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依舊學著日本兵的樣子,端著步槍在那鐵絲網後劈腿拉胯的在那晃悠。

劈腿拉胯那是東北人形容站姿的一個詞彙,意思站的的時候兩條腿分的很開很不雅的樣子。

那日軍站著的時候可不都是這樣子嗎,兩腿分開要麼拄把軍刀要麼端支槍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

雷鳴卻是把那日軍的那股勁學了個十足!

可是他這麼站著,炮樓上雷鳴小隊的人卻是緊張的。

此時風雪已經小了一些,那能見度已是不知不覺提高了不少。

他們就看到那從遠處過的日軍那就跟老百姓趕大集似的奔這頭來了,那真的就是個絡繹不絕。

「隊長咋還不上來,一會兒就來不及了!」小不點著急的說道。

「小六子,小六子。」周讓低聲就喊。

她本來還是沉住氣的,可是小不點這麼一叨咕她也著急了。

那誰的老爺們誰不心疼啊!

可是周讓喊也不敢大聲喊,日軍已經靠近了。

而雷鳴就仿佛沒有聽到炮樓上自己人的喊聲一般,他依舊是在那裡劈腿拉胯的站著,把日軍那副趾高氣揚的架勢學了個十足!

周讓閉嘴了,沒法喊了,日軍已經近了。

不過緊接著她就已經明白雷鳴的意圖了,自家小六子這是在憋人呢,或者說這是給小鬼子攢堆兒呢啊!

不用問了,肯定是自家小六子嫌日本鬼子上來的人太少,所以他就在那裡擋著,爭取讓日軍再往上多聚點!

這種情況就象住樓房住得太高,那自來水的水溜太小,那總是要用盆接點攢到一盆再用的吧!

「注意保護隊長安全,把火力都備足了!」周讓低聲命令道。

其實這戰鬥前的準備都不用周讓吩咐了,雷鳴小隊的隊員們早就把火力備好了。

衝著那據點入口處一共四挺機槍都已經備好了。

這個炮樓里原來有兩挺輕機槍,他們在日偽軍的倉庫里又找來了兩挺,這可就四挺了。

不過四挺機槍準備好了可不等於就亮出來。

他們現在是在經日軍打埋伏呢,現在風雪已經小了,別日軍一抬頭,一、二、三層上卻是都有機槍對著他們呢!

弄不好人家日軍那也是要起疑心的,所以那機槍都是藏在了射擊孔的旁邊。

而所有人也同樣把自己的盒子炮準備好了。

一個二層高的小炮樓下面就是那據點的入口,那與那裡才多遠,六十米都不到啊!

所以用盒子炮這樣的自動半自主動的武器那就是正解嘛!

另外,在炮樓頂上的那幾個人把手雷的銷子都拔了,這就準備開打時直接扔手雷了。

居高臨下扔手雷,五六十米那他們還是能甩到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便已經有五六名日軍跑到據點入口那裡了。

可隨即便有一名日軍已是「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這一聲叫的可是挺大,那炮樓上的雷鳴小隊眾人都聽到了。

可偏偏那名日軍就在雷鳴的對面卻是被雷鳴的身體給擋住了,具體是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沉住氣,要相信小雷子!」這時一個同樣湊到射擊孔旁的人卻說道。

那個人卻是魏樹增。

魏樹增原本以為自己被俘了那都被會被日軍給大卸八塊了呢,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雷鳴小隊救出來。

現在他眼見著雷鳴小隊給日軍設了這麼一個套都擺出這麼大個陣仗出來了,他現在就是身上有傷那也是關心戰鬥的。

所以他卻是從一樓爬到二樓上來了。

「對,是得沉住氣,要相信隊長!」小不點應了一聲往後縮去傳達命令去了。

魏樹增那也是老抗聯了。

共產黨所領導的別的部隊不敢說,可是東北抗聯的這些領導那真的就是從底層一步一步打上來的。

雷鳴剛認識魏樹增的時候,那魏樹還只是個連長呢!

上面雷鳴小隊的人都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可雷鳴卻依舊在和下面的日軍在那對付呢。

「我們沒有接到命令,最近抗聯活動猖獗!」雷鳴板著臉看著對面的這幾名日軍說道。

那日軍讓他開門他怎麼可能給開,他現在這不是攢人聚堆兒呢嘛。

而剛才正對著他的那名日軍為什麼叫喚,那是因為那名日軍眼見終於到據點了跑的就有點急。

眼看就要撞到鐵絲網了,那名日軍就伸手就按在鐵絲網上以阻擋自己的前沖之勢。

那鐵絲網上可是都有倒刺兒的,於是他那手直接就按到倒刺兒上去了就被扎了一下。

他這一下子按得挺狠都扎出血了那他還不「哇」一聲!

「八嘎!」後面的日軍開始罵人了。

雷鳴忙「嗨伊」了一聲,可眼神卻又往後瞟了一眼,而這時他就見日軍大隊那真的就上來了。

而且那黃泱泱一大片中已是有日軍軍官了。

行了,見好就收吧,攢堆兒也攢得差不多了。

就在雷鳴特意和這這幾名日軍磨嘰的時候不斷的有日軍零星的到來,現在和他只有一網之隔的日軍都已經有四五十人了!

「我回去拿鑰匙!」雷鳴一指那門上被自己上了鎖的門用日語說道。

日軍這個據點都被一人多高的鐵絲網圈著呢,那門其實也只是個木頭框中間攔上鐵絲網罷了。

雷鳴轉身就往炮樓那頭跑了。

而這個時候雷鳴並不知道就在又往這裡趕來的日軍中有一個人看到他的身影時便愣了一下。

先前在那門口的時候,雷鳴被日軍給遮擋住了那人便沒看到。

可是當他往回跑一拐彎往那炮樓後面跑去時便出現在了那個人的視野中。

而那個人在愣了一下之後下意識的抬頭往那炮樓上看去,而這時他便看到了從那射擊孔突然出現的機槍!

「雷鳴小隊,臥倒!」急切之間那人突然就高喊了一句,然後他還沒忘了拉了身邊的一名日軍軍官一下。

只是他這一嗓子也不是說沒起作用,只是起的作用實在是有限。

因為他是下意識的用漢語喊的。

為什麼他要用漢語喊?因為他正是那個叛徒葉三喜,而被他拉了一把的那個人卻是伊藤敏!

而這個時候,那炮樓頂上的機槍便「噠噠噠」的掃射了起來。

與此同時有幾顆手雷便從那炮樓頂上飛了下來卻是正砸在了據點的門前!

也只是瞬間,聚集在據點鐵絲網前的日軍便成排的倒了下去。

就目前這種情況日軍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昨天下午他們判斷到刮大煙泡了。

返回的途中在黑夜裡他們又被伏擊了,嚮導被打死了。

而那是他們的那個大隊長卻是下了一個極是不合時宜命令——迂迴。

他也沒有想想,迂迴得分什麼時候啊,那可是黑天啊!

於是,一下了公路之很多日軍在那大煙泡之中就找不到方向了。

最後,那日軍大隊長一看情況不妙,卻是命令還在自己身邊的手下集體大聲呼喊,這才把自己那些都快成了散兵游勇的士兵招喚回來的。

他們餓著肚子頂風冒雪往回走,而終於走到眼前的這個最近的據點卻何曾想到等待他們的卻是機槍掃射!

這不是戰鬥,這是屠殺!

堵在據點門那裡的日軍很快就被放倒了一地,而與此同時便是從那屍堆里淌出來的血。

雪地的雪已經很厚了,可是那血卻已經成河了,竟然漫過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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