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說著就要開門往外走,卻被那個梳著小辮子的土匪攔住了。二郎神心急如焚,瞪著那個土匪怒道:「賀小辮,你攔著我幹什麼?給我讓開!」

「四當家的!你千萬不要衝動,這沒準就是那個姓常的計策,想把我們引出去!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還等什麼等,大當家的和兄弟們有危險,我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余老六說道。他是個急性子,已經將兩把盒子炮握在了手中,機頭大張。

「我說你動動腦筋好不好,怎麼就這麼巧?在咱們要跟姓常的比試的時候,日本鬼子就來了呢?」

「你耳朵聾掉了嗎?沒聽孫麻子他們剛才在說嗎?」余老六反問道,「大當家的可兄弟們危在旦夕,卻不想著去救他們,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

兩個人各持己見,爭執不下。其實說實話,二郎神也覺得這事情發生的太過巧了點,有獨立團在七星鎮守著,鬼子怎麼可能輕易就打到了太平山上。但是,他一心牽掛唐三彩的安危,對於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心中想去直接就唐三彩的想法占了上風。相比輸掉這次比試,唐三彩的性命更加重要。

「是當家的,要不咱們先派個人去看看?」賀小辮見到無法阻攔二郎神,於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二郎神略一思索,想想也對,先派兩個人去看看情況,若是真的鬼子打上來了,回來通知他們也來得及。如果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使的計策,那麼自己仍然在這種石屋子當中,還有其他的兄弟保護著,也不可能被常凌風他們活捉了去。

「老六,你帶一個人先過去看看,有什麼情況趕緊回來告訴我們。」二郎神說道。

「是!」余老六答應一聲,帶著一個土匪走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從寨子裡撤出來的土匪已經淡出了二郎神他們的視線,應該是順著後山的路下山了。二郎神心中暗罵了一聲這幫沒良心的傢伙,大難臨頭各自飛,原來所說的為兄弟兩肋插刀完全都是扯淡。寨子裡的槍聲也漸漸的稀疏了起來,反而是槍聲越來越遠,向著西面的方向去了。

屋子裡的空氣也開始變得浮躁起來了,恰如此時此刻二郎神他們的心情。就連剛才還十分鎮定的賀小辮也開始焦躁的搓起雙手來。大當家的他們要是沒事還好,一旦真是鬼子打上了山,那他剛才勸二郎神派人去看看,絕對就是耽誤了增援的最佳時間。以二郎神的脾氣和個性,百分之百要和自己算帳。

「按理余老六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寨子裡,可是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報信兒,一定是出情況了!」一個土匪說道。

二郎神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心裡有些動搖了,他抬腿就要往外走。賀小辮看了他一眼,想要說話卻最終還是忍住了。誰都知道二郎神對大當家的傾慕已久,到了這個時候若是再橫加阻攔的話,一定會激怒了二郎神。

二郎神帶著賀小辮等剩下的六個土匪悄悄地潛回了寨子,他們在這寨子裡最少的也住了五六年的時間,對這裡的地形極為的熟悉,所以一路之上避開了大路。越往前走,二郎神等人的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因為眼前的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的沒有一點動靜。就連隱藏在樹林深處里的暗哨,此刻也不見了蹤跡。

二郎神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距離山寨還300多米的時候,見到寨子裡一片狼藉,地上似乎是有七八具屍體,不過因為隔得太遠的緣故,也看不清那些屍體到底是誰。

山寨中有幾個穿著鬼子軍裝的人晃來晃去,這些鬼子模樣的傢伙一邊走一邊用刺刀捅刺地上的屍體,一個鬼子士兵還嘰哩哇啦地大叫著,像是對其他幾個鬼子士兵慢吞吞的動作很是不滿。二郎神也曾經和鬼子打過不少交道,隱隱約約地聽著那聲音就是鬼子說話的聲音,看來這一切都不像是假的。緊接著,見那幾個鬼子開始抬屍體。

二郎神頓時暗叫一聲,不好!這是鬼子真的摸上山來了,狗曰的小鬼子膽子還真大,大白天的就敢上太平山。剛才派去的余老六兩個人多半是栽了。

「娘的,咱們山下那些哨兵都是幹什麼吃的?」二郎神低聲怒道。

賀小辮此時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沒想到真的是鬼子,他說道:「大當家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以山下的兄弟們基本都回了山寨。」

「都是那個姓常的搞的事情!」二郎神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常凌風的頭上,若不是常凌風在談收編的事情,大當家的哪裡會如此放鬆警惕,又怎麼會給小鬼子有機可乘?

