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生丸被石川正雄踹了一個屁墩兒後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拔出了軍刀,他們周圍的一些日軍官兵紛紛朝著石川正雄這邊圍攏過來,所有的鬼子都知道最後的時刻來臨了,每個鬼子的臉上都露出了如喪考妣的神態,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武器。

石川正雄抬眼看了一眼,只見沖在最前面的獨立團士兵距離已經不到五十米了,借著火光可以看清楚對方的面孔,這些士兵眼睛中散發著亮光,就像是狼見到了等待已久的獵物一樣。

下一刻,石川正雄高高揚起了軍刀,大聲咆哮道:「板載,板載,天皇陛下板載,突斯改改、突斯改改……」

他的話音未落,身後的七八十名鬼子士兵們便端著明晃晃的刺刀沖了過去,嘴裡也嘰哩哇啦地怪叫著。

這小股的鬼子士兵頃刻之間就陷入了三營官兵如同潮水般的攻勢之中,隨著雙方的正面接觸,殘酷而又激烈的白刃格鬥隨即展開,慘叫聲連連傳出。

刺刀代表進攻精神,是一種進攻武器,也是進攻精神的象徵。步槍槍口上的冷兵器給敵人以恐懼,給使用它的人勇氣和信心。

這時的鬼子刺殺技術還是比較強悍的,到了抗戰後期,隨著日軍在太平洋戰爭中的節節失利,很多精銳部隊都在太平洋的小島上「玉碎」了。因此後期擴編後的日本陸軍兵員素質急劇下降,拼刺技術也大打折扣。

在1944年8月中旬,八路軍魯中軍區的反掃蕩作戰中,八路軍某部與日軍在沂水城西北的葛莊及其周圍的小山嶺上展開了殊死戰鬥,在搶占附近的無名高地的戰鬥中,敵我雙方就在河灘上展開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戰。根據當時參戰指戰員的回憶「100多把明晃晃的刺刀,勇猛地刺向敵人,只一個對刺,前排的日軍就倒下了。」在這次白刃戰中,甚至還有一名日軍在戰場上就投降了,這在以往的戰史中是極為罕見的。當時這個鬼子十分狼狽地將右手舉到帽檐不停地行禮,左手忙著放下步槍,然後還解下了身上的子彈盒、刺刀鞘與背包,嘴裡不停的咕嚕著:「統統地給你的……」

石川正雄和寶生丸相互配合,只是幾個回合,就有五六名三營的士兵倒在了這兩個小鬼子的刀下。幾個鬼子老兵也接連刺死刺傷了三營的戰士,但是鬼子的幸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為了突然占領一線天,所有的鬼子都脫掉了鞋子光著腳,剛才地雷一炸,更是炸懵了這些鬼子,沒有一個來得及把鞋子穿上的,光腳在全是石頭碎片和斷枝的地上根本施展不開,二三十個鬼子直接被刺穿了腳掌,很快就成了三營官兵的刀下之鬼。

除此之外,鬼子在刺殺的時候並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是因為獨立團並不是一支傳統意義上的部隊。常凌風十分注重刺殺技術,並且將後世的格鬥融入到了刺殺訓練中,每個營連在訓練中都將格鬥刺殺作為最重要的訓練科目之一,有時候還會由特戰隊員們到各營連教戰士刺殺,一刺就是幾個鐘頭,教大家如何達到「氣、劍、體」一致,即「叫出喊殺聲、刺刀指向敵人、向刺殺對象猛撲過去三者要一氣呵成」。同時,為了增強臂力,還要求在訓練中在烈日之下練習把槍舉過頭頂,一舉就是上千次,這種嚴格的訓練提高了獨立團的拼刺格鬥能力。

此時的三營的官兵幾乎是三人一組站成了丁字形,每個刺殺小組基本上都是由兩個老兵帶著一個新兵,老兵擔任掩護,抗住其他鬼子,新兵進行突刺,局部形成2打1或3打1。

一個鬼子少尉被七連的一個小組纏上了,這小鬼子舉著指揮刀,嘴裡啊啊的大叫要劈刺殺小組中那個最瘦弱的戰士,那名戰士假裝進攻,進攻裝的很象,鬼子少尉很緊張,注意力都在那個最瘦弱的戰士這,被側方的另一名戰士一刺刀就捅到了小腹上,鬼子少尉當時就疼的得蹲下了,那個最瘦弱的戰士上前一刀又刺入了鬼子少尉的胸膛。

這也是常凌風制定的「實戰演習」訓練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新兵拼刺技術的進步往往很快。

很快,石川正雄身邊的士兵就被七連、八連的戰士們殺得死傷殆盡,他和寶生丸被十幾個士兵包圍了起來。這就應了中國那句老話,猛虎也架不住群狼,三營的戰士們此刻就像一隻只的惡狼一樣,即使面對的是一頭頭的猛虎,他們也能一樣將其撕得粉碎。

