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麻杆在大吼的同時縱身前撲,幾乎就在同時,手雷發生了爆炸,而那名特戰隊員沒有來得及躲避,瞬間就被炸成了血篩子。

不過,麻杆的反應足夠快,在爆炸的同時躲到了一排鐵皮柜子之後,不然也是在劫難逃。

「春水……」麻杆悲痛欲絕,已經有兩個兄弟在這次的刺殺任務中犧牲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裡屋的人竟然再次向外發射了暗器。

屋外,要不是麻杆反應及時,便會再次中招。

下一剎那,麻杆伸出右腳,用力一蹬左側的鐵皮鬼子,整個身體便貼著地面倒著滑行到了門口,再接著,他掏出一顆手雷拔掉保險,在地上磕了一下,延遲三秒後便骨碌碌地扔進了裡屋之中。

這次沒有給武藤璋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手雷轟然炸開,只聽到裡屋里傳來一男一女兩聲慘叫聲,接著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時,另外一個小組的三個隊員也趕了過來。

一個隊員看到隊員春水慘死,咬牙啟齒就往裡屋闖,麻杆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人剛剛進入裡屋,便大叫不好,急忙後撤,人雖然是退出來了,可埋伏在裡屋的鈴木杏子手中的王八盒子發射的子彈也跟著追逐了出來,砰的一聲槍響,那個隊員就被擊中了面門,慘叫一聲仰面倒地身亡。

麻杆眼睜睜看著又一名隊員犧牲了,卻毫無辦法。武藤璋這個老鬼子竟然使詐。

不過麻杆已經沒心情也沒時間替他這個手下嘆息,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裡屋里再次有了動靜,手槍射出的子彈和不明暗器再次破空而至,正好朝著他和另外兩名隊員射來。

「隱蔽……」

麻杆大吼了一聲,身體向後一個鐵板橋,倒地的同時,雙腳連續蹬地,就跟踩風火輪似的連續的猛蹬地面,與此同時,雙手還不停的在地上扒拉,整個人就像是背部躺在滑板上向門口的方向滑過去,這也就是麻杆的身手矯健,愣是躲過了鈴木杏子的子彈和武藤璋的暗器。

麻杆渾身都嚇出了冷汗,好在另外兩名隊員所在的位置,讓裡屋的鈴木杏子和武藤璋難以攻擊,不然麻杆覺得他們兩個人肯定沒有自己這麼幸運。

「快,撤出去!」

麻杆在下達命令的同時,一骨碌便從地上爬起來,兩步就躍出了房門,另外兩名隊員緊隨其後。

就在這時,負責在外面望風的隊員喊道:「杆子哥,雷子他們來了。」

雷子在解決了遭遇的鬼子兵之後,迅速過來增援。

但是麻杆並沒有高興到哪裡去,因為他知道面對武藤璋這樣狡猾、身手又好的鬼子,人多有時候並不能夠解決任何的問題,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忽然之間,麻杆的目光落在了牆角的四五個大油桶之上,信念移動,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立即向兩名隊員道:「用汽油燒死狗曰的。」

兩名隊員上前用匕首撬開了油桶,裡面裝的果然是汽油,原來這是一處陸軍醫院的汽車修理廠,而武藤璋和鈴木杏子藏身的地方就是平時鬼子司機用作休息的屋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裡似乎像是廢棄了很久的樣子,又不知道為什麼院子裡的汽油尚未搬走。

兩名隊員將開了蓋子的汽油桶滾到了房子前面,刺鼻的汽油順著桶口汩汩地流出來,很快就將小北房前面的土地浸漫了,兩名隊員又將一些汽油潑灑到了門窗之上。

一切準備就緒,麻杆一聲令下,一個隊員掏出洋火,點燃之後扔進了汽油之中。

下一刻,火苗高幅度竄起,時如群蛇亂舞,時如醉漢撒瘋。,瞬間就將小北房給包圍了,這北房雖然主要是磚石結構,但是門窗、房檐多為木料,又是多年的老房子,見火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大火著開之後,就聽到裡屋有女人驚慌失措地喊道:「武藤閣下,支那人放火了。」說話的正是鈴木杏子,不過說的是日語,麻杆在外面也沒有聽清,但是卻聽出了這一男一女兩個鬼子想必是急了。

之前麻杆在追殺中連連受挫,連著折了兩名弟兄,聽得鈴木杏子的聲音中帶著恐懼,心中大喜,便知道火攻這一招是用對了的。憑你功夫再怎麼高,面對這熊熊的大火總該是要逃命的吧,只要你從屋裡出來,就會被立即射殺,否則就等著葬身火海吧。

