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看到了林毅手中的那杆紅纓槍本能的就覺得那桿槍比步槍要長。

而同時他就見對面的林毅和那些蘇聯官兵面有異色,而林毅則更是一抬手就把那杆紅纓槍沖自己甩了過來。

這要是猜不到發生了什麼情況那可就不是雷鳴了。

雷鳴一閃身一抬手,林毅甩出來的這杆紅纓槍擦著雷鳴的身畔就飛了過去。

他又適時的一伸手卻恰恰就抓住了這支紅纓槍的根部。

雷鳴再順勢轉身時就見身後一名日軍已是衝上來了,雙手握槍卻正在撥打這杆雖飛過去卻已被自己抓在手裡的紅纓槍呢!

這都不用問,明擺著這名日軍是來偷襲自己的。

雷鳴可不敢讓這名日軍把這杆紅纓槍給撥弄跑了。

長槍的優勢在哪裡?當然是因為長,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可是如果讓人家把長槍給磕出去闖進自己的內圈,那自己這「一寸長一寸強」,可就變成「一寸長一寸囊」了!

所以雷鳴一收手就把那長槍往回一拽。

那名日軍從來還沒見過這種紅纓槍呢,剛才那紅纓槍撲面而來著實嚇了他一跳。

可是眼見紅纓槍往回縮他就又往上撲,他可是記得不能給雷鳴喘息之機呢,那只有逼著雷鳴後退他才有贏的機會。

所以這名日軍就又往前撲。

可是誰曾想那可是紅纓槍,為什麼叫紅纓槍啊,自然是因為上面有紅纓。

所有紅纓槍上的紅纓那都跟草房上面一面坡的草似的那都是分順茬兒和逆茬兒的。

槍往前扎那便是順茬兒倒也看不出什麼,可是那槍往回一收,那紅纓便是逆茬,一頂著風那紅纓便激盪開來變成了一朵海碗大的紅花!

絕大多數日軍是真的沒有見過中國人的紅纓槍,眼見前面突然冒出了這樣一朵紅艷艷的紅纓花來那是真嚇的這名日軍一愣。

而這名日軍一愣之間,雷鳴已是把這杆紅纓槍給收回去了。

片刻間這名日軍回過味來端槍又上,可這關鍵時刻由於他愣了那麼一下子終究是晚了。

雷鳴已是雙手持著這杆紅纓槍一個弓步突刺就把這紅纓槍扎了出來。

這名日軍雖然搞不明白這紅纓槍的紅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眼見槍扎過來了終是本能的用手中的步槍去撥。

雙槍相撞,步槍前面是刺刀後面有槍筒那都是硬的,可是那紅纓槍的木桿卻是有彈性的。

一撞之下紅纓槍便是一彈,雷鳴力大槍桿便又柔韌,那飛舞著的紅纓差點又掃到了這名日軍的臉上。

這卻是又嚇了這名日軍一跳。

說實話就這拼刺刀的白刃戰真的就沒有太多繁複的招式,翻來覆去其實就那麼幾招。

所比的其實一個是本事另外一個則就是膽氣了。

都說殺人不眨眼那是形容嗜血魔頭的,可是這白刃戰之時不管正義的還理非正義的一方玩的就是殺人不眨眼!

這名日軍膽氣一怯就再也擋不住雷鳴的下一槍了。

雷鳴下一槍當真是直搗長龍直接就扎進了這名日軍的心窩!

這紅纓槍上的扎槍頭子都是近似於菱形的,總是比刺刀要粗上一些。

可是那又如何?那縱是菱形的卻也是流線形的。

雷鳴這一紮之下,那扎槍頭子便已是穿透了這名日軍的身體。

只是這扎槍頭子到底沒有刺刀鋒銳卻也只是在那名日軍的後心露出個尖兒來!

那雷鳴長槍在手就便硬生生將那名日軍挑立在那裡!

日軍體沉,那紅纓槍槍桿又是極長,於是那槍桿便顫悠悠的彈動著,而那名日軍便如一隻被竹籤子串著的蛤蟆一般在那裡掙扎抽搐。

人,其實已經斷了生機了,可是人體生理機能卻還未徹底泯滅。

而這名被串在了紅纓槍上的日軍也正是如此,人生機已斷可是那體內神經什麼的卻還暫時活著。

雷鳴咬了一下牙,雙手一抽長槍,那名日軍失去支撐便頹然倒地。

這名日軍倒了,可是那屍體的「表現」卻猶未停止!

那扎槍頭子不是刺刀那上面可沒有什麼血槽。

所以雷鳴這一槍扎進敵人體內時倒也看不出什麼來,可是他把這紅纓槍往外一拔,那原本被槍頭擋住的血就再也止不住了。

雷鳴抽槍之際,那名日軍胸口的血便如同血泉一般噴了出來!

那名日軍的心臟已經被那把槍頭給扎碎了那還不血如泉涌?!

雷鳴冷眼看了一眼前面仍端槍站立的那黃泱泱好大一片的日軍,所有日軍臉上已經現出懼意來了。

未知事物著實可怕啊!日軍怕了雷鳴,卻也怕了這杆他們從未見過的紅纓槍!

可雷鳴的想法和日軍自然是不一樣的,他卻也是頭一回看見這紅纓槍殺敵的情形。

咦?這個紅纓槍卻是更有意思了啊!

雷鳴又撩了一眼那面露意的日軍,心中豪氣頓生。

他和日軍作戰無數,雖然不能說每次戰鬥都是奔著死去的,可哪一次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既已下定決心打鬼子,那他這條命本就不屬於自己了,那埋在白山黑水之間的那曝屍荒野的抗日戰士多了,也絕不差他一個!

所以雷鳴卻是又收回那手中這杆紅纓槍將那槍頭放到了面前。

這回他也不再瞧那些日軍,反而是伸出左手在那槍頭下面的紅纓上面摸了一下。

先前那一槍貫體,那紅纓都已經被帶進那名日軍的體內了,上面自然已是浸上鮮血。

雷鳴一聲冷笑卻是將那自己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復又雙手持槍沖前面那些正愣眉愣眼看著他的日軍指去。

雷鳴本就拼刺本事高超,已是連挑了六七名日軍了。

而這時他直接在臉上抹了日軍的鮮血又有紅纓槍在手端的顯的威風凜凜如同殺神下凡一般。

對面那名日軍指揮官這時卻才發現他們這一方已是被這個黃皮膚的蘇軍士兵給嚇到了,那車輪之戰竟忘了繼續下去了。

他們卻哪知道,雷鳴故意往自己臉上抹血一方面是為了嚇日軍另外一方面卻是把自己的臉掩飾起來。

他實在是不想讓日軍認出自己來。

那名日軍指揮官眼見雷鳴把自己一方的士兵給殺沒了。

他還待下令,可這個時候雷鳴卻偏偏把那手中紅纓槍的槍桿在掌心之中就那麼一抖一轉!

槍本極長,長槍這麼一抖一轉便抖出一個巨大的槍花來。

可是那槍花也就罷了,那槍頭下面的紅纓卻已如風車一般急轉了開來。

而那紅纓一轉,由於離心力的作用那無數的血滴便被甩了出去,陽光之下那扎槍頭子周圍已是一片通透而又妖異的血光!

現場一片寂靜,日本人也好,俄羅斯人也罷,卻是都看著中間那如同殺神一般的雷鳴。

這白刃戰還要繼續打下去嗎?那名日軍指揮官不得不思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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