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是太壓抑了。

可是就在這壓抑的時代突然就傳出來了這麼一件二十多名警備軍被抗聯扒個溜光的事來,卻是讓一向受盡欺負的百姓們樂開了懷。

用老百姓的話講就是,今年我們可全是指這個笑話活著呢!

有人笑便有人哭,那個外號活閻王的偽軍排長就很憋氣。

他家那也是這個屯子的,非但他自己家是這個屯子的,那就是他一大家子都是這個屯子的。

於是,活閻王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就又成了一個笑點。

可是,老百姓們又不傻誰會當著那活閻王的面笑他,那不是找死嗎?

可老百姓不當著那活閻王的面笑,那活閻王也能從那百姓們的面無表情中看出人家內心的笑來。

他們那天翻過了山下到了那沒有樹的山溝里就中了抗聯的埋伏了。

槍聲是只響了一下,可是那槍卻不是他們打的。

當端著槍的他們這二十多名偽軍抬頭看時,就看到了前面和左右的樹林裡衝著他們的烏洞洞的槍口!

媽呀!光機關槍人家就架了兩挺,剩餘的卻都是清一色的盒子炮!

於是,在那一刻於他們這些偽軍來講,他們也只能束手就擒想跑卻都跑不成。

然後他們就被迫繳槍脫衣,任由人家把他們光不出溜的就跟那剛下來的還沒有長毛的小耗子一般給拴成了串。

再然後,他們就在那槍口的威逼下走了回來!

活閻王那也是個亡命徒,奈何那天他真的是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而當活閻王回了據點重新配置齊了再想回去找場子的時候,卻被那據點上的日軍給阻止了。

那名日軍小隊長也只是說了一句「雷鳴小隊」就讓他們這些偽軍消停了下來。

住紮在這個屯子的日偽軍加在一起都沒有超過六十人。

如果對方真是雷鳴小隊,就他們這六十人哪夠?他們還要駐守據點防止抗聯來搶糧呢!

那個只穿了大褲衩子的活閻王的二舅成了釣取他們這些偽軍的誘餌。

如果他們再大舉殺出屯子空虛,那屯子裡的糧再被抗聯給搶了,那他們豈不也成了誘餌?!

於是,找場子不成,在這裡發現了疑似雷鳴小隊的消息也只能上報。

就在第二天,一個日軍中隊便趕了過來,而到了這時那據點中的日偽軍的膽氣才壯了起來。

而活閻王便在日軍的命令下每天帶人出來設卡了。

至於說進那大山里去找雷鳴小隊那也是不可能的。

偽軍們也聽說了,好幾千大日本皇軍進山找雷鳴小隊都沒有找到,那這一個中隊的皇軍又頂啥用?

至此,活閻王那肚子裡憋的氣就又更多了幾分。

所以,出來設卡的活閻王這回那是格外的認真。

當然了,他還沒有笨到去和雷鳴小隊死磕,他想的是若是自己能夠發現雷鳴小隊就好,然後自己就讓那日本兵去打。

只是他們每天大早晨出來一直守到晚上,每天在路上堵到的也只是趁著雪沒有封山來出來弄燒材的老百姓罷了。

當然了,也有負責巡邏的日偽軍,至於那些扒他們這些警備軍衣服的抗聯卻是分毫消息沒有。

轉眼間半個多月就過去了。

又是一天,活閻王帶了一個班就又出來到公路上設卡了。

他們自然不敢離那屯子外的炮樓太遠,他們所處的位置與那炮樓也只是二百多米罷了。

離的這麼近,那當然是怕萬一發生個什麼情況他們也好招喚援兵。

而這回活閻王他們這些偽軍也只是站了一個多小時,就見南面來兵了。

一看來兵了,他們這些偽軍便把手中的步槍指了過去。

現在,他們碰到兵那比碰到老百姓還緊張呢。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們的衣服被抗聯搶走了。

那抗聯搶他們的衣服自然是為了穿的,而且抗聯分子穿上警備軍的衣服就可以冒充他們警備軍了。

所以他們自然是對穿著同樣黃軍裝的比較注意。

「是皇軍。」活閻王的手下有說話的了。

對方一共有二十來個人,前面是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後面則是扛著步槍的步兵,那可不就是日軍嗎?

對方已經走近了,眼見那馬上坐著的臉色冷漠的真的就是日軍,他們這些偽軍忙把步槍放了下來。

要說日軍與偽軍有什麼區別,一個是軍裝上有區別,而另外一個則要說中日兩國人的氣質不同了。

那日本人喜歡留鬍子,有留八字鬍的也有留方塊胡的。

中國人也有留八字鬍的,但若說在鼻子底下只留方塊胡的那可絕對就是日本人了。

眼見那五匹馬上的日軍卻是有兩個留著方塊胡的,那可不就是日軍嗎?

堪堪,這支日軍巡邏隊就到了活閻王他們的面前了。

於是在活閻王的命令下,偽軍便齊齊的給那些日軍打了個立正,嘴裡卻是齊道:「皇軍辛苦!」

說活閻王也好,偽軍也罷,跟老百姓那都是牲口八道的,可是他們卻也知道誰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跟老百姓再裝犢子再耍牛逼的主兒見了日軍那也是一副奴才相!

「辛苦嗎?就是有點命苦。」這時那隊日軍當中突然有人接話道。

就這一聲,那個活閻王感覺自己身上就是一激凌,他下意識就要端槍。

可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已是冷喝道:「不想死,就都別動!」

這用步槍的士兵敬禮的樣式都差不多。

都是左手持步槍柞在地上,立正姿勢,然後都用右手敬禮。

這叫規矩,你就是個左撇子,那你也得用左手據槍右手敬禮不是。

包括活閻王在內他用的也是步槍,此時對方已經到了身邊了他們再想端槍卻哪來得及?

此時他們就看到那些本是站在戰馬後面的日軍士兵已是散開了。

可是散開了歸散開了,人家手裡扛著的步槍可依然未動,但是,人家的左手卻是各都攥著了一支盒子炮!

人家的那動作真的不大,就那斜著悠的拿著盒子炮指著他們。

可是,他們敢動嗎?

不敢!想搶槍根本就夠不到,想端槍來不及,想跑更是不可能的,你跑的再快也沒有子彈跑的快!

「又見面了啊,你們不說你們不當偽軍了嗎?上回放了你們一條性命,可這回你們咋又出來禍害人來了!」這時活閻王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這時他看到了,那個曾經帶人繳了他們械扒了他們衣服的那個抗聯的年輕人已是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那個人卻是躲在那幾個騎兵的後面了,那他怎麼可能看到人家?

當時就是這個年輕人帶人用槍口逼著他們脫去了衣服,讓他們象成串的蛤蟆似的在瑟瑟寒風中發抖,他又怎麼可能會忘?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人家這回卻是又來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扮成了大日本皇軍,在那炮樓子的眼皮子底下來來繳他們的械了。

難道這回他們又要被扒光嗎?

包括活閻王在內的所有偽軍不由得就打了個哆嗦。

現在江河雖未上凍可也比前些天冷多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