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請給貞子一點面子

驚悚恐怖屋,城郊一個廣場一排門面都給盤下來,包括二三樓和地下都屬於這家恐怖屋。

現在每天營業,隨時都有上百人排隊,可謂生意火爆。

這天下午,墨窮和苟爺戴著墨鏡,穿著一身休閒來到這裡。

苟爺更是叼著根自製的煙捲,一邊抽一邊走進去。

裡面等待的人極多,可以看到恐怖屋還順帶販賣奶茶飲料,基本上每個人都捧了一杯。

顯然排隊等待的時候,也能做做別的生意賺錢。

「先生,這裡不能抽煙,你影響到別人了。」一名女接待皺眉道。

「啊?抱歉抱歉……」苟爺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把煙捲往裡面一悶,就熄滅了,隨手又放進口袋裡。

「先生可以選擇自己想要體驗的項目,然後買票等待。」女接待說道。

「每波人一小時,這麼多人等到什麼時候去啊?」苟爺抱怨道。

女接待笑道:「很快的。」

剛說完,就見從咒怨項目的入口處,一個男的從黑暗中倉皇跑出來,緊接著後面還有個女生尖叫爬出。

對於這倆人的狼狽樣,有的人驚奇不已,心癢難當,很想趕緊輪到自己體驗一下。

有的人似乎見怪不怪了,反而議論這情侶怕是要分,男的竟然丟下女的先跑出來了!

還有的人則說道:「哇,他們才進去兩分鐘啊,這是一見到伽椰子就跑了吧?」

「肯定是傻乎乎地在客廳看到伽椰子了,不知道一開始要躲進廚房。」

「躲廚房有什麼用?應該去二樓衛生間啊。」

「衛生間沒用的,一開始就要衝到臥室把門反鎖,躲在床底下死也不出去,我就這樣熬過了十分鐘!」

「哦?美女,你這方法倒是沒聽說過,後來怎麼出來的?」

「別提了,我在床底下總是能看到有小孩的腳跑來跑去,嚇得我足足趴了十分鐘不敢動彈,直到我不小心在床底下摸到了身邊有濕漉漉的頭髮……」

「臥槽!伽椰子早就從暗道爬到床底下了?」

「可不是啊,天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當我發現伽椰子就一直趴在我旁邊的時候,我直接就嚇暈了。」

「唉,感覺拿不到三萬塊的通關獎勵啊,我都快搭進去兩千了。」

聽著眾人的議論,墨窮和苟爺對視一眼。

顯然,這裡的恐怖屋跟別處不一樣,這裡能把玩家嚇跑,或嚇暈,而這樣也就失去了繼續體驗的資格。因此客流量極大,這麼多人也不用等很久。

很多人剛進去就嚇出來了,基本上幾分鐘就會提前結束。

再想進去,就得再花一次錢。一個人就得兩百塊,若是五人組團進去,那一趟就賺到一千。

幾分鐘刷一次錢,想想一天下來多少,可謂暴利。

尤其是,這裡的項目有三萬塊的通關獎勵。只要能堅持一小時,或者從出口出來,那麼就能拿到老闆獎勵的三萬塊。

第一次玩的人,都會覺得自己膽子大,肯定不會提前退場。花兩百塊,就能贏三萬,可謂非常吸引人。

但結果毫無疑問,往往幾分鐘就給嚇跑了。相當於用兩百塊體驗了一次從未有過的驚悚刺激。

有些人可能膽子小,發現如此恐怖後,就不再玩了,但也會把這裡的名氣給宣揚出去。

有些人,膽子大一些,出來後情緒恢復,可能會不甘心,於是又去刷一次送錢。

有些人可能找到一些規律,發現躲起來可以讓伽椰子晚一些登場。但其實伽椰子並沒有固定的行動限制,她只是單純地換著花樣嚇人而已。

可即便如此,許多人也依舊以能多堅持幾分鐘為傲,別人都兩三分鐘就出來了,自己卻堅持十分鐘,這就有成就感。

萬一通關了呢?

