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炸死的小鬼子都嚇得不輕,包括坐在車裡的常岡寬治。

長岡寬治剛剛從北平過來,儘管在北平待的時間不長,但他習慣了北平的歌舞昇平的生活。

北平在經過短暫的戰亂之後,已經牢牢地掌握在大日本皇軍的手裡了,各種商業、服務業已經重新恢復了。

同時,日本政府實行「獎勵移民」政策,宣稱「要向河北各省地移日籍10萬戶至30萬戶」,之後又將該計劃增至「5年移民華北200萬戶」。因此,大量日本人湧入華北地區。

到了1937年12月,北平日本僑民1584戶,4647人。暇時在熱鬧街上走走,眼中所能看到的是那些穿和服著木屐的日本男女,耳中所能聽到的是由東京傳播過來的歌曲,就是晨夕的電車上,也是日本學生代替了中國學生往來穿梭著」,北平城內到處充斥著日本人的身影。

因此,對於長岡寬治來說,北平已經和本土的感覺差不多了。

說實話,他是不想去塞外這苦寒之地的。但是在對於一個有追求的男人而,哪一個男人不想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但是在美人和權力面前,長岡寬治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權力。戰場才是男人的天堂。

長岡寬治的本意是實地查看一下察南的地形,所以才選擇了是乘坐汽車到張桓。

但是這段路實在是難走,不僅路面是坑坑窪窪的,還經常需要盤山而行,一路上車子搖搖晃晃,走過了懷來縣城以後,長岡寬治實在是挺不住了,靠在座椅後背上睡著了。然而,他才剛剛睡了一小會兒,就被常凌風準備的兩個大炸彈給炸醒了。

「八嘎,怎麼回事?」長岡寬治猛地睜開眼睛。不等他反應過來,整個轎車就猛地一個急剎,車輪和橋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長岡寬治絲毫沒有任何準備,整個身體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重重地撞向前面的座位靠背上,腦袋上立刻就鼓起一個大包。

這還不算完,後面的轎車司機被前車急剎搞了一個措手不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車頭重重地裝在前車尾部。

長岡寬治剛剛從急剎中恢復了身形,後面的追尾就來了。同樣在巨大的慣性之下,他的身子猛地後仰,差點沒把腰給閃斷了,後腦勺更是重重地裝在車的側壁之上,頓時鮮血直流。

在後面車子的推動下,長岡寬治乘坐的轎車又緩緩地向前滑動起來。此時,司機已經在急剎的時候腦門重重地磕在方向盤上暈了過去,再往前的話車頭就要掉到橋的斷面以下了,還好他的副官手疾地拉住了手剎。

這時,後面的轎車司機也反應過來,拚命的剎車了。

沒有了後面的推力,再加上手剎的作用,長岡寬治乘坐的轎車終於停下來了。

即便是這樣,轎車的整個車頭已經懸在半空中了,前車輪堪堪行駛到爆炸形成的斷面處,只差一點就有可能掉下橋去,好懸。

長岡寬治驚魂未定地捂著頭部,「哪裡的爆炸,怎麼回事?」

「旅團長閣下,旅團長閣下,你沒事吧?」坐在副駕駛上的副官已經下了車,拉開後車門一看長岡寬治的光頭上都是血,便衝著後面的轎車大喊:「醫生,醫生……」

後面的轎車裡乘坐的都是平時伺候長岡寬治的勤務保障人員,不僅有醫生還有他特意從北平帶來的一個日本廚師。然而,喊了半天,後面絲毫沒有動靜。副官跑過去一看,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勤務兵滿臉是血,坐在後排的醫生昏了過去,夾在鼻樑上的小眼鏡也被撞的稀碎。好在醫藥箱還在,副官一把拽過醫藥箱,跑回去就給長岡寬治包紮。

等包紮完之後,長岡寬治對副官說:「趕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依!」副官轉身走了。

……

在爆炸發生之後,常凌風並沒有下令馬上開槍射擊,因為他現在要摸清大魚到底處在什麼位置。

此時,常凌風手中的三八大蓋已經瞄準了第二輛的後排。因為,看到一個副官模樣的傢伙抱著醫藥箱匆匆從

後面的轎車跑向前車,常凌風就知道坐在第二輛車的後排的傢伙應該就是這個車隊里的大魚,可是因為車窗都用布簾遮著,看不清他的具體位置,無法開槍。

「都別開槍,聽我命令。」常凌風道。這是野小子特戰隊成立以來的第一次任務,常凌風怕他們沉不住氣。

常凌風在等著鬼子大人物出來,可是足足等了一分鐘的時間,也不見鬼子的轎車有任何動靜。

原來,長岡寬治卻是狡猾的狠,這老鬼子悄悄地掀開帘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車子正處在橋上,出去之後沒有任何的遮擋。如果有埋伏的話,出了車門之後很容易就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所以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待在車子上靜觀其變。

