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士兵依舊在往回走,他們之間也依舊在說著他們大日本皇軍之間的話。

比如,滿洲國的這些土匪實在是太難纏了。

比如,那些象老鼠一樣的傢伙又會跑到哪裡。

比如,什麼時候能夠進入到那些土匪的營地中找到水,讓他們正兒八經的吃頓米糰子。

可是,這些日軍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前面幾十米的地方,雷鳴正在判斷著他們的走向力圖搶先一步找到他們所在要到達的地方。

樹木越來越稀疏,雷鳴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

既然日軍已經找到了他先前衝上山頭把那兩個鐵桶扣倒的地方,那麼他很希望自己能他先一步找到那幾顆手雷和手電筒,尤其是那個手電筒。

只是,這顯然是一個不大現實的願望。

山頭上黑乎乎的,就是幾米之外有人如果不仔細查探都未必能夠發現,更何況幾顆手雷和手電筒呢?

不對啊,那自己到這山頭上都找不到,那日軍回來他們也應當找不到啊!

難道他們手裡還有照明工具?

可是也不對啊,如果有照明工具的話,那幾個鬼子就不會因為在夜裡摔跟頭「掐架」了。

那這些小鬼子又會用什麼辦法保證他們回來之後就一定到原來的位置還找到那些手雷手和那個手電筒呢?

想到這裡的雷鳴便有所警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就突然聽到身前也就十來米遠的地方忽然有人說話了。

人家說的那是日語,那說的卻是「你們回來了?」

嗯?

雷鳴就是雷鳴。

他自打從開始打鬼子就不斷警醒自己,遇事千萬不要發愣。

而更何況他剛才還覺察出不對了呢?

如果換作抗聯的別的人在黑夜之中若是聽到了日軍在這近在咫尺的問話肯定會一愣或者會嚇一跳!

可雷鳴不會,他在聽到這名日軍問話的一剎那就已經醒悟了。

我可真笨,我說小鬼子咋在這雀黑的夜裡怎麼找回到原來的地方呢,原來,他們是在原地留人了啊!

雷鳴所疑惑了半天的事情隨著日軍的這句問話已是迎刃而解,而他接下來所做的事情那也就水道渠成了。

他一邊循聲往那名說話的日軍身邊走,一邊嘴還說了聲」嗨伊」。

事情還真的象就雷鳴所猜測的那樣,日軍在這山頭上放了一個分隊,也就是一個班的兵力作為警戒。

先前雷鳴他們又開始「禍害」日軍。

那槍聲一響,西山上的日軍在山頂上的這個位置根本就看不到抗聯的人在哪裡打的槍。

於是,這十一名日軍就留下一個在原地,其餘的人卻是循槍聲而去夾擊趙亮他們去了。

此時留在原地的這名日軍見南面已經有沒有槍聲響起了,而隨後就是雷鳴走過來的聲音,而後面幾十米的地方還有自己同伴說話的聲音。

他很自然的認為雷鳴也是戰鬥完畢返回的同伴,所以他卻是連口令都沒有問,而是直接打招呼了!

「手電筒。」雷鳴嘴裡用日語說著。

他輕輕放下手晨的那兩個彈袋,邊往前走右手邊把後腰別著的軍刺掣了出來。

雖然夜黑,可雷鳴才走幾步,他便已發現這名日軍士兵就在自己面前了。

若說雷鳴的眼神能看透黑夜那是扯淡了,可是,他的眼神肯定是比一般人好使!

否則,他又如何能夠成為黑夜之中摸敵人哨兵的高手?

雷鳴知道自己日語的口語還不能說很過關,那他在說日語的時候自然是越簡單越好。

雷鳴猜的一點也不差,那個手電筒此時卻正是在留下來的這名日軍手中攥著呢!

誰樂意一個人面對那沉沉的黑夜,手裡有個照明工具那總是好的。

怕危險不按亮就是,但放在手中那總是有備無患的!

「你是誰?」而這時這名日軍已卻已經是聽出雷鳴的語調不對了。

要說這名日軍有多大的警覺倒也談不上。

他們這些日軍是同一個分隊的日軍,天天在一起,那又不是說夜戰把各作戰單位的編制打亂了混在了一起。

他沒搞清雷鳴是小野、高橋或者龜田而問一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而這名日軍在問話的同時就已經按亮了手電筒。

只是他的反應終究是慢了!

他已是門戶大開都讓雷鳴這尊致命的殺神欺到身前了,那麼他又怎麼可能還有活路?!

他那手電筒也亮了,雷鳴也動手了!

雷鳴的左手已繞了過去從後面就捏住了這名日軍的後脖梗子子,右手的軍刺就捅了出去!

剎那間,這名日軍感覺到有利器透體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晚了。

雷鳴左手向回拉,右手向前捅!

他為啥要捏著這名日軍的後脖子?

那是因為他是在這名日軍士兵的面前。

敵我這樣的位置,如果雷鳴伸手去捂這名日軍的口鼻的話,對方絕對會本能的把腦袋往後一讓。

那樣的話,雷鳴能將這個傢伙一刀致命那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也不排除這名日軍有發出臨死前的一聲慘叫的可能。

現在跟在雷鳴後面的那些日軍也已經很近了,那也就是四十來米的樣子。

如果讓這名日軍士兵叫出來,那些日軍可就警覺了!

而雷鳴捏著這名日軍的後脖子往自己這頭一拉的結果就是,他手中的軍刺已是扎透了這名日軍的身體。

可是,這名日軍的臉卻已是被雷鳴生生的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於是,這名日軍就是在生命即將失去之前發出的那點本能的悶哼卻被雷鳴所穿的黃呢子大衣給生生堵住了!

雷鳴的左手是如此的用力,所以,那聲音已是近似於無了。

而那把已經被這名日軍士兵按亮的手電筒便掉到了地上,卻是平躺著直接就照亮了雷鳴穿著的那雙日軍的大頭鞋。

至於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

此時雷鳴和這名日軍之間的動作很奇怪。

這種情況不象有著血海深仇的兩國士兵之間的戰鬥,反而很象一對深情相擁的情侶!

只是某一方後心處透出的那把沾血的刀尖卻打破了這種深情相擁的假象。

這還是兩個男兵。

如果這是一男一女之間,就他們兩個這個奇怪的姿勢卻已經足以讓那小說家編出一個關於男女之間愛恨情仇的橋段來了!

而這時雷鳴抽刀了。

雷鳴抽刀時的冷酷仿佛在提醒人們,現在是國戰,兩國之間的戰爭,所謂男女之間的任世人消閒用的愛恨情仇那就特麼是扯犢子!

雷鳴輕輕的把這名日軍放倒了地上,任對方的血噴涌到自己的身上,而他恍若未覺。

殺敵之際,雷鳴實在是管不了那些血跡了。

他要確保殺死這名日軍不讓他出手。

他要確保把這傢伙放倒地上不能出聲。

他還不能讓這名日軍出現在地上那正照著自己腳面子的手電筒的光亮里。

殺敵,那也是有技術含量的。

尤其是象雷鳴這種干摸哨這種危險活的。

如果,他稍有失誤,可能就功虧一匱。

這名日軍士兵既倒,那麼,現在雷鳴就需要扔手雷把後面過來的那些日軍幹掉了。

雷鳴找到了手電筒,他已經想好乾掉這些日軍卻不被山下日軍發現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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