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聽到方立功的話,忙問道:「立功兄,此話怎講?」

方立功想了想,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大戰將至,連空氣中都散發著火藥味,他錢伯鈞即使沒有接到團部的命令,也總該有所察覺吧?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電話線路受阻,他一營也該主動派人和我們團部取得聯絡!怎麼會無聲無息的,連點動靜都沒有呢?」

楚雲飛低頭想了想,說道:「立功兄,你是懷疑錢伯鈞他們有問題?」

方立功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我沒有什麼根據,只是感覺不正常。戰爭期間,人心叵測,從理論上講,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們不得不防啊。」

楚雲飛一邊來回踱步,一邊道:「錢伯鈞跟隨我多年,我當連長的時候,他就是我手下的排長,這些年我一直很栽培他。」

說到這,楚雲飛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話音一轉道:「哎!立功兄,你說的有道理啊,人心叵測,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李家鎮!」

聞聽此言,方立功忙勸阻道:「不行啊團座,那兒太危險了!萬一錢伯鈞已決定反水,你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楚雲飛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自負道:「他錢伯鈞要真的反水,我就親手斃了他!」

「可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就隨便懷疑自己的部下,萬一搞錯了,會讓兄弟們寒心吶!」

方立功想了想道:「團座,你既然執意要去,那就把二營一起調過去,你的安全是第一位呀。」

楚雲飛冷哼道:「哼!即使錢伯鈞想投敵,我諒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敢殺我楚雲飛的人,還沒生出來!」

「警衛排!」

「有!」

楚雲飛:「集合,跟我出發!」

……

一個小時後,李家鎮外,兩公里外的一片小樹林。

王承柱正準備率兵殺向李家鎮,一名偵察兵突然急匆匆跑了過來:「報告營長,358團團長楚雲飛往李家鎮來了!」

「喔?」

王承柱眼珠子轉了轉,道:「隱蔽,暫停行動!」

「是!」

一營、狼牙特戰隊,以及警衛排的戰士們應諾一聲,立即又藏回了路邊的樹林中。

副營長徐海浪道:「營長,楚雲飛這時候突然來李家鎮幹什麼?」

王承柱看過幾十遍《亮劍》電視劇,對於亮劍裡面的劇情也是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預料到錢伯鈞會反水投敵。

他說道:「應該是楚雲飛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來李家鎮調查了。」

聞聽此言,徐海浪眉頭一皺,頗有些擔憂的說道:「那這麼說來,楚雲飛豈不是有危險了?」

說著,他又看向偵察兵問道:「楚雲飛帶了多少人?」

偵察兵道:「不多,也就一個警衛排,30人不到吧。」

「只帶了30人不到?」說此一頓,徐海浪又看向王承柱道:「營長,我們要不要阻止楚雲飛?」

王承柱一笑道:「放心吧,錢伯鈞不敢把楚雲飛怎麼樣的,不止錢伯鈞,358團一營的其他人也不敢把楚雲飛怎麼樣!」

「我們先坐山觀虎鬥,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們再前去收拾殘局,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

另外一邊,很快,楚雲飛就進入了李家鎮,一路直奔錢伯鈞的營部而去。

一名錢伯鈞的心腹搶先跑進營部,向錢伯鈞彙報道:「報告,旅座,大事不好,團座來了!」

「啊?團座來了?」錢伯鈞先是一愣,隨即呵斥道:「你怎麼不早點彙報?」

心腹道:「團座來勢洶洶,根本不給咱多餘的準備時間啊!」

一旁的副營長張富貴頗有些擔憂的說道:「旅座,楚雲飛怎麼來了?難道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錢伯鈞沒有回答張富貴,而是看向眼前的心腹,問道:「楚雲飛帶了多少人?」

心腹道:「人不多,就一個警衛排,30人不到。」

「只有30人嗎?」

錢伯鈞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接著眼中寒光一閃,對旁邊的張富貴命令道:「副旅長,你立即走後門出去,集合咱們的心腹部隊,把營部給悄悄包圍起來!」

「本來楚雲飛走他的陽關道,咱們走咱們的獨木橋,但楚雲飛要阻止咱們升官發財,那咱也只有對他不客氣了!」

張富貴一愣道:「啊?什麼,旅座,你要殺了楚雲飛?」

張富貴的內心有些忐忑,他雖然決心跟隨錢伯鈞反水投敵,但殺楚雲飛他還是從來沒有想過,因為這畢竟是他的長官。

而且,所謂一物降一物,一想到楚雲飛,張富貴的心裡就有些發寒。

錢伯鈞臉一沉道:「啊什麼啊?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今天不是楚雲飛死,就是我們死,你覺得事情暴露,楚雲飛會放過咱們嗎?」

「時間不多了,快去準備!」

「是!」

張富貴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心一橫,便立即朝後門走去。

錢伯鈞則是立即迎了出去:「報告!不知道團座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團座當面恕罪!」

楚雲飛看看了錢伯鈞,直接繞過他,走進了營部。

錢伯鈞猶豫了一下,還是立即跟了進去。

楚雲飛在營部內來回踱步了一圈,隨即冷著臉看向錢伯鈞,質問道:「敵人已經殺到我軍防區,你們的部隊為什麼還不動,電話為什麼不通?」

「錢伯鈞,你在搞什麼鬼?」

錢伯鈞雖然內心慌的一批,但表面還是故作鎮定道:「團座,你聽我解釋。」

楚雲飛把手裡的馬鞭重重摔在旁邊的會議桌上,呵斥道:「是不是聽到要打仗了,怕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錢伯鈞打斷道:「你聽我說一句,再訓也不遲!」

楚雲飛看了看錢伯鈞,自顧自搬起椅子坐了下去:「好,我洗耳恭聽!」

錢伯鈞:「團座,我是您的老部下了,民國19年中原大戰時,我就跟著你東征西戰,流血負傷我就不說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楚雲飛不滿的呵斥道:「錢伯鈞,我沒有時間聽你扯淡!有話直說,有屁就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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