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嘴巴里也嘟嘟囔囔的,明明說是帶著出來喝酒的,如果兩個人在寒風之中蹲在燒過作坊的外邊兒聞著酒香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聞著香味卻喝不到,別提多折磨人了。

劉一鳴見常凌風是空的時候回來的,道:「老闆,那瓶酒不會是你們兩個都把它喝光了吧?」

「我們兩人只是喝了半瓶酒而已,政協的都存在櫃檯了,下次去了再喝!」

「啥?你還要和那個小鬼……喝酒?」劉一鳴感覺到難以接受。常凌風手裡的那瓶酒只是看瓶子就知道肯定是一瓶好酒,讓鬼子喝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常凌風笑呵呵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

三人專挑小胡同,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朝藏身之處匆匆趕去。走了大概20分鐘的路程,前面的胡同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應該是女人高跟鞋的聲音,之後緊跟著雜亂的腳步聲,應該是鬼子的牛皮板鞋,鬼子一邊跑一邊嘰里呱啦的叫著。

三人頓時警惕起來,劉一鳴和黑熊不由分說的就將傢伙掏了出來,兩人手裡都是兩把二十響的盒子炮,烏蘭烏蘭的槍管在月光下散發出幽幽的光,三人就近貓著腰藏在了一個門洞裡。

片刻之後,一道倩影出現在了他們三人的視線之中。借著朦朧月光的照射,常凌風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瞳孔便立刻收縮起來,怎麼會是她?

劉一鳴也認出了正在逃跑的這個人竟然是葉知秋。

三人都十分的納悶,葉知秋從大水他們的手裡逃脫之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容三人多想,從胡同口的轉角之處,追過來了五六個鬼子,個個都端著三八大蓋,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叫的最歡:「花姑娘,花姑娘……」

再看葉知秋早已經跑得氣喘吁吁,原本束著的頭髮也披散開來,人情十分狼狽。後面的鬼子越追越近,但是葉知秋腳下踩著的一雙高跟鞋十分不爭氣,她的身子突然一歪,右腳的鞋跟兒竟然掉了,葉知秋疼的一皺眉,顧不俯身去撿起那鞋跟兒,只好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跑,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

後面追這的鬼子兵看到前面的女人幾乎要摔倒,紛紛都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葉知秋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葉知秋和柳依依擺脫了大水之後,直奔北平而來。沒想到一到北平,就立即碰了全城大搜捕。她們在街面也聽說了近幾天北平發生的槍手暗殺小鬼子**,一猜就是常凌風他們所為,這幾天一直在刻意打聽他們的消息。

可是兩個女人在大街就這麼盲目的找來找去,卻是一無所獲。柳依依於是就想了一個辦法,決定繼續干回她的老本行,到舞廳當舞女打探消息。

為什麼要去舞廳呢?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個時候人們的娛樂活動還非常的少,聽聽戲跳跳舞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尤其是當前這個年代,有錢有勢的人都願意去舞廳,用現在的話來講,這就叫趕時髦。舞廳里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但大部分都是層的頭面人物,這些人平時要麼都是高官,要麼就是富商,他們所知道的消息要比老百姓們多得多。

這些人來舞廳不僅僅是為了跳舞而已,有些也是為了聚會、談生意。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就開始聊開了,消息自然而然的就在此匯聚。到舞廳散場之後各回各家,從別人口中打聽出來的消息就隨著這些人散播開來。

柳依依在舞廳簡直就是輕車熟路,這一打聽還真讓她打聽出一些眉目來,知道了鬼子之所以在全城進行大搜捕,主要是因為鬼子的特務總部和幾個分部早到了不明槍手的襲擊。

柳依依回來之後將打聽的消息告訴葉知秋,葉知秋當時便迷惑住了,她分析了半天也不知道常凌風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因為什麼。

柳依依拍著胸脯向葉知秋保證說第二天接著再去舞廳,一定能夠得到更加靠譜的情報。可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晚葉知秋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柳依依回來,她擔心柳依依出了事情,於是便去舞廳找她,結果舞廳里的人說柳依依早就已經離開了。

葉知秋這才著急忙慌的往回走,沒想到途中卻遇到了一夥窮凶極惡的鬼子士兵。由於鬼子在全城大搜捕,武器是不能帶的,不然分分鐘被鬼子當作可疑分子抓起來。這些鬼子士兵連續幾天被折騰的夠嗆,人人都憋了一股氣,剛好碰漂亮女人,如何肯放過。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葉知秋眼看就要被身後的鬼子兵追了。

