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風怒摑橋本有田,沒想到橋本有田忽然張口,兩枚帶著血絲的後槽牙射向他眉心,當來如電閃,無法閃避。常凌風驚愕之下,只得一個鐵板橋向後倒去,兩枚後槽牙幾乎是貼著鼻尖飛過,驚出了常凌風一聲的冷汗。

在躲開了「暗器」之後,常凌風勃然大怒,虎吼一聲,撲將過去,一槍托戳在了橋本有田的肋骨之上頓時將其肋骨砸斷了三四根,橋本有田悶哼一聲,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嘴裡含糊不清地道:「既然已經落在你手裡,殺剮由你。我也不怕告訴你,自從進入七星鎮腹地大那一刻起,自從綁走四個女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再沒想過要活著回去,拿出你的手段來吧,你不是說好好地款待我嘛,別讓我失望才是!」

橋本有田雖然有嘴硬的成分在內,但是他確實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只不過北海理惠的死卻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常凌風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獰聲說道:「我們中國有一種刑罰叫作凌遲,也就是俗稱的千刀萬剮,今天我就想讓你好好地品嘗一下這道菜。」

凌遲處死,始見於遼代,俗稱「千刀萬剮」,是古代社會中最殘酷的刑罰。對於這個刑罰,常凌風也是聽說過而已,比如明朝中期的大宦官劉瑾,被剮了3357刀,每刀如大指甲片,在胸膛起開刀,一共剮了3天。再如,明朝天啟進士、翰林院庶吉士鄭曼,崇禎年間遭溫體仁誣陷,以「杖母不孝」被「凌遲」處死,剮了3600刀。

橋本有田聽後,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常凌風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極其細微的細節,又道:「橋本,你一會就能品嘗其中的滋味了,我敢保證,這絕對是你這輩子以來嘗過的最為難忘的一頓佳肴。」

橋本有田自然聽過這種極為可怖的刑罰,犯人常常會被皇帝欽定割3600刀,劊子手有嚴格的規定,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必須在第3600刀才能死去,而且要把所有的肉割掉,因為有內臟,人並不會立刻死去。3600刀後,要求出現一副完美的人體骨架。犯人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常凌風再次將橋本有田綁在樹上,拿起匕首就在他的胸口割了一刀,這一刀下去頓時血流如注,只不過常凌風沒有劊子手的經驗,塊兒割得大了一點,他說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橋本有田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起來,縱然是忍者,對於疼痛的忍耐比之常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常凌風將那一塊碎肉用匕首挑著放到了橋本有田的眼前,道:「你看看,剛才這塊肉還長在你的身上,現在卻已經離你而去了,你難道不感到傷心嗎?」

橋本有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越是喘氣,鮮血便更加從傷口中汩汩流出。

常凌風道:「你知道美空夕夏為什麼不願意跟你回去嗎?」

橋本有田瞪大了雙眼,事實上這也是他的疑惑,按常理而言,美空夕夏被中國人擄走,應該挖空心思逃出去才對,但是在樹林裡美空夕夏的反應卻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若不是提前知道美空夕夏的真實身份,還以為她是中國人呢。

常凌風不緊不慢地又在橋本有田的胸口割了一刀,緩緩地說道:「那是因為她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毫無人性可言的,她的內心是善良的,跟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不一樣。這次若是美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的忍者都殺光,包括你的那個師父!」

橋本有田疼的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起來,嘴裡倒吸著涼氣:「你們不是喜歡來我們的國家嘛,那就都不要走了,留在這裡當肥料吧!」

常凌風一邊說著,又在橋本有田的胸口割了一刀,三刀下去,橋本有田的胸口便仿佛是被剖開等著佐料腌制的肉排一般。

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劇疼之下嗷的一聲慘叫了起來,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血水隨著他的呼吸汩汩流出來。

常凌風道:「不僅僅是你們忍者,這些十五師團的鬼子都要留在這裡當肥料,以向那些被你們殺害的中國同胞們贖罪。」

常凌風手上的動作漸漸地快了起來,片刻之後橋本有田的胸口便出現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整個胸口再無一片好的皮膚,其狀簡直是慘不忍睹。

橋本有田終於還是受不住這劇烈的疼痛,昏厥了過去,常凌風拿起水壺,將水倒在了他的臉上,這小鬼子才幽幽轉醒。

他的上牙下牙不住地打架,渾身顫抖著,再看常凌風的時候,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恐懼。

