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想邀請您加入中華人民的反侵略戰線……」

正如楊民向韓烽所說,這個田中教授是一個痴迷於航空領域研究的學者,直到楊民把話挑明,他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楊民究竟是什麼目的。

「你你……揚民同學,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這些話一旦被那些當兵的聽了去,那可是要下獄的。」

「你是我的學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錯下去,你今天的話我就當你沒說過,你再也不要對第二個人提起。」

「可這是我的選擇。」楊民的目光直視著田中教授,毫不避讓,「教授,你該不會真以為這滿洲國的當局者從中作梗,我就會覺得自己只是滿洲國人,與關內那些與我流著同樣血脈的同胞們已經是兩類人了吧?

可我始終記得,我們有一個同樣的名字,炎黃子孫,我們都是中國人。

教授應該也聽說了,最近在烏雲一帶出現了許多你們日軍口中的叛軍,可其實那是抗聯的隊伍,那是最後堅守在東四省這片土地上,抵禦這些日軍侵略者壓迫者的正義隊伍。

而你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包括你教授研究室所占用的地方,正是他們往昔的故鄉。

這樣的隊伍在我看來是英雄,我崇拜他們。

而我想要邀請教授加入的正是這樣的正義隊伍,難道教授就不願意多考慮一下嗎?」

田中教授用驚愕的神情望著楊民,他從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他十分欣賞的中國學員,對他更是素來恭恭敬敬的孩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瘋了,你瘋了?這些話怎麼敢說?」

楊民咄咄逼人道:「教授這麼說,我倒是想反問一句,為什麼不敢說?難道教授就允許你們曰本侵略者壓迫我們中國人,而不允許我們反抗嗎?

教授千萬不要和我說什麼大中亞共榮,這些都是扯人的謊話,你我心裡都明白,侵略者們不過是狼子野心。

可教授您不一樣,我從心底敬佩您,您和那些侵略者劊子手們都不一樣,您對我們這些中國學生和曰本學生向來一視同仁,我知道您的心底是有對正義的判斷的。

您有一肚子的學問,為什麼一定要用來為虎作倀,幫助這些侵略者迫害我們中華人呢?」

田中教授長長地嘆了口氣?「孩子?你別忘了,我也是曰本人。」

「可我相信教授和曰本國內絕大多數的民眾一樣?心地是善良的?從沒想過要發動這場非正義的侵略戰爭,來迫害我們中華人民。

不瞞您說?就在我抗聯的隊伍,在我八路軍的隊伍?就有許多曰本友人?他們也是曰本人,可他們卻願意幫助我們一起對付日軍侵略者。

因為他們和教授您一樣,都是心存善良的人。

正義與善良是最重要的,他應該優先於國籍去考慮。

正如教授您說過?學術是不分國界的?而正義與善良同樣是不分國界的。」

楊民的話語誠懇:「教授,我這次返回就是誠心的想邀請您加入我們抗聯的隊伍,一起反對這場侵略戰爭的,您就答應我吧!」

田中教授沉默了,沉默了許久。

他沒有試圖大聲吵嚷?叫來學院的守衛,只是苦嘆道:「孩子?可你又能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在這裡,已經是身處險境。」

「教授難道要告發我?」楊民反問。

「不?可我沒辦法答應你?你快走吧?我權當你沒來過這裡!」田中教授揮了揮手。

楊民卻抓住田中教授話語的漏洞,欣喜道:「教授,這麼說您答應我了?」

「???」田中教授一臉愕然,「我何時答應過你了?」

楊民道:「教授剛才說了,可是孩子,你又能怎麼樣呢,現在我要告訴教授的是,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只要教授你點點頭,我可以安全的帶教授從這裡離開,抵達關內八路軍總部,投身於八路軍的反侵略戰爭當中。」

「怎麼會?你……」

田中教授覺得楊民誇大其詞了,正要勸誡楊民好自為之,趕緊離開,爆炸聲從機場方向傳來,且越發猛烈。

要知道機場雖然離學院並不算遠,可也並沒有太近,爆炸聲能夠傳到這麼遠的地方,還有如此大的聲響,可以想像,飛機場那邊兒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故。

「怎麼回事,好像是從機場方向傳來的爆炸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楊民知道,這是團長他們得手了,他笑著對田中教授說道:「教授,現在你也聽到了,這就是學生能做的事情。」

田中教授震驚道:「你,這是你做的?你到底做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教授,我先前說過,日軍的轟炸機,戰鬥機這些軍事用途上的作戰飛機,在這場侵略戰爭中,已經犯下了累累罪行,這樣充滿了罪惡的戰爭武器,又有什麼必要留在這個世上呢!

這次並非是學生一個人來的,學生已經投身抗聯的反侵略戰線當中了。

我是和團長他們一起來的,這爆炸聲應該是團長他們把飛機場裡的戰鬥機全給炸毀了。」

「你們炸毀了飛機場!」田中教授驚叫起來,這一次他再顧不得心存善念了,連忙衝出門外,就四處叫喊求救。

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個壯漢子早已經在研究室門口等著,又將他堵回了研究室。

「你,你是什麼人?給我讓開!」

「教授,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屋子裡待著,哦,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跟楊民一起過來的抗聯戰士,突擊隊成員,我叫陳寶。」

陳寶說著,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是漢語,他抬頭望了楊民一眼,「楊民,這老鬼子聽得懂咱們中國話嗎?」

田中木治一口中國話流暢:「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歐呦,這老傢伙有點兒東西,中國話說的這麼地道!」陳寶感慨不已。

田中喝道:「你們再不離開,不要怪我喊守衛了,到時候你們誰也走不了。」

「教授,我和你說了這麼多,難道你就不願意考慮一下嗎?」楊民追問。

「住口,既然你已經加入了叛軍,你和這些叛軍就是一夥的,雖然你是我的學生,我也不能放過你。」田中木治有些氣急敗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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