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通知工程隊過來拉鋼鐵,最好開幾輛起重車過來,地點是……」廢棄的校園中,白楊坐在一堆嶄新的鐵條上給熊大打電話。

「這麼快?」熊大在那邊明顯瞪眼,老闆你在逗我吧,這才多久?

白楊沒好氣道:「廢話那麼多幹嘛,趕緊的」

啪掛了電話,白楊開始慢慢等待。

幾個小時後,熊大親自帶著車隊來到這裡,當看到廢棄校園堆積如山的嶄新鐵條後,明顯一副目瞪狗呆的表情。

「老闆,這哪兒來的?明顯剛出爐沒多久吧?」他來到白楊身邊傻眼問。

「趕緊裝車」白楊不願多做解釋。

那邊開來的起重車啟動,裝運鐵條,一個胖胖的中年人來到熊大身邊遲疑道:「監理,我多句嘴啊,這些鐵條純度都很高,可是明顯強度不夠啊,根本不適合做建築材料的」

熊大來到工地撈了個監理的職位,其實就掛個名,主要是保護王清雨。

鐵畢竟不是剛,質地相對要軟,作為建築材料容易變形,對方作為工程方的材料負責人眼光還是有的。

白楊在邊上說:「沒關係,這些鐵條作為地基骨架應該足夠了,質地軟反而抗震性能強,反正作為地基骨架,和混凝土澆築在地下,將就吧」

「哪兒有這樣的,這是對工程的不負責,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承擔得起責任?」對方明顯是個認死理的人。

「我負責」白楊說。

「你誰啊,付得起責?不行,沒有投資方肯定,不能用這些來歷不明的材料」對方搖頭。

這不沒事找事兒嘛,白楊無語,搞地基什麼的不過都只是面子工程,何必那麼認真?

但對方負責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白楊笑道:「我就是投資方」

我真不想裝逼,是你逼我的。

「你?可我記得投資方明明是個女的」對方明顯不信。

熊大在邊上插嘴道:「那是老闆媳婦」

「……」

對方妥協了,好吧,你們有錢,你們說了算,任性,亂搞,出了事情關我鳥事,反正拿錢幹活,愛咋咋地……

小插曲過後,上百輛大型拖車開始搬運鐵條,這裡有兩百多萬噸,這些車輛得運好幾天,讓熊大安排幾個人在這裡負責看守,白楊和熊大驅車前往工地。

途中熊大遲疑道:「老闆啊,其實對方說得也很有道理,那些鐵條真不適合用來作為工程材料」

「我知道,還要我說幾次,到時候那裡的基坑挖好了,全部灌滿混凝土,裡面就用這些鐵條支撐,那是一大坨實體澆築,一顆流星掉下來都砸不爛,還怕有安全隱患?再說,上面只建幾棟幾層樓的建築而已,還怕塌了不成?」白楊很惆悵道,你們不懂我要幹嘛……

熊大閉嘴,鬼知道老闆在想什麼。

眼看天色黑了下來,就這麼忙忙碌碌一天就過去了,回到工地的時候天色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黔省有天無三日晴的說法,這邊的天氣情況並不好,濕氣重,夜幕下的山區雲遮霧繞,風一吹別說還挺冷的。

晚上已經停工,因為是山區,工人們下工後要麼窩工棚睡覺,要麼三五一堆燃起篝火聊天打屁。

熊大將車停在一棟圍牆圍起來的小樓下,對白楊說:「老闆,兄弟們搞到了好東西,等下喝一杯?」

「什麼好東西?」白楊來了興趣。

「一頭野豬,得三百公斤以上,別說,這山區野味就是多,這段時間兄弟們口福不小,每次出去一會兒就能搞來好東西」熊大眉開眼笑道。

「小心別犯事兒,等下搞個燒烤大家喝一杯」白楊笑道。

山區野生動物是不少,可國人這個嘴啊,但凡看到的都分為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活生生將無數野生動物吃成了保護動物,連螞蚱都不敢扎堆……

「嘿嘿,我去安排」熊大邁動壯碩的身軀跑了。

熊大走後,白楊若有所覺,抬頭看向這棟三層小樓的第三層陽台,一席白衣的王清雨站在那裡,美目看著下方的白楊,眼中欣喜溢於言表。

她鍾愛白色,夜幕下她如山間一朵白花靜靜綻放,寧靜而優雅。

「你來啦」她看向白楊,語氣中帶著雀躍和驚喜。

衝著她招手,白楊笑道:「過來看看,這段時間清雨你辛苦了,熊大他們搞到了一頭野豬,等下燒烤,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王清雨很開心的笑,邁動輕快的步伐下樓。

白楊看到,王清雨的秘書生活助理和女保鏢在三樓稍微露頭,然後修煉隱身術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王清雨來這邊主持工事,雖說後續白楊讓熊大他們過來保護,但畢竟是女孩子,很多事情男人不好做,是以她帶來了秘書生活助理等等,加起來得七八個。

