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艾登在審訊室里再次見到了帶著鐐銬的安妮·德雷克。

「這下你可算是老實下來了。」艾登一臉讚許地朝她點了點頭,「最近監獄裡的犯人都變得越來越老實了,雖說是件好事……但未免也太平淡了,托你的福,讓我久違地找了點樂子。」

「唔唔唔唔……」安妮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

「被揍得挺慘啊,臉都腫了一塊,我還以為奧菲利婭不擅長打肉搏呢……不過比起被卡蜜拉揍過的那些人,你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她們好多人下巴都被打裂了。」

「唔唔唔……」安妮繼續悶著聲音叫喚。

「你想說話嗎?」艾登問道。

「唔!」

安妮說不出話,只能發出沉悶的「唔唔」聲,因為一張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之所以會採取這樣的行動,主要是因為安妮一見到艾登就開始破口大罵,不停試圖用自己的聲音蓋過艾登的問話,最後艾登就乾脆讓維羅妮卡用膠帶將對方的嘴封上了。

「如果你不再用謾罵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倒也很願意讓你講兩句,我也不想弄得好像我綁架了你一樣。」艾登聳了聳肩,「撕開膠帶後我勸你你現在最好懂得禮貌,我這位保鏢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好。」

站在艾登身後的維羅妮卡黑著臉,朝安妮投去了威懾性的眼神。

艾登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揮了一下手:「撕掉。」

維羅妮卡上前,撕下了安妮嘴上的膠帶。

「你這——」安妮馬上瞪著艾登開口。

維羅妮卡突然抄起警棍砸在鐵桌上,打斷了她的聲音:「牙齒不要了?」

安妮當即閉嘴。

「還要罵?」艾登看著安妮笑笑,「你就這麼害怕?」

「你說誰害怕!?」安妮馬上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抬高了聲音。

艾登直視安妮的眼睛,安妮堅持了幾秒就撇開了視線。

「你現在雖然叫囂得厲害,但長時間的眼神接觸都做不到,維羅妮卡稍微嚇一嚇你你身體就會緊繃起來,這你還敢說自己沒怕?」艾登盯著她緩緩說道,「其實我能理解你,你父親落網以後,你就沒了後台。光憑你自己,別說從監獄裡逃出去,想搞點事都難,像你這種『黑二代』,說到底也就這點本事了。」

「你到底想怎樣?想要動私刑嗎?」安妮忍不住了,一直考慮著越獄失敗以後,自己接下來會被怎樣對待她就感覺身體一陣惡寒,與其繼續這樣擔驚受怕,不如讓對方給個痛快。

「不必緊張,我沒打算怎樣,越獄的罪行,審判所自然會給出判決。明天,你和你父親,大概都要被送到審判所去了。當然,你們以前在帝國海上燒殺搶掠的事情跟自治州沒什麼關係,不會拿出來算帳的。要在在這裡審判的,只是劫獄和越獄的罪行。」艾登平靜地解釋道,「不過等你們在這裡服完刑,帝國也遲早會找你們算帳……不過對帝國來說有引渡價值的大概只有你父親,至於你,已經辦過了移交手續,多半會繼續在這裡服刑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作為發動暴動越獄的首要犯人,你至少得加判十年刑,再加上前面的刑期……恭喜你,你已經成為刑期超過二十年的長期犯了。再怎麼表現良好,如果沒遇上重大立功,你大概得在這裡待滿十年。既然要長期相處,我覺得還是應該稍微規勸你一下比較好。」艾登抬手朝安妮一指。

「規勸?」

「在這裡守規矩一點的話,你或許能過得稍微好一點。」艾登平靜地說道。

「這是想要我聽話?」安妮露出了反抗的眼神。

「我根本無所謂,你不守規矩我也沒多大損失,我還能找點樂子。」艾登聳了聳肩,「受損失的只有你自己,別說我,你連同房間的那個魅魔都玩不過,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安妮沉默了下來。

「等你們這幫越獄的審判完回來,本來應該關一段時間的束縛禁閉的。不過我想想,還是算了。」

安妮聽了狐疑地皺起眉頭。

「紡織車間最近要處理的訂單太多了,把你們關起來未免太浪費勞動力。」艾登繼續說了下去,「接下去為期三個月的觀察期,參與越獄的全員除了將待遇等級降到最低外,休息日全部取消。另外,每天晚上強制加班。」

紡織車間生產的衛生巾和尿布生意已經火爆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基本上是生產多少就能賣出多少。艾登倒是很想讓犯人們每天加班加點工作,奈何監獄的條例也是有限制的。

正好這幫女犯在安妮的帶領下整了這麼一出活,艾登正好找到了給她們增加勞役的理由。

面對一幫不守規矩窮凶極惡的犯人,艾登當這個周扒皮也可以當得毫無心理負擔。

「這是……要把我們當苦力?」安妮問道。

「這就苦力了?外面有些黑心企業對工人還要比這嚴苛多了。」艾登笑笑,「只不過,你們的補貼得扣掉。」

「要是我堅持不做呢?」

「在車間工作,好歹要比束縛監禁要好受。你也不想每天手綁在後面,只能像狗一樣啃餐盤裡的食物,上廁所連屁股都擦不了的日子吧。」艾登挑了挑眉。

安妮終於老實了下來。

「事情就這樣,今天你就在禁閉室好好待著吧。」艾登揮手,準備讓維羅妮卡將她帶走。

但這時,安妮突然開口:「我父親……他會怎麼樣?」

「誰知道?帝國的法律,我不太了解。等他被引渡到帝國,判了什麼罪自然就會被怎樣執行,如果他犯下的罪行足夠達到死刑,被弔死也只是罪有應得。」艾登緩緩說道,「不過我聽說你們海盜會藏起財寶,用來當自己被捕之後交涉減刑用的籌碼,他有機會活下來也說不定……不過我想,最幸運的情況,他大概也只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吧。」

安妮聽完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如果他被處死,你恐怕沒機會見他最後一面。就算他能活下來,你也得等服完刑才有機會去見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艾登瞥了安妮一眼,「但你們都不值得同情。犯罪的代價,在牢里好好體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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