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需不需要我用『犧牲』幫你刪除剛才的記憶?」復仇女神在艾登身旁開口道。

「回頭我考慮一下。」艾登回答。

這一刻,他意識到阿比蓋爾是一個

「我覺得這樣走比較快。」阿比蓋爾平靜地說道。

「你可以直接走大門的。」艾登嘆了口氣,「你到了為什麼不聯絡我?」

「我原來是這麼想的,但快走到大門的時候我改了主意。你的監獄外面遍布眼線,血月教團的血族藏在監獄周圍……」阿比蓋爾緩緩說道,「為了防止莫名其妙地被偷襲,我覺得還是悄悄溜進來更合適。」

「連信徒都召集了,看來那傢伙是真打算今天動手了。」艾登壓緊了眉頭。

「需要治療的犯人在哪裡?」阿比蓋爾問。

「瘟疫實在太過猛烈,我已經把有症狀的犯人都治好了,問題在於還有一些沒症狀的犯人,而且對面隨時都可能再次散播傳染病,到時候就需要你幫忙了。」艾登說,「另外,我希望你能允許我們隨時用大魔女的憑證保持聯絡。」

「需要我回頭順手收拾那些血族嗎?」阿比蓋爾問,「我的能力正好克制他們。」

「不用了,有結界在,他們進不來,如果他們一直躲在外面的話,你也不一定能全找出來清除乾淨。」艾登回道,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先去辦公室吧,我跟你講一講目前的狀況。」

「好吧。」阿比蓋爾沉靜地點頭,跟上艾登,然後在走廊上四下打量一番,「感覺走廊比上一次來新了一些,重新粉刷過來。」

「監獄大多數設施最近半年都翻修過來,花了不少錢,這還是多虧了和你們的合作……」

轟隆!!

艾登才說到一半,轟然巨響便打斷了他的話語。

「什麼聲音……嗯?」阿比蓋爾微微皺眉,「典獄長閣下,你的結界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她敏銳地感覺到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不斷干涉她魔力的那股壓抑的力量消失了,這說明監獄的禁魔結界出了問題。

聽了這話艾登臉色微變,剛剛的巨響,似乎來自下方比較淺的位置,不是關押梅麗菲利亞的秘銀地牢,而是維持禁魔結界的鍊金法陣。

「典獄長!」馬上有獄警從前方的走廊拐角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地下封閉場那裡——」

「馬上帶我去看看。」艾登抬手打斷了她,又轉向阿比蓋爾,「和拉彌亞她們聯絡一下,讓她們盯住牢房那邊的狀況!」

……

與此同時,核心區牢房。

監獄裡的犯人騷動起來。

「什麼聲音,打雷了?」

「奇怪,魔力……」

「魔力恢復了!」

「又可以使用魔法了!!」

……

在這裡的犯人,八成以上都能使用黑魔法,要麼就是能動用魔力的異種。結界驟然消失,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恢復了。

可以從這裡逃出去了——這是她們的第一個想法。

「戴莉……」十二號房裡,普蕾西婭小聲說道,「你不要隨便出手,這麼多人一齊暴動的話,我們可對付不過來。」

「我知道。」戴莉拿起法杖,「我是擔心暴動的犯人來報復我們。」

她們暫時都沒有越獄的心思,要知道她們和艾登存在著交易,還有神性寄存在艾登那裡,逃出去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可做。

只是核心區跟她們一樣警戒等級達到紅色,同時又不完全服從監獄的犯人有很多。對付一兩個越獄犯,她們還是有辦法的,但這會兒全監獄的犯人都恢復了施法能力,一群犯人要是集體暴動起來,她們要是貿然阻止,多半是會被殺的。

雖然她們答應過幫艾登維持住監獄裡的秩序,但這事真沒必要拿命去拼。

反倒是平時她們為艾登效力,得罪了不少犯人,這個時候很可能會遭到報復。

此時,艾凡莎、卡蜜拉、奧菲利婭和阿森娜也是抱著類似的顧慮,她們都意識到監獄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故,已經有不少犯人心癢起來,萬一有人帶頭,很可能就會造成雪崩一般的連鎖反應,造成史無前例的大型暴動。

「感覺撐不過幾秒啊。」卡蜜拉神經緊繃地捏了捏拳頭,開始在心裡為大規模暴動倒計時。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鐘……

然而整整兩分鐘過去,整個牢房還是沒什麼出格的動靜,犯人們只是議論紛紛,但沒有一個人點燃暴動的火種。

「喂,你們不想逃出去嗎?」某個牢房裡的巫妖朝對面牢房低喝。

「那你先動手啊!」對面牢房的女巫回嗆道。

另一個牢房也在內部低聲討論:「走嗎?結界居然消失了,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冷靜點,上次跟那個傻逼海盜越獄我們被怎麼樣你們都忘了?」

「會不會是艾登故意在搞我們?」

「有可能啊,不能再站錯隊了!」

「那要不我們等別人先出去,我們再出去,出了問題我們就把前面的人抓住,還能立功!」

……

核心區的犯人們一個接一個地集中到門前,長長的走廊上幾百雙眼睛相互交換著眼神,都看不透彼此的想法。有人想逃,有人不想,有人懷疑這會不會又是那個典獄長欲擒故縱的陷阱,有人在想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還不如抓越獄的人為自己減刑,更多的人舉棋不定只想看其他人的行動再隨機應變,畢竟槍打出頭鳥……猜疑的氣息愈發濃重起來。

戴莉她們驚訝地發現這大半年過去監獄的變化似乎比她們想像得要大,換作一年前,這種事故發生的話,恐怕沒幾秒鐘核心區就會被暴動的犯人夷為平地,變成犯人針對獄警的屠殺場。

而現在,艾登對這座監獄的影響力已然提升到了一個即便人不在場,其存在本身也足夠讓每個犯人心生忌憚的程度,這種影響力變成了套在每個人脖子上的無形項圈,牽制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犯人們……突然就變得異常自覺起來

但這並不是說犯人們就會這樣一直老老實實的,如果結界消失的狀況一直持續,那些搖擺不定的犯人會逐漸偏向越獄的決策,暴動爆發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時,有一名犯人突然伸手擰斷了牢門上的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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