「連長,打不打?」大勺看到橋東側的鬼子已經紛紛從車上下來了,除了一部分站在斷橋邊救援掉在河裡的士兵之外,其餘的都已經各自尋找隱蔽位置,將槍口對準了四周可能存在埋伏的目標上。要是讓小鬼子擺好架勢就來不及了。

「別急,再等一等。」常凌風道。

伏擊除了講究突然性之外,還要考慮襲擊時間的把握。不打便罷,打就打得小鬼子抬不起頭來。在第一輪火力輸出之後,敵人很快就會反應過來進行反擊,到那時我方的輸出火力將會減弱,因此第一輪火力輸出的時機尤為關鍵。

這麼一會的時間,副官已經跑到長岡寬治的車前,對著車窗內的長岡寬治復命了,「旅團長閣下,橋頭和橋尾都被炸斷了,我們已經損失了二十三名士兵。」

「納尼?」長岡寬治聽到這樣的消息很是震驚。

「已經有一輛摩托車被炸得解體,一輛轎車和一輛卡車都墜入了河裡。」副官繼續報告道。

「八嘎,這是什麼情況?」長岡寬治腦門上的青筋暴露。

「應該是有人在橋底下安裝了大量的炸藥,並且在我們過橋的時候啟動了引爆裝置……」

「不好!」長岡寬治大叫一聲,把頭縮了下去。

就在他縮頭的一剎那,一顆6.5mm口徑的尖頭銅芯彈已經擊碎了左側車窗貼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頓時頭頂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燒感。好險,只差一點點就被爆頭了,長岡寬治後背冷汗直流。

不過他的副官就沒那麼幸運了,另一發子彈準確地命中了他的心臟部位,噗的一聲,一朵大血花在副官的胸前綻開,整個人便向後倒去。

李劍看著槍口冒出的青煙,緩緩道:「連長,我打中了,你呢?」

常凌風苦笑道:「恐怕沒有,實在是無法判斷鬼子在車裡的具體位置,我只是憑著感覺開了一槍。」

本來常凌風是想等著車裡的鬼子出來的,但是左等不出、右等不出,時間再拖下去的話形勢會越來越不利。於是常凌風瞄準了車窗,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常凌風的槍聲就是命令,埋伏在左右兩側的特戰隊員們紛紛開火,李劍一槍就擊中了站在車門外的副官胸口,在二百米外他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爆頭,因此選擇了副官受力面積更大的身體。

山坡上的四挺機槍猛烈地開火,子彈像彈雨一樣潑向橋上和岸邊的鬼子,只是第一個回合,就有二十多個鬼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鬼子們紛紛躲到汽車後面隱蔽,然而汽車後面也並不安全。

隨著守富、大黃手中拉動擲彈筒拉動擊發機上的皮帶,重800克左右的榴彈彈頭帶著尖嘯飛入鬼子人群中爆炸,瞬間就形成了5米左右的殺傷半徑,四散飛起的彈片就像是死神一樣收割著鬼子的生命。

「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不要節約子彈。」常凌風狠狠道。

這次從香爐山出來,常凌風讓特戰隊員們帶足了彈藥,足足帶了三個基數的彈藥。

鬼子並不會一直等著被動挨打,很快,鬼子剩下的兩挺機槍便向著常凌風他們所在的山坡上開火了,一挺是之前鬼子已經過河的那輛摩托車上的,另一挺是最後一輛卡車上的。

「注意隱蔽,鬼子的準頭可不賴。」常凌風大聲提醒道,特戰隊剛剛有了雛形,他可不想任何一個隊員有閃失。

「媽的,小鬼子的槍法還挺准。」大勺抱著機槍就是一個橫滾,剛剛滾到一塊石頭後面,子彈便噗噗地打在了他原來藏身的地方,瞬間煙塵四起,「狗曰的小鬼子,讓你嘗嘗爺爺的厲害。」大勺一扣扳機,歪把子機槍便吐出一道火舌,將鬼子的一挺機槍火力壓制了下去。

趁著這個當口,常凌風手中的三八大蓋響了,幾乎沒有任何延遲,蹲在邊三輪後面的鬼子機槍手額頭便綻開了一個血洞,子彈穿過大腦之後,又掀開了半個後腦勺飛了出來。鬼子機槍手腦袋立即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李劍也沒閒著,將鬼子的另一個機槍手爆了頭,這個機槍手離他的距離更近一些。

兩個機槍副射手想推開機槍射手的屍體,重新操起機槍,但都無一例外地被常凌風和李劍幹掉了。

沒有了鬼子的機槍火力壓制,特戰隊員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奶奶的,小鬼子,這次看你們怎麼辦!」守富罵罵咧咧地將一顆榴彈發放入擲彈筒中,左手握住發射筒,根據目標距離轉動手柄直至調節杆達到對應長度,然後通過瞄準線進行概略瞄準後,拉動擊發機上的皮帶,擊發底部發射炸藥瞬間將榴彈射出。

「轟……」躲在車後的五個鬼子頓時被炸翻在地,還有兩個被氣浪掀起掉到了橋下,估計也是凶多吉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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