墨窮甚至懷疑,是老闆故意讓多刷的人堅持地久一些,以讓他們抱有希望,不斷充錢。

「那買票吧,就這個咒怨。」墨窮拿出錢。

怎料苟爺搖頭道:「不,玩這個吧。」

說著,指著冊子上一個掛了最新標記的項目:午夜凶鈴。

墨窮一愣,想到午夜凶鈴的話,那麼鬼是貞子吧,經典出場方式,應該是從電視機里爬出來。

是了,作為一個體驗館,它怎麼實現這一點?

「好,就玩午夜凶鈴。」

墨窮買了票,兩人就站在大廳等著輪到自己。

他和苟爺已經查看過了,這裡的人都有熱量,包括偶爾會親自帶人出來的老闆,也是大活人。

至少他倆都沒瞧出那老闆有什麼問題。

總之先搞清楚這鬼屋的貓膩,這裡是城市裡,現場又有這麼多人,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打草驚蛇的。

等了一會兒,就見一波波的人尖叫地跑出來,又一波波地人躍躍欲試地進去。

玩午夜凶鈴的也很多,畢竟是新項目。

不過當連續三波人都是嚇暈過去,由老闆和另一個員工背出來時,有幾個快要體驗午夜凶鈴的青年坐不住了。

「老闆,這午夜凶鈴是不是更恐怖啊?」一個青年問道。

「差不多,都是一星恐怖。」老闆笑道。

「那個,我們能不能多幾個人組隊啊?」這個青年本來就和好幾個朋友一塊來的,兩男兩女。

他們沒玩過,坐在這排隊見到沒幾個人堅持超過五分鐘,就有點怕了。

此刻竟然還想拉更多人一塊進去。

「隨便,不要太多就行。」老闆笑道,一趟人越多,他賺得越多,成本卻不變,這自然隨便了。

「有沒有想組隊的啊?我們第一次玩,來幾個老玩家帶一下啊。馬上要進去了,一起可以不用排隊啊。」那青年喊道。

然而願意跟別人搭夥兒的很少,大家也都是朋友一塊來的,對於不用排隊這一點也並不在乎,因為這裡排隊非常快。

不過墨窮和苟爺卻很有興趣,苟爺立刻就說道:「來來來,一起。」

至此,他們跳過了十幾波人,直接跟那四個青年一塊組團進入午夜凶鈴的房間。

中途有一條黝黑的走道,他們要在走道里大約要走七八步,才會看到一扇門。

「呃,你們要戴著墨鏡進去嗎?」老闆問道。

其他人也覺得這未免也太騷包了,玩個鬼屋還戴墨鏡?這裡黑漆漆的,看得見嗎?

苟爺笑道:「看不清更好,這樣就不會怕鬼了。」

老闆說道:「這樣啊?之前有個八百度近視的朋友,把眼鏡一摘覺得更嚇人了,我推薦你還是看得清楚好些。」

苟爺聳聳肩,反而對老闆說道:「聽說你這賊刺激,我今天來可是準備十足,看了五十部恐怖片壯了膽兒,裡面要是嚇不住我,我可要給差評啊。」

老闆一愣,但隨即笑道:「沒關係,只要你不破壞道具就行。破壞道具的話,十倍賠償。」

「那你們演員嚇唬我,我一激動打了他怎麼辦?」苟爺又問道。

老闆眉頭一挑,這種號稱根本不怕工作人員扮演的鬼,揚言敢一腳踹死鬼的人,他見得多了。

結果最後,沒有一個人敢對鬼動手。

只見老闆雲淡風輕道:「當然不能打我的員工了,否則不僅要賠錢,還會永遠進入本恐怖屋的黑名單。」

苟爺哦了一聲,跟著眾人進入黑暗之中。

穿過黑暗走廊,直接推開了那扇門,一馬當先地闖了進去。

看裝修,好像是個辦公室休息室的地方,放著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几,對面則是一個矮櫃,上面擺放著一台老式的大頭電視機。

