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北海理惠逃跑或者是傷人,黑狼又十分殘忍地將北海理惠的兩隻手臂的骨頭也弄斷了,劇痛之下,北海理惠立刻張嘴無比悽厲的慘叫起來。

黑狼才不管什麼憐香惜玉呢,他必須要保證手下隊員們的絕對安全。隨後,又讓一名隊員對北海理惠進行搜身,譬如發簪之類的都都沒有給她留下。

北海理惠手腳的骨折,稍稍一動便是錐心的疼痛,黃豆大小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落,劇烈的疼痛險些使得她當場昏厥,不過這女鬼子也確實頑強到骨子裡,既便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求饒。

黑狼的手段連那些骷髏隊隊員們也看不下去了,一個隊員道:「一個女人,至於下這樣的重手嗎?」

黑狼冷冷地看了那名隊員一眼:「別忘了,她是鬼子忍者,只要稍微給她點機會,就有可能要了你們的命。再說了,橋本有田這個鬼子在狙殺沈副主任的時候,考慮過她是女人嗎?」

這番話一說,那個隊員頓時啞口無言,想了想才道:「也是,說起來這麼對付女鬼子都是輕的了,起碼她還有一條命在。若不是這個女鬼子帶人接應,就憑這橋本有田他們也不可能將沈副主任她們四個女人都擄走。」

黑狼點點頭,道:「行了,留下四名隊員將這個女鬼子押回七星鎮,其餘的跟著我去接應。」

回頭再說橋本有田,他率先朝著常凌風他們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這小鬼子的膽子是真的大,即便是宮本瑜也很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宮本瑜還是比較理智的,立即命人向永玖王報告這一情況,並請求戰術指導。

永玖王得知情況之後也是大吃一驚,這個橋本有田簡直是太不讓人省心了,一二再、再而三地違抗命令,若不是礙於他忍者的身份,永玖王都有將他立即正法的念頭了。不過,讓永玖王感到興奮的是,常凌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闖到了日軍的陣地後方,在驚訝於常凌風膽大的同時,他隱隱約約地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來人,馬上集合隊伍!」永玖王沉聲喝道,「立即向第十五師團發報,告訴他們常凌風所在的位置,這次讓皇軍大部隊出動,配合我們骷髏隊進行圍剿,我就不信他還能逃出升天!」

永玖王有理由相信,今朝吾一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第十五師團損失慘重,今朝吾麾下的兩個步兵旅團幾乎損失了一大半的兵力,他們對於今朝吾而言,常凌風是他們的頭號敵人,得知敵人進入了自己的領地,他又豈能善罷甘休?

橋本有田正在發力追逐常凌風的時候,南北兩個方向忽然傳出激烈的槍聲,聽到這槍聲之後,橋本有田的臉肌立刻劇烈抽搐起來,因為他知道,戰鬥發生的地方就是兩支小分隊偷襲的路線。

橋本有田停住了身形,回頭看了看後方,後面的同伴們還沒有跟上來,接著這個喘口氣的工夫,他仔細地聽著兩處的槍聲。

槍聲噼里啪啦地響了大概不到五分鐘便停了下來,接著捷克式機槍再次響起,像是勝利者的歡呼。橋本有田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知道那兩支小分隊恐怕已經完了,這才幾分鐘?這才幾分?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幾乎都要滴出水來了。

就在這時,宮本瑜帶著人從後面追了上來,他也猜出了那兩支小分隊的結局,橋本有田的固執與愚蠢,又讓數十名日軍將士無辜喪命。

宮本瑜道:「橋本君,不能再繼續追下去了,殿下已經通報給了第十五師團,一會兒皇軍的大部隊將會過來,我們再耐心地等待一下吧。」

橋本有田看了看宮本瑜,說道:「宮本君,這樣吧,我去把常凌風引過來,你們在這裡布置好埋伏,等他進入埋伏圈之後便將常凌風及其手下一網打盡。」

「橋本君!」宮本瑜臉色一沉,加重了語氣,「難道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多少骷髏隊隊員和皇軍士兵因為你的固執與魯莽而失去了性命,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理惠小姐的悲劇還要重演嗎?」

「住嘴!」橋本有田滿臉漲紅,額頭青筋暴起,野獸一般的目光盯著宮本瑜,冷聲說道:「不,不,理惠她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她還活著,還說著……」