「四當家的,咱怎麼辦?」賀小辮在眾多的土匪里也算是足智多謀,但是大主意還是得靠二郎神來拿。

「現在情況不明,咱們悄悄地摸過去再說!」二郎神一心想救唐三彩,但是最基本的理智他還是有的,決計不會冒冒失失地就衝進山寨。

山寨里一片靜悄悄的,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硝煙味,地上也有些許的血跡,顯示著這裡好像曾經發生過戰鬥。聚義大廳的大門緊閉,裡面發出一陣陣的調笑聲,說的竟然不是漢語。

二郎神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駭然之色。只聽大廳內響起一個十分生硬的聲音:「花姑娘,花姑娘……」

緊接著是一聲女人的尖叫。

「這幫狗曰的……」二郎神抬腳就往裡沖。

賀小辮一把拉住了他:「四當家的,你不覺得這裡透著些古怪嗎?」

大廳的門窗緊閉,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二郎神一愣,他的心裡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聽到聚義廳里那女人求救的聲音之後,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直往腦門上沖,不顧賀小辮的勸說推開一個前滾就進去了,拿槍比劃了幾下,發現大廳里竟然沒有一個人。大哥都進去了,賀小辮等人也只好硬著頭皮沖了進去,只留了兩個兄弟在外面把風。

除了門口射進來的一道光線之外,聚義廳里黑漆漆的,視線並不是很好。二郎神等人依靠在柱子、桌子旁警惕地在向四周看去,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大廳里除了桌椅板凳之外就再也沒有人了。沒來由的,二郎神脊背一陣發涼,從眼前來看,這明顯就是個局啊!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上當,已然是太晚了。

「四當家的,你終於還是來了!」聚義廳外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二郎神等人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常凌風,急忙轉身向後看去,只見常凌風、唐三彩正站在聚義廳的門口,常凌風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正在看著他,而唐三彩則站在一旁,臉上也帶著笑意。

門口八把盒子炮指著他們兄弟七個,大廳里從暗處也走出兩個人,每個人手裡也都是兩把盒子炮,將二郎神等人團團圍住,眼見是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後面還跟著唐三彩的一名叫作如玉的侍女,顯然剛才呼救的女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姓常的,你竟然使詐!」二郎神怒火中燒。

「我早就說了,打仗不是比武,不能按照套路出牌,過程不論,我只要結果,而且是好的結果!」常凌風笑眯眯地道。

「二郎神,你最好像個爺們一樣認賭服輸!」唐三彩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剛才常凌風略施小計就將二郎神等人從後山練武場的小石屋引了出來。配合常凌風他們的都是自己的嫡系人馬,而那些刺頭則被她臨時「請」到了前山去,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不服!」二郎神嚷嚷道。

「對,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服!」賀小辮等人也叫喊道,「不服,不服……」

二郎神將盒子炮插在了腰間,上前幾步,道:「姓常的,你這是使詐,我們兄弟不服。你敢不敢跟我一對一單挑?」

常凌風看了他一眼,雖然今天略施小計贏了這場比試,但是還不足以讓二郎神心服口服,江湖上的人最信奉拳頭,誰的拳頭硬,誰說話的分量就重,看來這一場比武是逃不掉了。

「行啊,那就比劃比劃。」常凌風說完,轉身就走來到了聚義廳前的廣場上。

太平山上的土匪幾乎是有一個算一個的都圍攏了過來,將諾大的廣場中心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二郎神伸手將插在腰間的兩把盒子炮抽了出來,遞給了站在他身後的賀小辮,然後緊了緊護腕和綁腿,這才大步下了聚義廳的台階,來到了廣場中。站定之後,鷹隼般的目光便直接盯在了常凌風的臉上。

從二郎神的這番架勢來看,常凌風就知道這傢伙的拳腳功夫肯定不錯,他的目光落在了二郎神的手上,只見二郎神的雙手關節骨骼明顯比別人粗,外家功夫自然不弱。()抗日之陸戰狂花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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