來到院子中,王清雨看著白楊,靜靜站在他身前,美目望著他,一臉恬靜的笑。

不管世人怎麼說,緣分也罷,安排也好,事到如今,我心頭有你,縱然我與你之間依舊有無法逾越的鴻溝,我在追趕你的腳步,能幫到你哪怕一點,我也是開心的……

仿佛讀懂了王清雨的心思,白楊很自然的身手捏了捏她嫩嫩的臉蛋說:「你瘦了哦,這段時間辛苦了」

臉頰微紅,她似乎還不喜歡這樣的親昵,卻沒有拒絕,雙手背在身後扭捏道:「這裡的生活雖然不如家裡,但很開心,辛苦談不上,能為你分憂,我就很開心」

「傻」白楊使出摸頭殺,很自然的牽著他的手離開小院,來到邊上的一個院子中。

這個院子是熊大他們一幫人居住的,此時在院子中已經生氣了一堆篝火,野豬肉已經腌制好,隨時可以放在火上烤。

「老闆,老闆娘……」

白楊和王清雨出現,熊大他們立即打招呼。

對於老闆娘的稱呼,王清雨還不太適應,但卻落落大方的點頭回應。

她,一直都在適應著自己的身份,適應著自己的改變,努力的去融入白楊的生活。

篝火邊擺著一圈簡單的塑料凳子,一堆啤酒已經到位,高談闊論,篝火噼啪,野豬肉肉汁滴落嗤嗤作響,香味瀰漫。

「來來來,敬老闆一瓶,嘿嘿,我不會說話,總之,跟著老闆有肉吃」熊大一手拿著一坨野豬肉,一手拎著一瓶啤酒,大拇指一翹,啤酒蓋崩飛,衝著白楊舉起酒瓶說。

「對,敬老闆一瓶,只從跟著老闆後……嘿嘿……」王清江站起來附和。

明顯有些話適可而止。

「干」白楊也不矯情,拿起一瓶,牙齒咬掉啤酒蓋,仰頭咕嘟嘟就是一瓶。

其他人喝水一樣幹掉一瓶,一切盡在不言中。

邊上,王清雨拿出一條潔白的手帕細心的給白楊擦嘴,她看著,笑著。

「嘿,借著這個機會,我們也敬老闆娘一杯,祝老闆老闆娘百年好合」

有人瞎起鬨,王清雨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做作,拿起一瓶啤酒,用開瓶器打開,起身說:「謝謝你們」

說完,她一仰優美的脖子,咕嘟嘟一瓶干,明明豪邁的動作也顯得那麼優雅。

人都是會變的,她一直都在努力適應白楊的一切,融入他的生活。

一瓶啤酒下肚,王清雨臉頰通紅,明顯不適應,在打酒嗝,白楊拍了拍她的背說:「別勉強」

「我很開心,真的」她看著白楊雙目亮晶晶說。

烤野豬肉下啤酒,氣氛很開心,一圈人吃吃喝喝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篝火逐漸熄滅,十多個人,啤酒幹掉二十件,幾百公斤的野豬吃掉大半,這幫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最後,王清雨已經半醉,白楊也差不多了,在一幫人嘿嘿嘿的怪笑聲中,白楊和王清雨相互攙扶回到邊上的小樓。

小樓三樓,一間十多個平方的房間,是王清雨臨時的住處,條件雖然不好,但布置得很乾凈清爽。

睫毛顫抖,她臉頰如胭脂,目光閃爍道:「我去給你打水洗漱」

白楊坐在床上,看著王清雨提來水壺,倒入水盆,先打濕毛巾給自己搽臉,然後蹲下給自己拖鞋洗腳,無微不至,忙得一頭汗。

白楊忍不住笑著感嘆道:「清雨啊,你這麼個女神一樣的女子,此時卻好似一個丫鬟一樣,老實說,我心中怪怪的」

將一個女神打落凡塵,嘖嘖,心情複雜。

抬頭,看著白楊,王清雨說:「我們以後是夫妻呀,這些不都應該我做的嗎?」

白楊一愣,笑了笑,一拉王清雨,兩人滾倒在床上,兩人靠攏,臉頰不過十厘米,能聞到彼此的呼吸。

「娘子」白楊看著她的眼睛說。

噗嗤……,王清雨忍不住笑場,輕輕捶了白楊一下說:「這都是稱呼呀」

「睡吧」白楊眨眼。

輕輕一顫,王清雨點頭,呼吸明顯急促。

被子一拉,蓋上兩人,白楊摟著王清雨睡覺,什麼都沒做。

明顯感覺到異樣,王清雨聲音顫抖道:「你這樣會不會難受?」

「肯定啊,睡吧沒事,忍忍就過去了」白楊說。

黑暗中,王清雨咬了咬嘴唇說:「我……可以……用手幫你……」

「那還等什麼……」

窸窸窣窣……

「手酸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楊。

白楊眨眼,看向王清雨的小嘴。

白了他一眼,王清雨遲疑,然後低頭……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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