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獨立團官兵和三團官兵不禁心中凜然,小鬼子可真狠,對自己人下手也毫不留情。

岡部直三郎只是在川口猶未閉上雙眼的頭顱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這樣的帝國敗類實在是死不足惜。

殺了川口的那個日軍少佐緩緩地將軍刀收回,不慌不忙地用一方白手帕將刀刃上的鮮血擦凈,忽然格格怪笑道:「像川口這樣的人,即使死了也是一個窩囊鬼罷了。」

常凌風氣道:「死到臨頭,你還敢尖舌硬嘴?既然你看不上川口,那就自己來吧!看看你到底比川口強多少?」

黑狼等人急得直撓頭,因為聽不懂少佐鬼子在說什麼。

那個鬼子少佐忽然收斂了笑容,扭曲著臉,嘶啞的吼道:「來吧,愚蠢的支那人,讓你嘗嘗我們的武士刀!常凌風,我向你提出挑戰。」

常凌風搖頭冷笑道:「人都快死了,可真也帶著幾分陰氣,不但像煞鬼頭鬼臉,就連開口亦鬼話連篇。一鳴,你去送這小鬼子一程。」

劉一鳴早就心癢難耐,當下大聲道:「好,我這就讓這個小鬼子真正變成厲鬼,先上黃泉路,再過奈何橋!」

岡部直三郎氣色灰敗,他沉重的呼吸著,一雙瞳孔中宛似閃流著赤漓漓的血光,就這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少佐雖然是他的手下,但是此刻作為司令官的他,已經喪失了對下屬的控制權,是生是死都只能是靠他們自己。

少佐目光兇狠地盯著劉一鳴,從身高上來看,劉一鳴足足高出他一個半頭還多,看來在力氣上是要吃虧了,只能是以巧取勝,他一邊想著,眼珠子不停地轉著。

劉一鳴端著刺刀大步上前,生硬地道:「小鬼子,有什麼本事放馬過來吧!」說吧看看常凌風,意思是讓他翻譯給鬼子少佐聽。

常凌風無奈地笑笑,一字一句地翻譯了。

那少佐冷笑一聲,直接用生硬地中國話道:「你們這些支那人,只會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陰招,若是論絕對實力的話,你們沒有任何的勝算!」常凌風又是一笑,這下省得用翻譯了。

「呦呵,你們這些小鬼子,不好好地在待在你們的東瀛老家,非要到我們中國來當強盜,奶奶的。我們中國人一向是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這是我們的規矩,誰犯了錯,便必須付出代價。老子今天就要明著弄死你,也是給你們其餘活著的這些小鬼子一個警惕,好叫他們深切明白,當強盜是沒有好下場的。」

雷子在一旁道:「一鳴,跟小鬼子廢什麼話,直接幹得了!」

話音剛落,劉一鳴和鬼子少佐早就動上了手,雙方撲騰飛躍,刀光閃爍,倒是頗見熱鬧。

雙方都在瞪著眼睛觀戰,岡部直三郎雖然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一般,熱切地祈求這少佐能夠替駐蒙兵團挽回一些顏面。

石本寅三仍然緊握著軍刀,毫無血色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剛剛交手沒多久,鬼子少佐的臉色便開始窘迫起來,他又不好說「對手太厲害」這一類的話來求援,無可奈何之下,他只有硬著頭皮,嘴裡強硬的道:「你們中國的功夫也不過如此,給我們島國提鞋都不配!」

劉一鳴漠然道:「用不著你說狠話來為自己壯膽,小鬼子,拿出真本事來讓我看!」說吧,和鬼子少佐的目光一觸,已暗一咬牙,手中的刺刀抖起數朵槍花,銳亮的刺刀尖顫晃,卻是虛指向對方全身十幾處的要害。

幾乎是不分先後,鬼子少尉暴叱一聲,手中的軍刀上下飛舞,剎那間將劉一鳴的突刺擋住,竟是凌厲嚴密之極!

劉一鳴倒有些低估了鬼子少佐的真正實力,此刻他被鬼子的軍刀在周身劃圍了一道光環,光環渾厚有如匹練,晶盈閃亮中,更流燦著隱隱的冷電彩芒。

劉一鳴刺刀吞吐刺戮,又快又狠,但是,卻在與光練接觸的瞬息頓被彈磕開去。這更加地讓劉一鳴的鬥志猛增,他手中的刺刀化成數道流逝的電光,跳躍竄舞。

忽然之間,劉一鳴凌空飛起,刺刀在「呼」的一聲暴刺鬼子少佐頭頂,在鬼子少佐揮刀格擋的同時,撤槍更換了目標,刺刀刀尖一片星點耀晃中猝指敵人咽喉!