而在沙發旁邊,還有個老式座機電話。

除了這幾個以外,房間裡還有諸多擺飾,像模像樣的。

兩男兩女還站在門口警惕地打量四周,墨窮和苟爺就直接走到中央。

墨窮在查看電視機,苟爺則直接坐在沙發上,拿起旁邊的座機電話就撥打了林通的號碼。

「喂?」

「你是……」

「我是你苟爺!我在玩鬼屋呢,還別說,真良心,這電話還打得通誒。」苟爺笑道。

「呃……」林通錯愕。

苟爺笑道:「沒事,我就打著玩兒,掛了。」

說完,吧嗒就給掛了。

組隊的四人也是慕名而來,沒玩過的,見苟爺這麼悠哉,心裡頓時也鬆弛了許多。

「真良心啊,這電話能打給外面?」

「是不是還可以打長途啊?」

「哈哈,我們可以把鬼屋老闆打破產。」

四人說笑著,心也放開來,查看這間屋子的東西。

大家都知道午夜凶鈴,自然也知道錄像帶詛咒。

而那捲錄像帶,就在電視機的上面放著。

墨窮走過去,拿起了錄像帶,正準備播放一下。

突然,電視機自己打開了,上面出現了一片白色雪花的畫面。

「滋滋滋……」

「我靠!」四人嚇了一跳。

緊接著一個微胖的女生又尖叫起來。

「什麼啊?不就是電視機自動打開嗎?老伎倆了,暗中有人用遙控器就能辦到,你叫什麼?」一個偏瘦男子說道。

「它……它……」微胖女生指著電視機結巴起來。

墨窮蹲下身替她回答道:「電視機的插頭在地上,沒有插。」

眾人悚然一驚,發現這台電視機真的根本沒通電。

苟爺坐在沙發上笑道:「這種大頭電視機,裡面改造一下,放塊充電板,很容易的,給我五百塊,我就能造一個。」

眾人聽了苟爺的解釋,也都露出一臉釋然。

墨窮說道:「這卷錄像帶被播放過,已經被放到最後了。」

老式錄像帶都能看得出來,裡面的卷帶是在開頭還是中間,亦或者結尾。

苟爺笑道:「這麼說我們一進來就扮演已經看過錄像帶的人咯,所以馬上就應該有電話鈴響起吧?」

話音剛落,苟爺猛地出手抓起電話,將其扣放在桌上。

「你幹嘛?」偏瘦男子驚道。

「占線啊,這樣貞子不就打不過來了?」苟爺理所應當道。

「呃……」四人面面相覷,好像挺有道理的。

這就是體驗館而已,又沒有真的鬼。不是午夜凶鈴嗎?若是最關鍵的電話不打過來,整個恐怖套路就失去了一個關鍵節點,後面的內容難道強行進行下去?

「鈴鈴鈴……」驟然間,桌上的電話機急促地響起來。

「什麼!怎麼還是響了!」

眾人驚恐地看著電話機,苟爺笑道:「原來早就想到會有槓精,直接把錄音藏在電話機裡面麼?這鬼屋可真良心啊。」

苟爺按下免提,就聽到一陣沙沙沙的電流聲。

「喂!我是你苟爺,說話!」

「沙沙沙……」

「貞子,我知道是你打來的,你有什麼心裡話跟咱直說,我聽著呢。」

「沙沙沙……」

眾人無語,好不容易有點恐怖氣氛,苟爺立刻就給破壞掉了。

那偏瘦男子終於忍不住說道:「誒,你別這樣啊,人家老闆開恐怖屋也挺不容易的,我們老老實實感受一下氣氛不好嗎?貞子不要面子的啊?」

苟爺偏頭笑道:「你要三萬錢不?」

偏瘦男子一聽,嘿嘿笑起來。心說也是,這麼玩兒沒什麼恐懼感,肯定能拿到三萬塊。

然而就在這時,電視機突然聲音變大,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去,緊接著就見螢幕上的雪花淡了一些,開始出現火山爆發、女人梳頭,印有貞字的眼睛等畫面,不斷交替閃過。

最後,停在了一口井的畫面。

「來了來了!趕緊坐好看電視,墨窮過來,正戲到了。」苟爺喊道。

墨窮一笑,也坐在沙發上。

其他四人則湊在另一個沙發上,緊靠在一起。

他們看到墨窮和苟爺的坐姿,卻是忍不住一愣。

只見兩人戴著墨鏡,把二郎腿一翹,右腳踝搭在左腳膝蓋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背靠著沙發坐得穩穩噹噹。

這架勢,這氣度,簡直像是沙發上坐著倆海軍本部大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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