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常凌風走近前田次郎的時候,這小鬼子忽然從地上躍起,抬腳向著常凌風踢來,寒光一閃,這小鬼子的腳尖上竟然露出了一截尖刀,刀尖隨著他的小腿猛然上撩,直奔常凌風的下腹而來,這小鬼子也是真陰險,竟試圖給常凌風來一個大破膛。

一般站著的那名特戰隊員見常凌風乍臨險境,大聲驚呼。

如果換做是個一般的士兵,恐怕極有可能會中招,但是前田次郎不幸遇到了常凌風,面對這凌厲的一刀,常凌風並沒有閃躲,而是掄起了手中的盒子炮,照著這小鬼子的腿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火光之中,常凌風看到了小鬼子嘴角勾起的一抹猙獰的笑意,很快變成了驚詫、驚恐。

「死去吧!」

只聽咔嚓一聲,常凌風手中的盒子炮重重地砸在了小鬼子的小腿上,槍都砸爛了,零部件四散飛濺。

這下,小鬼子的小腿迎面骨都被砸塌下去了,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常凌風不待小鬼子反應過來,縱身上前又是一腳,帶著帶著慣性猛跺下來,直接踏在了前田次郎的胸骨之上,咔嚓,咔嚓幾聲脆響,前田次郎的整個胸腹砸得塌下去,立刻張嘴慘叫起來,鮮血更如噴泉一般湧出來。

常凌風對自己出手的分量很清楚,剛才這一腳直接將小鬼子的五臟六腑都踢碎了,現在就是天照大神下凡也不可能救活他了。

一旁的那個特戰隊員此時也兩步躥了上來,對著小鬼子的肋骨又是一腳,咔嚓,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鮮血從口中噴的更加的猛了。

就在常凌風二人以為這小鬼子必死無疑的時候,前田次郎竟然拼盡了最後的全力,將手伸向了懷中,那裡藏著最後一枚手雷。

前田次郎此時身負重傷,自然沒有了和常凌風叫板的實力,只想著在臨死之前引爆手雷,和常凌風同歸於盡。

常凌風一看不好,奮力地一把推開了那名特戰隊員,他自己則一把抓住了前田次郎的手,奮力一擰,就將小鬼子的肘關節擰斷了,那枚手雷還沒有來得及拔開保險,就掉在了地上。

下一刻,常凌風疾探雙手,分別摁住前田次郎的腦門還有下巴,發力猛然一擰,只聽喀巴一聲,前田次郎的一顆腦袋,便立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翻轉過來,頸椎骨被擰斷,中樞神經受創,前田次郎幾乎是瞬間就喪失了意識。

常凌風鬆開了前田次郎的身體,任由他倒在冰冷的地上,同時招手對另外一名特戰隊員道:「搜搜鬼子身上有什麼好東西?」

常凌風準備將來等到戰鬥結束了之後,召集特戰隊員們上一課,專門講講鬼子的忍者的招數和武器裝備,所以才命人注意收集一下。

隨後,常凌風再次回到了大院之中,自不量力的鬼子步兵小隊已經徹底地被三團和特戰隊的官兵給消滅了。

石本寅三從窗簾的縫隙中看到更多的中國部隊進入了大院之中,忍不住地咒罵一聲:「八嘎!」他的瞳孔頓時急劇收縮,抬頭,用無比吃驚的眼神看向外面,正好看到常凌風走到了樓下,這個身影石本寅三最為熟悉不過了,只是看了一眼,他渾身冷得直顫抖。

屋子的剛部直三郎大概也猜到了外面的情況,問道:「是不是支那人把咱們包圍了?」

「哈依!」石本寅三嘴巴囁嚅著,臉色也有些發青,嘴裡不停的發出含湖不清、猶如夢囈一般的低叫聲,「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作戰室里已經亂了套,軍官們胡亂地將一疊疊文件丟棄到火盆中燒毀,兩名通訊參謀瘋狂地將所有的通訊設備、電台砸毀,電台跳著火花,燃起了濃濃的青煙。最後,又開槍衝著所有的電台設備一陣掃射,直到將電台打得徹底的報廢,電器元件散落了一地。

剛部直三郎霍然從大班椅上起身,左手舉起他的馬牌擼子,右手抽出了軍刀,厲聲道:「勇士們,最後的時刻到來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援兵可以等了。諸君跟我一起衝下去,跟支那人決一死戰!」