鬼子少佐面無表情,腳步微滑半尺,軍刀上下兩次揮動看上去只是一閃,其準確匪夷所思,竟在那樣光幻流炫的情景中,竟無差錯的擊震開劉一鳴的刺刀。

劉一鳴的刺刀堪堪貼著鬼子少佐的腹前掠過——他重重一哼,大回身,就待作第二次攻擊。

只見他身形飛移,那鬼子少佐明明將他正面撲來,卻又倏忽貼地掩進,刺刀划過一溜寒光,由下往上,飛挑鬼子少佐的小腹。鬼子少佐心中大駭,連忙緊退兩步,揮刀將刺刀震開,沒有想到的是這乃是劉一鳴的虛招而已。

鬼子少佐一直以為劉一鳴的手中只有三八大蓋刺刀這一件兵器施展,但是未曾想到,劉一鳴還有另外一件武器。

劉一鳴的刺刀震開,鬼子少佐正借著刺刀盪跳的力量飛躍向外,但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著他猛地砸了過來,那物體在鬼子少佐的眼前越來越大,勢大力沉,令人呼吸皆窒。

劉一鳴的動作極快,沒有人看清確實是什麼東西,沒等鬼子採取躲避的動作,他便不知道被那個不明物體狠狠地砸在了鼻樑之上,一時間,酸甜苦辣鹹的痛苦卻聚在一起於瞬間來到,鬼子少佐的鼻樑頃刻之間就塌了下去,鮮血混著眼淚鼻涕地一起流了下來。

慘叫一聲,捂著臉頰倒退了好幾步。

劉一鳴欺身而上,一個絆腿,直接讓鬼子少佐重重跌了個四腳朝天!他神情冷漠地站在那裡,右手的三八大蓋槍托抵在地上,左手上,一個像是流星錘一般的軍綠色水壺垂拖在地面上。

岡部直三郎的雙目瞪得像兩隻銅鈴,大口張得活脫能塞進一隻拳頭去,而石本寅三也是目瞪口呆的變成了愣頭。兩個老鬼子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中國士兵居然還將軍中水壺當成了格鬥的武器。先不說這個中國士兵的格鬥技能和少佐相比如何,但是這份臨陣變招的機靈勁,就不是他們這些島國人所能想到的。

鬼子少佐的臉上猶如開了染料鋪一般,掙扎著爬了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剛才的一水壺直接將這些鬼子打蒙了,他奮力再次起身,不辨方向便揮刀猛砍。

當的一聲,軍刀被另一把軍刀架住,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喝罵:「八嘎,敵人在另一頭!」

劉一鳴等人鬨笑起來,這鬼子少佐被一記水壺流星錘砸的連敵我都不分了,岡部直三郎和石本寅三的臉都成了豬肝色,那些鬼子軍官們也是恨不得將腦袋垂到自己的褲襠里去,太丟人了,先是之前的川口,後又是少佐,他們帝國軍人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八嘎!」鬼子少佐像是一頭被激怒了惡狼,猛然轉身,朝著劉一鳴猛撲了過來,他剛才鼻樑被砸塌,連帶著視力也出現了問題,看人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兩人之間原本就有些差距,此刻更加的明顯。

在劉一鳴的頻頻攻擊之下,小鬼子帽子也掉了,軍裝落破裂,這裡垂下一條,那裡掛下一片,滿頭滿臉滿身的血痕交布,有的浮凸著紫烏泛青,有的津津沁出血水,那等慘厲與狼狽法,活似剛被一群野狗追咬過的要飯叫花子!

偏偏這個時候,劉一鳴還不肯下死手,而是處處戲弄他,這一幕讓岡部直三郎等鬼子看得簡直是無地自容,他們耀武揚威地進入中國之後,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簡直比直要了他們的命還要更加難以忍受。

終於,石本寅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陰沉著臉正色道:「常桑,請約束一下你的部下,即便形勢對我們十分的不利,但是還請你尊重一下我的帝國軍人,我們也是有尊嚴的。」

他說的是中國話,在這些日軍軍官當中,石本寅三的漢語算是很好的了,即便是劉一鳴他們這些人也能夠完全地聽明白。

沒等常凌風表態,劉一鳴一腳踹在了鬼子少佐的小腹上,這小鬼子當即四仰八叉的仰臥在地下,渾身上下血污斑斑,衣碎裳裂,條條痕印縱橫,要不是他還在痙攣哼吁,幾乎令人懷疑他已經斷氣了!

岡部直三郎看得直皺眉,他口腔干苦,心臟在一下又一下的收縮,偏偏身上又冒著冷汗,伸手摸一把,滿手儘是冷黏黏,濕塌塌的。

常凌風不帶絲毫笑意的笑了笑,說道:「石本君,這只能怪你的部下學藝不精了。」

石本寅三再次開口,卻感覺聲音竟似被什麼塞住了似的室啞:「你……你你……你……你……」

常凌風道:「這一場你們又輸了,認命吧!」

他的話音剛落,石本寅三等鬼子眼前便被一團血霧所充斥。劉一鳴收回了自己的刺刀,笑盈盈地看著這些憤怒的鬼子軍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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