劉一鳴和黑熊拔腿就要往前衝去救人,愣是被常凌風吃屎的按住了。兩人十分的不解,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沒理由不去搭把手,更何況葉知秋還是熟人。

常凌風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既然葉知秋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那就讓她受點苦好了,也好長個記性。他並不擔心這些鬼子會痛下殺手,這麼一個大美女擺在眼前,鬼子還沒到手呢,斷然不會威脅到葉知秋的生命。

葉知秋一瘸一拐的繼續往前跑,後面的鬼子士兵們轉眼間就已經到了身後不到四五米的地方,偏偏葉知秋一腳踩空直接跌到在地,她想起身但是隨時都會被鬼子抓住,只能咬著牙拚命往前爬,可是如何能夠比得如狼似虎的鬼子士兵們,兩隻高跟鞋在慌亂的爬行中也甩掉了。

一個鬼子伍長撿起其中的一隻精巧的白色高跟鞋,放在鼻子下狠狠了吸了口氣,頓時發出一陣**的獰笑:「香,花姑娘,大大的好……」

其餘的鬼子士兵也跟著放浪的大笑了起來,在他們的眼裡,此時的葉知秋就好比一隻待宰的小肥羊,激起了男人們無限的玉望。

葉知秋現在萬念俱灰,早知道如此真該帶把槍出來,即使是和鬼子拼個同歸於盡也強於這樣被凌辱。

一個鬼子士兵箭步追了葉知秋,伸手就抓在她的肩膀,滋啦一聲,肩的旗袍盤扣立即被扯開了,露出一片光滑粉嫩的肌膚,看得那個鬼子兩眼直放光:「呦西,呦西,哈哈哈……」

葉知秋又急又羞,急忙伸手去捂肩頭,可是那鬼子帶著毛的祿山之爪偏偏又一把抓在了他的大腿,旗袍又被扯開了一個口子。

葉知秋索性停住不爬了,雙手抱著肩膀做出瑟瑟發抖的樣子,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更加激發了鬼子的獸慾。

最前面的鬼子士兵前就要抱著葉知秋胡親亂啃,結果剛抱住就被葉知秋用簪子劃破了喉嚨,鮮血瞬間就噴濺了出來,將葉知秋旗袍的前襟都染紅了,讓葉知秋一陣噁心,只是強忍著沒吐出來。鬼子士兵喉嚨里發出來一陣汩汩的聲響。

後面的鬼子看不到真實的情況,還以為之前那個鬼子太激動了,笑的更加厲害了。但是,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之前那個鬼子捂著自己的喉嚨仰面倒下,抽搐了幾下就沒了氣,只剩下葉知秋坐在地,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發簪。後面的鬼子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對了,兩個鬼子頓時將手裡的三八大蓋舉了起來,作勢就要開槍。

領頭的鬼子伍長伸出雙臂將步槍的槍口壓了下來,即將到手的小肥羊還沒吃到嘴裡,現在就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看葉知秋手裡只有一個發簪,鬼子伍長絲毫不以為意,死了一個同伴又能怎樣,這女人照樣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此時的葉知秋簡直是萬念俱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死對她而言並不是很可怕,但是倘若就此落入禽獸之手,那真是生不如死。看著鬼子帶著獰笑一步步的逼近,葉知秋調轉手腕將發簪對準了自己的咽喉,終究是經過訓練的特工人員,即使面對死亡眼神中竟然也沒有流露出恐懼,唯有的只是不甘而已。

劉一鳴和黑熊的氣息已經不再均勻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常凌風,心說團長可真是沉得住氣,這葉小姐要是真有點閃失的話,那真是追悔莫及。

「!」常凌風終於發出了命令。

劉一鳴和黑熊就單等著這句話呢,常凌風的話音未落,兩人便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鬼子的身後,出刀似閃電,一個眨眼的工夫,四個鬼子就橫屍當場,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

葉知秋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也被突然從黑暗中殺出的劉一鳴和黑熊二人著實嚇了一跳,待看清這兩個均是熟人的時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只是對著咽喉的發簪還沒有放下,張望著朝二人身後望去。

身穿和服踩著木屐的常凌風緩緩從門洞的暗影里走了出來,笑呵呵的來到了葉知秋的面前道:「葉小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竟然跟到了北平。」

葉知秋看到常凌風先是倔強的崛起小嘴,鼻子一酸,兩行委屈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