「怎麼?怕了嗎?」常凌風冷笑,「瀕死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不等橋本有田回答,便在他的左臂二頭肌切下一刀,這一刀深可見骨,痛得橋本有田幾乎再次暈厥過去,常凌風道:「你大可以咬舌自盡什麼的,但是我會對你的同伴說,橋本有田根本就是個慫包,他怕疼,只能咬舌自盡了!」

「不,不,你胡說八道!」橋本有田顫抖著說,「帝國的勇士是不怕死的,儘管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常凌風將橋本有田兩邊的二頭肌全部都切掉,像是扔垃圾一樣將碎肉扔在橋本有田的腳下。匕首漸漸地下移,照著橋本有田的大腿就猛扎了下去,橋本有田劇痛之下,臉上的肌肉便立刻皺成一團,喉嚨里也只剩下嘶嘶嘶的吸氣聲。

「橋本君,說到這裡,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可是,我就不知道了,你這麼硬氣,為什麼非要潛入七星鎮去抓幾個女人呢?難道和我正面較量不好嗎?」

「我……」橋本有田臉色漲紅,肚裡的話幾乎張口而出,他當然想跟常凌風正面較量了,只要在五米的距離之內,他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將常凌風擊殺,但是人家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啊,現在好了,離得這麼近,可是他已經徹底地成為了一個廢人。

「所以,我說你就是個徹底的懦夫,只會向女人下手……」常凌風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剔除橋本有田大腿上的肉,血肉紛紛落下,很快橋本有田便像是一隻被剔骨了的豬一般。

橋本有田不斷地抽搐哀嚎著,詛咒著常凌風。

常凌風毫無憐憫,又將刀移到上面來,開始切橋本有田的手臂至肘部的位置,動作越來越熟練。

「你你……」橋本有田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你這個魔鬼,畜生,我詛咒你。」

常凌風根本不理他,照著他的腋窩下戳了兩刀,腋窩下也是神經密布,疼感也很強烈,橋本有田疼得幾乎縮成了一團。

即便如此,常凌風的動作仍然沒有結束,很快就將橋本有田的手臂上的肌肉剃乾淨了,白森森的骨頭、殷紅的血管裸露在外面,骨頭上還有殘留的爛肉,讓人看了幾欲作嘔。

「你……你能消滅我的肉體,但是消滅……消滅不了我的精神……」橋本有田的臉肌已經抽搐得不像樣了,再配上他現在的造型,幾乎就是一個活鬼。

「別以為你多麼的厲害,什麼武士道精神,都是狗屁!」

「不,我是忍者,不是武士!」橋本有田糾正道。

「都一樣,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雜碎!」常凌風不屑地道,「只要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撒野施暴,你們一個個的就都沒有好下場!」

「你……你痴心妄想!」橋本有田道。

「我要宰了你的老師。」常凌風一邊不停下刀,一邊獰聲說,「讓你們這些為虎作倀的忍者都死!」

「納尼?」橋本有田瞬間瞪大了眼睛,除了他的親人,也就是師父和北海理惠跟他最親了,如今北海理惠已經遇難,師父若是再慘遭毒手,他即使到了陰曹地府也是心中難安的,他嘶吼道:「常凌風,你這是報復,你這是報復,八嘎,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常凌風緩緩蹲下身子,開始切橋本有田的小腿,說道:「你以為你們忍者有多麼厲害,還不是從我們中國學了點皮毛過去,哼,關公門前耍大刀!我既然敢殺你,就不怕你們報復我,否則我八抬大轎把你送回去了。」

「你絕不可能得逞的!」橋本有田狠狠的盯著常凌風,聲嘶力竭的說道,「我的師父比我厲害百倍,你絕對殺不了他,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得逞的,八嘎牙魯……」

橋本有田現在全靠一口氣撐著,這口氣沒了,他立即就歇菜了。事實上,此時的他已經隱隱約約地感到後悔了,若不是來到中國,若不是加入了骷髏隊,此時他和北海理惠也許在老師的主持下完婚了。可現在呢,北海理惠蒙難,自己也將不久於人世,一切幸福美好的希冀全部都化為泡影。而且,師父被常凌風盯上之後,很可能也會落得一個不得善終。

想到這裡,橋本有田的腸子都悔青了,他是真的後悔來到中國,後悔到七星鎮綁架四個女人作為人質,尤其是後悔這次任務同意北海理惠一起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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