這些鬼子參謀、勤務人員們給自停手,將抹額戴上,有的鬼子甚至連上衣也脫掉了,露出了黑乎乎的胸毛。

作戰地圖也已經被鬼子從牆上扯了下來,團成一團扔到了火盆之中點燃化為了灰燼。

石本寅三慘然一笑,將自己的軍刀也抽了出來,這把刀被他的副官擦得很亮,但是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他掏出了一方白手帕在刀身上輕輕一地抹,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使用了。剛部直三郎帶著一眾鬼子齊齊來到了作戰室正中掛著的那副他們的領袖的彩色畫像前,帶頭鞠躬頓首,鬼子們個個神色黯然,場面猶如參加葬禮一般。

足足過了三十多秒,剛部直三郎才直起身來,隨後霍然轉身,其餘的鬼子跟著動作。

幾乎與此同時,他們的身後傳來咣當一聲,石本寅三忙扭頭一看,剛才掛在牆上威風凜凜的領袖畫像,已經被一名少尉給摘了下來,也許是摘的時候不夠小心,相框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搞得領袖灰頭土臉。再然後,少尉顫抖著雙手將領袖的畫像投入了火盆之中,看著火盆里炭火嗶剝有聲,領袖的身影蜷縮成了一團,再慢慢地淡下去,最後化為了灰燼,飄蕩在作戰室之中,不少的鬼子都流淚了,甚至還有兩個哇哇大哭。

剛部直三郎用白手套輕輕擦拭眼角,深吸了一口氣,便在眾多鬼子的簇擁之下,來到了樓梯口,這裡還有十幾個鬼子守著。

石本寅三原以為剛部直三郎會直接帶人衝下去,沒有想到的是,剛部直三郎站在了樓梯口,竟然清清嗓子向下面喊話:「喂,下面是獨立團的人嗎,我是駐蒙兵團司令官剛部直三郎中將,我要求和你們的最高指揮官對話,立刻!馬上!」

黑狼在下面聽到忽然有老鬼子吼叫,他對日語並不是很精通,加上老鬼子的語速很快,根本就沒有聽清。正在這時,常凌風大步走了上來,三團和特戰隊正在聯合清剿大院和樓里的殘敵,鬼子的覆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團長,你聽聽鬼子在鬼叫什麼?」黑狼看著常凌風指了指四樓的方向。

常凌風側耳傾聽,剛部直三郎的沙啞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嘴角露出了笑容,說道:「小鬼子這次是窮途末路了,他們要要求跟我們對話!」

黑狼道:「跟小鬼子還廢什麼話啊,咱直接開干吧!」

如今已經是沒有任何的懸念了,只需要一個衝鋒基本上就能攻入四樓,上面的小鬼子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常凌風道:「現在大局已定,殺死他們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我們把這一窩的鬼子軍官,特別是兩個鬼子將軍都抓了俘虜,那價值可就不一樣了。」

黑狼想想也是,七星鎮的勞工營里還真的缺少一個鬼子中將。

常凌風對著樓上喊了幾句,表明了身份。

剛部直三郎、石本寅三等鬼子得知常凌風就在樓下之後,恨的是咬牙切齒,但是現在形勢完全發生了逆轉,他們也只有干生氣的份兒。

一個日軍大尉,大步來到了剛部直三郎的面前,重重頓首道:「司令官閣下,卑職願意率先衝下去和支那人決一死戰!」說罷之後,竟然也不等剛部直三郎的進一步指示,高舉著軍刀順著樓梯口衝下去。

「板載,帝國板載,天皇陛下板載……」鬼子大尉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鶴舞君……」剛部直三郎剛剛叫出了一個名字,就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槍聲,接著鶴舞大尉的喊聲戛然而止,然後是撲通重物倒地的聲音。

剛部直三郎身旁的一個少佐喃喃道:「鶴舞君他玉碎了……玉碎了……」

周圍的鬼子均是神情慘然。

剛部直三郎氣得一跺腳,他還沒有來得及跟下面的中國人談好,鶴舞大尉就沖了下去,這不是白白地送死是什麼?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伸著脖子對樓下喊道:「常桑,作為一名軍人,哪怕是一名即將戰敗的軍人,我們也需要維護我們的尊嚴,所以我要求,跟貴部的人公平的決鬥!」

常凌風在下面一定頓時樂了,這些鬼子是不是都有毛病,打不過了最後就要求決鬥,以前電視中跟雲龍團長就是這麼要求的,看來拍片的導演對鬼子還挺了解。

當常凌風跟黑狼他們一說剛部直三郎的要求,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黑狼竟然笑了:「小鬼子想什麼呢?腦袋讓門擠到了把?」

常凌風道:「活要面子、死受罪!不過,既然小鬼子提出這個要去,我們就答應他們,讓他們看看,不僅是動槍動炮,他們打不過我們,就連一對一的格鬥也不是咱中國人的對手。」

黑狼道:「那既然這樣,我打頭陣,我倒要看看小鬼子中有什麼高手!」

常凌風道:「先看看小鬼子的具體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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