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嫻站在院子裡面張望了一下,程知君還沒有回來,於是就微微的皺了皺眉毛。

正想派人去問一下,一個人就從側面的牆頭露出臉來,手中還拿著一把大紅色的花兒。

大紅色的花,配著那俊顏,非但沒有突兀的感覺,反而趁著這個人帶著幾分妖冶的氣質,仿若是來自山間的狐媚一般。

「景嫻……」程知君笑眯眯的看著林景嫻。

林景嫻開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等著看清楚這個人就是程知君之後,就哭笑不得的說道:「有門不走翻牆做什麼?」

「唔,我想給你個驚喜。」說著程知君就從牆外翻身進來,順手把懷中的花兒給了林景嫻。

這讓林景嫻鬧了個大紅臉,瞪了採蓮和大妞一眼:「看什麼看,快去幹活。」

採蓮哪裡怕林景嫻,就笑嘻嘻的說道:「是,是,是,我和大妞去幹活……大妞,走嘍,別打擾公子和夫人。」

林景嫻被採蓮這麼一打趣,臉上的紅暈更多了。

程知君卻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他的身上帶著甘冽的酒香,林景嫻皺了皺眉毛道:「喝了多少?」

程知君今日這麼反常,莫不是醉了吧?

程知君沒有回答林景嫻的問題,反而是一伸手,把林景嫻摟在了懷裡面,拉著林景嫻到了屋子裡面。

床上的被子,已經換上了新的,程知君一臉誠實的說道:「沒少喝……」

林景嫻還想問什麼,可是程知君壓根就沒有給林景嫻開口的機會,接下來已然是一室春光。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林景嫻只覺得自己全身酸痛。掃視了程知君一眼,卻見程知君春光滿面,精神極好。

她在自己的心中忍不住憤憤的想著,這男人和女人怎麼就有這麼大的不同?明明出力是這廝,到頭來累的怎麼是她?

用早膳的時候,林景嫻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日沒有問完的問題。

「你昨日和周主簿喝酒,他都說了什麼了?」林景嫻很是好奇。

在她看來。周主簿找程知君喝酒。就是屬於宴無好宴的那種,指不定有什麼想要算計他們呢。

程知君低聲笑了一下:「他大概是想試探我吧,找了幾個舞女來陪酒……」

林景嫻放下了筷子。眼睛一瞪:「然後呢?」

程知君笑眯眯的說道:「然後我就喝多了,之後的事情當然是酒後亂性了。」

林景嫻默然了,昨日的事情還真是酒後亂性……他素來都清冷自持,昨日還真是有一些孟浪。

程知君都這麼說了。林景嫻覺得自己的臉色發燙,不知道要怎麼問下去了。

到是程知君。這個時候已經正色把昨日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形容給了林景嫻聽。

兩個人哪裡會為了那舞女什麼的吃醋生氣?林景嫻剛剛擺出那姿態來,也是氣程知君昨日的不知饜足,讓自己今日沒有力氣罷了。

這個時候見程知君已經正色說起正事兒了。林景嫻也就聆聽了起來。

原來昨日,周主簿帶著程知君到了縣裡面最大的酒樓吃飯。

上的菜極盡奢侈,喝的酒也是難得的美酒。之後又有一些舞女來陪酒。

說是舞女都是好聽的,其實就是青樓女子。

周主簿這樣。就是想試探程知君的本性,酒色財賭,這人若是沾了一樣,以後就好對付了。

誰知道程知君是個軟硬不吃的,酒沒少喝,但是就周主簿這樣的,哪裡能喝的過程知君?至於那美女麼?

程知君到是沒有直接拒絕,而是一臉嫌棄說這個不美,那個太胖,直接看不上云云,更是半點沒沾。

一頓飯吃下來,周主簿非但沒有從程知君這找到什麼弱點,到是給程知君套了不少話出去。

此時宿醉的周主簿,也才剛剛清醒過來,正懊惱不止的反省直接呢。

「這縣衙前前後後,已經莫名其妙的死了個五個縣令了,可是主簿卻這麼多年都沒有換過,絕對是有問題的。」程知君沉聲說道。

林景嫻頷首:「這主簿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自己做縣令?」

程知君皺著眉毛說道:「這也是讓我覺得奇怪的事情,若是周主簿自己願意做縣令,朝廷大概會很高興吧?」

說到這,程知君嘲諷一笑:「這個問題我也問周主簿了,你猜他怎麼和我說的?」

林景嫻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程知君。

程知君冷哼了一聲:「他說這縣令的位置是帶著詛咒的,誰做在上面誰就得倒霉!」

說完了,程知君緩和了一下語氣道:「景嫻,你別怕,就算是真的有什麼詛咒,那死的也是我……」

林景嫻聽到這,忍不住的伸出自己的手拍打了一下程知君:「說什麼胡話呢?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會為了立貞潔牌坊,我一定會改嫁的!」

林景嫻這話當然是為了嚇唬程知君的,這才到涉縣幾天啊,嘴上就惦記起了死。

程知君聞言好笑的看著林景嫻:「為夫知道了,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咱們兩個還得白頭到老,生一串小景嫻呢。」

林景嫻無奈了,這白頭到老還算是正經話,可是生一串小景嫻?

她忽然間想到,以後自己在前面走,後面有一串孩子跟著自己的景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轉念間,她就笑了起來。

一串是有點恐怖了,可若是真的能生兩個孩子,她這心中還是非常歡喜的。

這是以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她以前只想走一步看一步,若是和程知君過不下去了,那就抽身出來,可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

她已經全身心都投入在這感情之中了。

她已經覺得,給程知君生兒育女,是一件讓她心中發甜的事情了。

「景嫻?景嫻?」程知君連著喊了兩聲。

林景嫻這才從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程知君溫聲問道。

林景嫻的臉色一紅,乾笑了一下說道:「沒想什麼。」

說到這,林景嫻之間就轉移了話題:「這周主簿的背後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程知君冷哼了一聲:「周主簿可是一隻老狐狸,咱們初來乍到的,很難把扯住他的狐狸尾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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