但是,過了片刻之後,並沒有看到屋裡有人出來,他已經命人將小北房圍住,哪知道裡屋之中竟然沒了聲響,一個隊員道:「杆子哥,鬼子是不是已經被燒死了?」

「哪有那麼快,這會兒火還沒有完全地著到裡屋去,把眼睛瞪大了,一旦人出來就給我開槍!」

「是!」

火越來越大,火苗就像是毒蛇一樣攀上了門楣和窗欞,像是吐著芯子在舔著房檐,發出木材燒焦爆裂的聲響。麻杆心想:「武藤璋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實力不可小覷,若是逃了出來,肯定不好對付,最好是能夠燒死他!」

火勢兇猛,但是裡面的鬼子是否燒死麻杆並不確定,鬼子的援兵即將到達,情勢對於他們而言是越來越不利,他心中惱怒異常,暗道:「若是不能親眼看到武藤璋這老鬼子葬身火海,這任務便是沒有完成好,對不起團長的信任,更加對不起犧牲的兄弟。」

他狂怒之下,心想:「只要把牢了這小北房,再加火填柴,就不信燒不死這兩個鬼子。」於是大聲呼喝隊員們,急速多加汽油焚燒。

一個個裝著汽油的瓶子被隊員們順著窗戶就扔了進去,瓶子落地之後,汽油四濺,緊跟著火苗便燃燒了起來。

裡屋里都是一些木製的家具,早就干透,遇到汽油之後,立即起火。

武藤璋見霎時之間風助火勢,濃煙火舌卷進屋裡來,自己雙腿幾乎不能行走,敵人又守在門口,暗道:「難道我一世英雄,今日竟活活燒死在這裡不成?」

此時,鈴木杏子已經被濃煙嗆得不停地咳嗦,一頭長髮也被四處亂竄的火苗烤得焦黃。

外面的幾名特戰隊員眼見煙火圍門,這個號稱忍術當世無敵的武藤璋勢必葬身火窟,眾人心中大喜,相視而笑,只有麻杆心中有一絲的隱憂。

裡面的武藤璋道:「快,趕緊幹掉守在外面某處的一個支那人,也許我們還能逃出去。」

鈴木杏子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微微將手中的王八盒子抬起,苦笑道:「沒子彈了。」

「八嘎!」武藤璋低聲咒罵,他剛才發射暗器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力氣,縱然再發力,也不如之前那麼犀利準確了,現在大火圍困,又無力反擊,豈不是要死在這裡。

這時房間裡焦臭漸濃,先是兩人的頭髮、鬍子鬈曲燒焦,接著衣服邊緣都卷了起來,呼吸也漸感艱難。

鈴木杏子抵受不住炙熱,人已半暈。

武藤璋情急之下,在牆壁上上下摸索,結果真的找到一個破洞,伸頭拚命向這個狗洞一樣的地方硬擠,但洞小頭人,如何鑽得出去?

這洞顯然是房子年久失修留下的,四周都是極厚極重的石料,他雙手扳住用力搖撼,若是在平時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但是此刻他體力大不如前,雖然石塊出現了搖晃,但時卻沒有掉下來。

他當即在地上亂摸企圖尋找趁手的工具,驟然摸到了一件鐵器,但早已烤得炙熱無比,他一抓之下,登時疼得大叫一聲。

這是一件一尺來長的扳手,已經銹跡斑斑。

他忍著手上燙傷,撕下一塊衣襟,裹在扳手之上,用力在那個洞口的石塊處撬動。

鈴木杏子也跟著他一起來發力,只是那扳手即使被衣襟裹著也是奇熱無比,女人家的皮膚又嫩,驚呼一聲,捂著手掌慘叫起來。

武藤璋顧不上訓斥,只能是忍著疼痛繼續撬動石塊。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一分鐘之後,擋在洞口的石塊終於被撬掉了。

武藤璋扔掉扳手,正準備鑽出去的時候,一顆子彈帶著勁風呼嘯射來,他背後冷汗直冒,猛地向後奪去,面頰俯地,正好碰到地上的扳手,嗤的一聲,跟著一聲慘呼,半邊臉龐上已燙出一條長長的焦痕。

「八嘎,這裡也出不去了!」武藤璋有些絕望地說道。

屋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人被炙烤得幾乎透不過起來,武藤璋和鈴木杏子的劇烈咳嗽聲、柴火爆裂聲,響成一片。

一根手臂粗細的檁條從房頂墜落,正好砸在了鈴木杏子的肩上,頓時砸得她肩骨碎裂,慘叫了一聲便暈死了過去。武藤璋見到這種情形,有心相助但是又無可奈何,以他現在的能力自保都困難,更加不用說是救人了。

正在尋思如何脫身之際,又有一根檁條墜落,他緊躲慢躲,還是被打中了額角,疼得險些兒暈去。

這時,一個裝著汽油的玻璃瓶又從外面扔了進來,玻璃瓶一碎裂,汽油頓時濺到了他是身上,火苗緊跟著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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