「橋本君,你冷靜冷靜吧,以常凌風的手段,在盛怒之下他會對理惠手下留情嗎?」宮本瑜滿臉怒容,這個橋本有田真是瘋了,不能任由他這麼胡鬧下去了,否則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但是,橋本有田卻是什麼也聽不下去了,他接受不了北海理惠遇難的事實,失去北海理惠的感覺猶如萬蟲噬心,隨之對常凌風的仇恨也銘刻到了骨子裡。現在莫說是宮本瑜了,就是永玖王甚至他的老師在這裡,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下一刻,橋本有田轉過頭,冷聲道:「宮本君,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去吸引他過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

「八嘎!」宮本瑜勃然大怒,這個橋本一再抗命,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下一刻,宮本瑜便伸手去搭橋本有田的肩頭,橋本有田不敢怠慢,左腳向後踏出,右手按、左手撩,出手極是快捷。

宮本瑜見來招勁道不弱,忙一閃身,避開了這一撩。

橋本有田右拳呼的一聲擊出,直撲對方面門。

宮本瑜不及避讓,雙掌一封。二人拳掌相交,宮本瑜只感手腕隱隱生疼,心道:「這小子招數刁鑽,蠻力倒也很大。」

霎時之間,二人各展拳法,拆了十餘招。其餘的鬼子們見到兩個頭目都打了起來,一時間面面相覷。

有懂功夫的鬼子已經看出來了,宮本瑜腳步沉穩,出拳有力,橋本有田卻是身形飄忽,顯然輕功頗有根基。

兩人又拆鬥了數十招,宮本瑜忽然賣個破綻,等橋本有田揮掌向自己打來,他冷冷一笑,在躲開橋本有田的掌擊之後,一掌擊中橋本有田肩頭。

橋本有田飛腳踢去,宮本瑜側身閃避,手臂一轉,啪的一聲,又擊中了橋本有田的手臂。至此,橋本有田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理智,像是一頭髮了狂的野獸一般,對於宮本瑜的攻擊更不理會,掄拳急攻,突然直出一拳,砰的一響,打中對方胸口。

哪知道這極重的一拳打在了宮本瑜的胸口卻像是擊在棉花上,絲毫不能繼續發力,正在詫異之時,宮本瑜回擊的一拳已經打到,同樣命中橋本有田的胸口,這一拳著力極沉,橋本有田腳步踉蹌,向後退了幾步,終於一屁股坐倒。

「八嘎呀路!」橋本有田不肯服輸,咬牙切齒罵道,他被宮本瑜這一拳打得好不疼痛,在其他的鬼子面前丟臉出醜,更是腦羞成怒,當即一躍而起,乘著跳躍之勢,已抽短刀在手,上步直劈。

宮本瑜毫不畏懼,仍以空手和他相鬥,只是忌憚對方兵器鋒利,已是閃避多,進攻少了。

但見宮本瑜雙目緊緊盯住刀鋒,刀鋒向東,他眼睛跟到東,刀鋒削向西,眼睛也跟到西,眼見一刀迎面砍來,他身子略閃,飛腳向橋本有田手腕上踢去。橋本有田回刀削足,宮本瑜長臂急伸,砰的一響,一拳正中他鼻樑。橋本有田大痛,手腳略緩,宮本瑜左手揮出,抓住他右腕一拿一扭,將短刀奪了下來。

橋本有田怕他順勢揮刀削來,忙向後躍,舉手往臉上一抹,滿手是血。宮本瑜將短刀往地下一摔,說道:「橋本君,放棄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若是論刺殺之類的忍術,橋本有田自然是技高一籌,但是若是正面格鬥,他根本不是宮本瑜的對手。

即便如此,橋本有田依舊不肯服輸,他冷笑了一聲,大步向先走去。

宮本瑜急忙去追,但是橋本有田的忍術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三晃兩晃便不見了蹤影。

宮本瑜只好放棄,率領著殘部在這裡埋伏等待,但願橋本有田真的能夠將常凌風等人引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宮本瑜便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槍聲,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雖然生橋本有田的氣,但是總歸是同胞是戰友,而且他也能夠理解橋本有田的失去北海理惠之後的悲痛心情。想當初他在國內聽到弟弟宮本瑾玉碎的噩耗之時,何嘗不是如此。若不是當時身在國內,他恐怕當時就要提刀來找常凌風報仇了。

「橋本君,但願能夠將常凌風引過來!」宮本瑜在心裡默默地念道,只是他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即便此時常凌風等人中了埋伏,憑藉手下這點人也很難將其全殲。

正在宮本瑜躊躇之間,一名隊員面帶喜色跑了過來報告說:「長官,皇軍的大部隊到了。」

「呦西,太好了,也許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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