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兩束手電筒的燈光亮起來了,那是值哨的日軍在找亮了。

就是在後世那半夜停電也是時有發生的事,就時下這日軍在這裡的這小發電機哪塊出毛病了停電了,這還不很正常?

那幾名值哨的日軍也沒有太當回事。

不過該查的線還是要查的,畢竟他們的師團長可是在駐地里呢!

便有日軍打著手電筒出來捋著那電線的方向找了過去。

日軍人雖多,可是在這駐地值哨的日軍一共也就八個,於是出來查線的日軍也只是兩個人罷了。

兩名日軍士兵一邊用是手電筒照著頭上的天空一邊往前走,那自然是在看頭上電線的走向。

幾個拐彎之後,那兩名日軍已經不見了,唯有在平房後有那束晃動著的照向天空的光柱。

這時在那駐地的日軍哨兵就有注意到那手電筒的光柱不見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以為有什麼。

這可是黑天,誰規定那手電筒就得一直指向天空的電線的?

那就不能時不時的指向地面給自己照照亮防止卡個跟頭什麼的?

守在駐地門口的日軍依舊端著槍看著那沉沉的夜。

走電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著急又有什麼用?

這次斷電一斷就又斷了半個多小時了,只是這時日軍並不知道就在他們的駐地里已是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從那三米多高的大牆上翻下來的。

這時,不遠處有一隻日軍的大狼狗「汪汪」的叫了幾聲,不過隨即它也不叫了。

軍犬畢竟也只是個畜牲罷了,要說它能用氣味識別人,如果經過專門訓練那是可以的。

但是于軍營中的軍犬來講那是用不上的。

一個軍營里數百名日軍官兵,那什麼狗也不能說聞味識人。

于軍犬來講,白天時識人那也只是看那人穿的衣服罷了。

那要是穿著一身土黃色軍裝的,別管是日軍還是偽軍,它就認為是一夥的了。

那要是穿著一身百姓衣服的,哪怕是便衣隊的它卻也不識,他照舊會「仗仗」個不停。

至於夜裡它就聽聲,那大頭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與老百姓的棉鞋終究還是有不同的。

當然了,狗究竟會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那是狗的事情,上述說法那都是人猜的。

夜還是那麼的黑,前面的幾名日軍哨兵已經在叨咕為什麼現在還不來電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後面的某處營房卻是多出了一束火苗來。

「呼」,那火苗忽閃了一下變暗了。

可也只是片刻功夫那火苗便「騰」的一下起來了變成了一團明亮無比的火焰!

原來,剛才火苗撲閃了那一下,並不是有人在救火。

相反,那反而是一堆乾草被壓了上去。

可是,這還沒有完,乾草木半子隨即再次被壓了上去。

而這回這些東西就也未能壓住那已經燃燒起來的火焰,在那「嗶嗶剝剝」的聲音中,火焰騰空而起,然後便,上房了!

一分鐘後,當那房蓋都燃燒了起來的時候,整個日軍的軍營徹底亂了。

有穿著內衣內褲的日軍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有遠處日軍士兵向這裡奔來。

整個日軍軍營里開始處到響著日軍那因為失火而驚慌失措的聲音。

「快去保護渡久閣下!」混亂之中不知道哪名日軍喊了一句。

想來喊話之人那應當是某個日軍軍官吧。

於是,過了一會兒真的就有日軍官兵跑到沒燒起來的屋子裡拿出了槍向某個方向跑去。

軍營由於救火已經亂了,那些去保衛渡久師團長的日軍官兵卻未發現他們身後有一名日軍士兵正跟著他們。

那名日軍士兵手裡拎著了一個袋子,身上還背了一個傳令兵用的挎包。

隱隱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而那個人卻是雷鳴!

這一切自然都是雷鳴設計的。

他切斷了電線便乘著黑夜翻進了日軍軍營,然後他便放火。

火一著大軍營自然就亂了,而軍營一亂,他便在那人群中喊了一句「快去保護渡久閣下!」

可憐雷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渡久是日軍的一名中將師團長!

他那個大半吊子的日語水平連「中將師團長」這個詞彙都不會,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渡久是中將師團長?

他也只是通過推斷認定渡久應當比伊藤敏官大罷了。

由於他不會用日語說「中將師團長」,所以他才稱呼那個渡久為閣下。

如此混亂之際,哪名日軍卻會去分析那個稱謂上的細微差別?

於是有日軍官兵若干去保護他們的師團長,而雷鳴便拎著那袋子手雷大大方方的跟在了後面

雷鳴現在的臉上現在還火辣辣的呢!

不過那可不是因為撒謊,也不是被火烤的。

那卻是他在進入日軍駐地之前才想起自己穿著日軍這身衣服那是不差的,可是自己臉上還有血呢。

於是,他就在那背陰處找到了點雪啊冰茬什麼的拚命的去擦臉。

那等緩過勁來那臉能不火辣辣的嗎?

當雷鳴看著那些日軍跑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前的時候,他便笑了,那笑里很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意味。

於是,他不再上前,反而是奔這個小院的後面繞去。

他是奔鬧動靜來的,估計這個小院周圍的日軍那都得上百名了,可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折在這裡。

他蹲在距離那個小院有六七十米的地方把那個袋子放到地上開始給手雷拔銷子了。

說實話,雷鳴當然也想要那個什麼渡久的命,可是他也覺得不大可能。

管他呢,就是弄不死他嚇他一大跳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

只是雷鳴並不知道,就這個日軍軍營里的唯一的小院裡,而這小院裡唯一的那棟房子的房門已經打開了。

有日軍軍官提著一盞氣死風燈站到了門旁,一名已是穿著妥當的日軍將領真的就走了出來。

外面人叫狗吠火光沖天,這位渡久師團長又不瞎不聾他又怎麼能睡得著?

只是,他真的不應該出來!

就在他看著那前方的火光若有所思的時候,院子裡所有的日軍便聽到了紅瓦蓋上「當」的一聲,然後便有圓狀物骨碌而下!

沒等院子裡的日軍反應過來呢,有一顆手雷在剛掉下屋檐時便「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那盞氣死風燈的玻璃罩被手雷的破片擊碎了,那裡面的火苗被氣浪吹滅了。

院子裡變得一片黑暗可是在這一刻聲浪陡起,那是眾多日軍的喊聲,於是這個小院卻是比那著火之處還熱鬧了起來!

而這時候天空中便下了場雷雨,有手雷二連三的被甩進了院子!

著火之處那是嗆人的煙火的氣味,可是在這一刻這個小院卻是布滿了死亡的硝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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