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凌風的懷中,張靜姝暫時地忘記了西村正太爽約的不快,將自己完全陶醉在這動人的旋律和優美的舞姿之中,很快鼻尖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在舞廳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可愛。這個男人給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感覺,要說西村正太和他相比吧,成熟有餘但是活力不足,西村正太事事順著她的意思來,讓張靜姝反倒覺得兩人之間有些索然無味。

「剛才那個要吃人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張靜姝試探著問道。

「對啊!」常凌風張口答道。

「怎麼感覺像是個母老虎一般。」張靜姝仰著下巴頦說道,那樣子仿佛是在故意地挑撥常凌風和葉知秋之間的矛盾。

「要真是個母老虎的話,她會讓我跟你跳舞嗎?」常凌風的回答不失幽默。

張靜姝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嫵媚地瞟了常凌風一眼,道:「那到底是她漂亮一點,還是我更加漂亮一點?」

「這個很難回答,兩位小姐都是傾城之姿,但是各有千秋,倉促之間很難分出伯仲。」

張靜姝在常凌風的臂彎下轉動了一圈,道:「你說的倒是有些中肯。我聽說你給她送了一捧玫瑰花?」

常凌風的腦門便立刻浮起了好幾條黑線,這女人果然是十分嫉妒的,連這種事都打聽到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女人嘛,有幾個不喜歡浪漫的?剛才自己送給葉知秋玫瑰的那一幕,不知道早就多少的妒婦。

「如果小姐喜歡花的話,我也可以送你!」常凌風注視著張靜姝的雙眸深情地道。

「真的嗎?」這一刻,張靜姝像是個初戀的小女生一般,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喜愉瞬間就充滿心間,心中的甜蜜如同一絲放糖緩緩地化開來。她緊緊地盯著常凌風那經過「改造」但是依舊英俊帥氣的臉龐,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常凌風的懷裡靠了靠,將頭全部埋在常凌風的懷裡。

只聽常凌風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真的,能夠給你這麼漂亮的小姐送花,是我的榮幸,只是我還不知道小姐的芳名。」

看著常凌風笑意盈盈的俊臉,張靜姝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下涌動的情意,呢喃道:「我叫張靜姝,你就叫我靜姝……」

這一刻,她只想投入眼前這男人的懷抱,盡情享受他強壯而有力的擁抱。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說不出的情誼,張靜姝揚起俏臉,感受到常凌風強烈的男子氣息,就差說吻她的話了。

當西村正太鐵青著臉分開人群衝到舞池中央的時候,剛好看到張靜姝和常凌風郎情妾意,他的眉宇森冷像寒冰一般,但心中卻有一團火焰開始熊熊燃燒,好像隨時都會衝出心口,衝出胸膛,將這諾大的舞廳直接毀滅了似的。

張靜姝是齊大元的女人,是北平城內一般的男人不敢覬覦的女人,但是他西村英太敢,為什麼,因為他是日本人,是大日本皇軍中佐。

敢跟我搶女人,這就是**裸滴打臉。我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身份,今天必須讓你大華舞廳里爬著出去。

西村英太本來是參加小林秀賴召開的特別會議的,但是沒想到今天的會議時間並不長,因此結束之後,西村英太立即驅車趕到了大華舞廳,免得冷落了佳人。可是到了大華舞廳一看,佳人非但沒有被冷落,反倒是有人替他照顧的好好的。西村英太在憤怒之餘,反倒有一絲慶幸,要是自己晚來一步,張靜姝恐怕就要被這個穿白西裝的男人照顧到床去了。

當下,西村英太怒氣沖沖地來到了常凌風和張靜姝的面前,伸手便去搭常凌風的肩膀,試圖將幾乎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和一個小白臉黏黏糊糊地摟抱在一起,西村英太頓時就受不了了,有一種快要發瘋的感覺,必須將兩人分開,一刻也不能再等。

可是當西村英太的手剛剛搭常凌風的衣服時,就被一隻閃電般探出的大手抓住了,那隻大手只是稍稍地一用力,西村英太便感覺自己手腕感覺手腕像是被鉗子箍住,骨頭都像要斷掉,隨著他臉的五官不斷地扭曲,一張俊臉也立刻漲成了豬肝色,整個人也跟著矮了下去,嘴裡發出哎唷哎唷的慘叫聲。

大手的主人正是常凌風,像西村英太這樣的小角色,怎麼可能讓他在自己面前討到什麼便宜呢?

