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黑子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鬼子的工兵警惕性反而比步兵還要高,他們沒過都就就被發現了。

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這個樣子的,一個鬼子小隊長出來查哨的時候發現了被殺的鬼子哨兵,便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這小鬼子倒也乾脆,在大聲喊叫的同時,掏出王八盒子對著霧蒙蒙的天空就是啪的一槍。

這麼一來,所有的鬼子都被驚醒了,營地里亂成了一團,一些鬼子穿著兜襠布拎著槍就從帳篷里闖出來了。

黑子等人也是一驚,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兄弟們,大殺四方的時候到了,都給我放開了打!」

眾人紛紛將滴血的刺刀、匕首收起來,然後從腰間拔出了盒子炮,幾乎每個特戰隊員都是兩支槍左右開弓,只要是看到鬼子的影子,便直接送上一顆子彈「慰問」一下,一時間慘叫聲連連。

工兵聯隊的鬼子雖然警惕性比較高,但是一旦雙方交火,其劣勢就立刻顯現了出來,他們平時就是排雷、修建工事什麼的,哪裡是特戰隊的對手。

兩個鬼子端著三八大蓋朝著黑子他們開槍,但是沒有能夠命中目標,越來越多的鬼子士兵從帳篷里沖了出來,從工兵聯隊的營地很快便蔓延到了第十五師團的整個營地。

王三炮的四營十一連四百多名官兵跟隨特戰隊員們一路也殺了進來,他們三個人組成了一個戰鬥小組,然後開始尋找目標敵人,面對戰鬥力較弱的工兵,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槍聲、手榴彈爆炸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工兵聯隊配發的槍枝本來就少,這下可是倒了血霉了,被亂槍打死、被手榴彈炸死的鬼子不計其數,僅僅有一百多名鬼子兵趁亂逃到了其他鬼子部隊的營地之中去。

工兵第十六聯隊聯隊長今中武義大佐也死在了亂戰之中,腦袋都被炸飛了半個。

這次偷襲鬼子的獨立團部隊滿打滿算也只要五百餘人,還不如鬼子的一個工兵聯隊的兵力多,但是這麼一打,徹底地把鬼子給打亂了。周圍的步兵聯隊的鬼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來了多少敵人,聽到槍聲之後有的就趕了過來,有的卻據守原地,還出現了不少誤傷的事件,場面十分的混亂

整個十五師團的鬼子都以為是大規模的偷襲,先是自亂了陣腳,這更加給了黑子等人可乘之機,王三炮一聽裡面打得熱鬧,早就是心癢難耐,帶著十二連的官兵也加入了戰團之中。

有時候,戰鬥的勝負並不一定非要以兵力的多寡來決定的,現在是鬼子根本就摸不清獨立團的虛實,有的部隊已經徹底地失控了。

今朝吾從睡夢中被激烈的槍炮聲驚醒,大步跑到了帳篷外,對著匆匆過來彙報的佐佐木到一憤怒的質問:「八嘎,你是怎麼安排的崗哨?為什麼這麼多支那人摸進了營地?為什麼我們的反擊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你告訴我,支那人的兵力到底是多少?」

佐佐木到一內心的疑問一點也不比今朝吾的少,他也在納悶這麼多的警戒哨怎麼一點也沒有發揮作用,現在頭都大了好幾圈。

不過,話說回來了,現在也是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眼前的爛攤子怎麼處置才是最為重要的。

忽然之間,工兵聯隊方向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接著就見到沖天的大火而起,即使大霧尚未完全散去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完了,完了,完了……」中澤三夫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也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工兵聯隊的備用炸藥全完了!」

接著,山下奉文也趕來了,幾個鬼子指揮官都黑著臉,山下奉分還是比較鎮定的,說道:「師團長閣下,趕緊命令各部向師團部靠攏吧,不然很容易被支那人分割包圍。」

今朝吾這才恍然大悟,急忙下令。

一開始的手,今朝吾還以為能夠穩住局面,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七星鎮方向也傳來了一片槍炮聲,再然後是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今朝吾這個久經沙場的老鬼子也禁不住慌了神。