石川正雄和寶生丸兩個小鬼子背靠著被做著最後的抵抗,接連兩個刺殺小組上去和他們交手都被鬼子給逼退了,兩名戰士不同程度地負了傷。

阿龍分開人群走了過來,看到兩個小鬼子身上的軍裝也被三營戰士挑爛了,而且滿臉都是血污,其中一個鬼子少佐對著周圍的三營戰士們發出野獸一般的怪叫聲。

「都往後退退,這兩個狗曰的交給我!」阿龍大聲喝道。

三營的官兵們頓時將包圍圈放大了好幾分,他們知道營長可是練家子出身,都睜大著眼睛等待著阿龍出手。

石川正雄和寶生丸從阿龍的氣勢和神態上看出了這大概就是伏擊他們的這支部隊的指揮官,石川正雄對八路的軍裝十分的不解,因為從外部根本看不出軍銜的高地來,只能通過其他的方面來判斷對方的指揮官到底是誰。

石川正雄眼睛死死地盯著阿龍,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寶生丸說道:「幹掉這個支那的指揮官,我們就多一個有分量的墊背!你先上,我隨後助你一臂之力。」小鬼子十分精於算計,料想一開始的時候來個二打一,對方多半要再上一個人,所以石川正雄決定先讓寶生丸上去消耗阿龍的體力,自己則待機發出致命的一擊。

「哈依!」

兩個小鬼子都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料想這阿龍看著塊頭雖然不小,但是他們以二敵一,未必不能取勝,能夠殺死阿龍,就已經算是賺了。

當下,寶生丸揮動軍刀,向著阿龍衝來,當軍刀距離阿龍的腦袋還有一寸的時候,阿龍這才閃身躲避,身法之快讓人匪夷所思,看得一旁的七連和八連的官兵們不禁張大了口合不攏嘴。就是站在後面觀戰的石川正雄也是十分吃驚,他本身就沉溺於劍道,心想就是自己練過近二十多年的劍道,這位支那指揮官身法卻快的出奇,眼見寶生丸一刀就要劈在他腦門之上,愣是被他躲過去了,究竟是如何躲的,自己都沒有看清楚。

寶生丸剛才也是兩眼一花,就不見了阿龍的蹤影,正待尋找之間,左側肋骨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頓時聽到咔嚓一聲,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寶生丸登登登向石川正雄的方向倒退了七八步,癱坐在地上,雙手拄著軍刀,猛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哀嚎,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血霧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周圍觀戰的三營官兵不禁齊聲喝彩叫好!

「八嘎,八嘎呀路!」石川正雄並沒有責罵寶生丸無能,即使是他自己也未必能過躲開剛才那凌厲的一腳,「站起來,跟我一起殺死他!」

「哈……依……」寶生丸疼的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他拚命從地上掙扎著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跟著石川正雄圍斗阿龍。

但見阿龍來去如風,和石川正雄和寶生丸相鬥在一起,那石川正雄的刀法頗為了得,比之寶生丸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一柄軍刀挑刺劈砍,甚微威猛凌厲。寶生丸儘管受傷不輕,力量和速度雖然大不如前,但是作用還是有點,專門挑選阿龍的破綻捅刺,看得三營的官兵們不禁捏了一把汗。

但是很快,三營的官兵們就發現了營長是存心要與這兩個鬼子纏鬥,他捉空或掌擊腳踢、或以刺刀突刺劈砍,將兩個鬼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只是五分鐘的工夫,石川正雄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而寶生丸就更慘了,他的肋骨斷茬在打鬥的過程中不斷地刺著腹內的內臟,很快就疼的這小鬼子齜牙咧嘴、大汗淋漓。

阿龍看時候差不多了,瞅準時機,手中的刺刀盪開了石川正雄的軍刀,待寶生丸的軍刀高高舉起尚未落下的時候,刺刀忽然轉變了方向,朝著寶生丸的前胸刺去,寶生丸大驚失色,想要躲避依然來不及了,刺刀已經從他的前胸刺入,後心穿出。阿龍這一刺看似用了全力,待向後拔刀的時候身子猛然一頓,那刺刀插在寶生丸前胸竟然沒有拔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石川正雄的軍刀就刀了,正奔著阿龍的雙臂砍來。原來,剛才他見寶生丸被刺刀刺了個透心涼,絕無再活的可能,自己最後的一個幫手也沒有了,正在悲涼之間,發現阿龍實際上武功雖然不俗,但是在防刺時略微稚嫩,殊不知控制自己步槍的所謂「刺入量」也是至關重要的,如果刺刀刺入敵人的身體之後撥槍稍晚一點,就會被對方刺中。於是,這小鬼子心中大喜,趁機斬向了阿龍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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