常凌風的腳步不停,一手繼續握著西村正太的手腕,一手托著張靜姝的小蠻腰,低著頭戲謔地道:「這位先生,你我素不相識,怎麼一見面就行如此的大禮啊?」

從一旁看去,還真的挺像西村正太對著常凌風施禮一般。

懷裡的張靜姝立即噗嗤笑出了聲,女人都是崇拜強者的,而且她也沒有想到西村英太這麼的草包。本來西村英太已經放了自己的鴿子,心中就有怨氣,這回更是巴不得讓西村英太吃點苦頭。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鬨笑起來。這個時候,仇日心理占了風,人們抱著牆倒眾人推以及法不責眾的心理,幾乎全部都站在了西村英太的對立面。

「這次這個日本人踢到鐵板了。」

「那可不一定,人家是日本人,跺跺腳這大華舞廳都得顫三顫。」

「這個年輕人恐怕是要倒霉了。」有人嘆息道。

「我看未必,這人如此行事,相比背後有所依仗,老少爺們兒們好好往後瞧吧,保准有好戲可看。」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知道盯著漂亮的女人,知不知道什麼事紅顏禍水,看,惹出事來了吧!」

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譏笑聲和嘲笑聲不斷地湧進了西村英太的耳朵里,竟然還有人在拍照,這更加激起了他心頭的怒火。

他抬頭猙獰地看著常凌風,暗自發誓,八嘎,要是不打斷你的腿,我就不是個男人。

正待發力掙脫的時候,常凌風卻猛然一鬆手,西村正太身體不受控制的趔趄了幾步,腳下一個沒站穩人跟著向後一仰摔了下去!呯!

直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周圍又是鬨笑一片。作為日本人的西村英太本來就不受待見,男人們知道他泡了他們的女神張靜姝,更是將其當成了公敵,此刻巴不得他出醜丟人。圍觀的女人們看到了更加強勢的常凌風,暫時放下對張靜姝的滔天醋意,自然也不會站在西村英太的一邊。

張靜姝笑的更厲害了,整個人在常凌風的懷裡都顫抖起來,心說,活該,誰讓你放老娘的鴿子來著,就得讓你吃點苦頭。說實話,常凌風雖然比西村英太帥氣,但是畢竟她們二人認識在前,自然是和西村英太的感情更好一些,她之所以不去制止常凌風,純粹是為了給西村英太一個小小的懲戒而已。

女人的思維有時候是難以理解的。

西村英太惱得滿臉通紅,顧不疼痛爬起來朝常凌風撲去,勢有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八嘎,竟然敢還手。」

西村英太還沒有衝到常凌風的跟前,不知道哪裡伸過來一隻腳,動作快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西村英太突然腳下一絆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人們的鬨笑聲更大了,似乎要將整個舞廳的天花板都掀起來一般。二樓的客人們也紛紛走到了圍廊旁,朝著下面指點議論著。

從面看去,西村英太匍匐在常凌風的腳下,就像是一條狗在跪舔自己的主人一般。

「這位先生,你一二再、再而三地向我行禮,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你的長輩?可是我怎麼看也不認識你啊!」常凌風故作狐疑道。

懷裡的張靜姝已經笑得癱軟了,將整個身體都伏在了常凌風的懷裡。

葉知秋坐在卡座之,看著常凌風戲耍西村英太,彎起的眉眼裡盈滿笑意,有時候這個常凌風可真是孩子氣。

西村英太掙扎著從地爬起來,剛才這一跤,摔得著實不清,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指著常凌風的鼻子罵道:「八嘎,八格牙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今天要你好看。」

話音未落,揮拳向常凌風的面門打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常凌風環著張靜姝的身子輕輕一轉,西村英太便從他眼前「嗖」的一聲打了過來撲了個空。

「八嘎!」西村英太又氣又急,剛才這一下腰都快閃斷了,望著常凌風眼中儘是恨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西村英太一擊未中,轉過身來,轉過身又是兇狠的一拳揮出,結果……還是沒有打中!

就這樣來來回回追擊了常凌風幾十次,但最終的結果,仍是沒有打中過一次。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常凌風連續閃身繼續保持著跳舞的姿勢,反而因為有了西村英太的襯托和配合,顯得更加的輕靈飄逸,在眾人眼中,常凌風和張靜姝猶如躍舞的仙子一般,而西村英太則是一個滑稽的小丑,此刻已經渾身大汗淋漓。

可是,張靜姝依然不肯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讓西村英太的怒火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決定要使出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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