說實話,現在第十五使團的兵力並不太少,步兵也有一個聯隊還多,另外就是他的騎兵聯隊,直到現在騎兵第二十聯隊聯隊長笠井敏松都沒有受領到什麼有實際意義的任務。

目前,長川真田的第一一八旅團分別在七星鎮的左右兩側,今朝吾怎麼也沒有想到獨立團竟然會前出一夫崖,從正面對他的營地展開攻擊。

在常凌風的帶領下,獨立團四面出擊,竟然向第十五師團發起了全面反攻。

步兵第九聯隊的營地最為靠近七星鎮一夫崖,他們立即遭到了老徐炮兵營的炮火覆蓋。

步兵第九聯隊聯隊長片桐護郎在聽到師團指揮部以及後方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並沒有立即率兵回援,因為他知道他的面前就是七星鎮獨立團的一個營,這個步兵營依靠著一夫崖上極為堅固的工事將步兵第二十聯隊徹底地打殘了。也正是如此,步兵第九聯隊才接替了步兵第二十聯隊的前沿陣地。

儘管片桐護郎的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但是事實卻給了他無情的打擊。從老徐的炮兵陣地上發射出來的一發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彈徑直落到了片桐護郎的指揮所旁,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一下就將這個倒霉的小鬼子震得當場昏死了過去。等到他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六分鐘,孫萬飛率領著二營的官兵已經從一夫崖上殺了出來。

片桐護郎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上,就地組織殘兵防禦,決定和中國人在此決死一戰。

片桐護郎想的是不錯,但是事實卻遠比他想像的更加的殘酷。

老徐的炮兵頻頻發威,讓第九聯隊的鬼子根本就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倉促間組織起來的些許鬼子殘兵,很快就被全面反擊的二營官兵衝擊得七零八落。

最為要命的是,第九連隊的彈藥基本上告罄了。這時候,片桐護郎簡直是後悔死了,當初為了支援步兵第二十聯隊,調撥走了一大部分的彈藥,現在真是要命。

一個大隊長回來報告說已經頂不住了,副聯隊長瀨戶川慶泰也死在了亂軍之中。

片桐護郎在驚駭中國人反擊如此之迅猛的同時,並沒有為自己的副手瀨戶川慶泰的陣亡而感到絲毫的傷心和難過,相反他倒是有點羨慕瀨戶川慶泰,起碼不用為陣地全線被獨立團全線突破而承擔責任了,省去了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或者是切腹自殺的痛苦。

片桐護郎咬了咬牙,如今頽勢已經越發地不可晚回了,他的陣地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日軍士兵們正拿著沒有子彈的武器拚命地抵抗著獨立團的虎狼之師。

很快,聚集在片桐護郎一身邊的鬼子只有不到三十人,剩下的都被分割在他處,陷入各自為戰的無奈境地之中。

片桐護郎讓通信兵向步兵第十九旅團指揮部發出了訣別電報,誓死要與陣地共存亡,為旅團、師團指揮機關的轉移贏得更多的時間。

電報發完之後,片桐護郎命令通信兵立即攜帶電台向著師團指揮部的方向突圍,並派出了一個步兵小組予以護衛。

隨後,他脫掉了上衣,只穿著一件白襯衣,扔掉已經打光了子彈的王八盒子,反手從腰間抽出了軍刀,在空中虛劈了幾下,眼中凶光畢露,大喝道:「勇士們,為天皇陛下盡忠的時候到了,帝國板載,天皇陛下板載……」

看到不遠處的中國士兵蜂擁而至,片桐護郎便率領著士兵們迎了上去。

「殺改改……」

話音沒落,一顆子彈就呼嘯著從片桐護郎的額頭鑽入,又從後腦勺穿了出去,在穿出後腦勺的同時,還帶飛了一大塊頭骨,片桐護郎的腦袋後腦勺上便立刻多了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腦漿頃刻間噴涌而下。

然後,片桐護郎就向著右側直挺挺的倒下。

「聯隊長,聯隊長……」護衛著片桐護郎的鬼子大隊長驚聲尖叫,不過,此時的片桐護郎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早就沒有了心跳和呼吸。

鬼子大隊長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便接替了片桐護郎,尖指著前方怒吼道:「反擊……」

黑暗和大霧並沒有給鬼子大隊長提供絕佳的掩護,這個愚蠢的鬼子的怒吼聲讓他瞬間就暴露了方位,這不就是明明地告訴二營的官兵們他是鬼子的指揮官嘛,不打他打水!

很快,鬼子大隊長就中彈倒下,一梭子彈打穿了他的右胸,他的右半邊身軀頃刻喪失知覺,劇烈的疼痛,導致他無法呼吸,更加無法動彈,他極力的想要爬起身來,可是整個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根本就動彈不得。

不甘心啊,不甘心,鬼子大隊長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一個鬼子士兵摸索著將他攙扶了起來,可是密集的子彈便再次如雨點般猛潑過來,一下就將他們兩個打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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