於是,雷鳴就「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的豎著耳朵在那裡認真傾聽。

可是他聽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樹林那頭傳出來任何動靜。

當然了,也可能是他離得太遠,有日軍說話他沒有聽到。

可是,至少日軍沒有驚叫也沒有開槍啊!

咦?咋回事兒?不會小鬼子尿(niāo)悄兒的跑了吧?

不能啊!

日軍好幾百人呢,那又不是地上的耗子天上的家巧兒,那就是天上幾百隻家巧兒一起飛過去那還一片朴楞愣呢!

咦?咋回事呢?

(註:雀(diǎo)黑,很黑賊黑老黑了的意思。

尿(niāo)悄兒,悄悄的意思。

家巧兒,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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