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馬上說,「金丹,你可不能再讓他做擦邊球的事了……」。

「沒錯,我再也不會做的。」程科也搶著表態。

金丹笑笑說,「放心,我沒那麼蠢,找一個剛出獄的人來做假帳,我也沒那麼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那你讓我幹什麼?從你剛才的話中,我聽得出來,你並不是想找一個簡單的財務總監。」程科冷冷地說,他似乎對金丹的那番話有些不滿。

金丹依然笑得很是穩重地說,「我確實不是找你做簡單的財務總監,這個工作難度比較大,我是聽姜西說你做假帳比較厲害,才想找你的……」

正當我們越聽越糊塗的時候,金丹又笑著解釋了。

「我要你幫我查帳,因為我懷疑我爸的那些小老婆安插在公司的會計做了假帳,他們狼狽為奸坑公司的錢了。」

程科想了想說,「既然懷疑你可以報警。」

金丹搖了搖頭,「再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報警,只是打草驚蛇,如果他們得到了消息,還會把證據銷毀,對我更加不利,而且……」

說到這裡,金丹臉上出現了一絲難為情的表情,「我爸比較信任她們,她們一吹枕邊風,我爸就暈頭轉向了。」

「噗!」程科沒忍住笑了出來。

金丹立刻冷臉看著他說,「有什麼好笑的?你們男人不都是一個德行嗎?當然江東除外。」

哎呀,這麼多年了,以前大家在一起,總是揶揄我怕老婆、妻管嚴,今天總算有人為我說句話了,我才是那個絕世好男人啊!

「不不不,江東好只是因為姜西管得嚴而已。」程科說。

我,「……」,真不是個……兄弟!

我說,「作為兄弟,你diss我,但我不會那麼小氣反咬你,我一直認為你是好男人,當初你前妻沒跟你離婚時,任她怎麼鬧,那時候你有顏、有錢,你都沒有出軌過,足以證明你是好男人。」

程科像是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誇他,一臉很不習慣的樣子,「你說什麼呢?兄弟之間不就應該互相diss的嗎?diss一時爽,一直diss一直爽,你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呢?真是的,煩人!」

程科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我覺得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小感動了。

金丹目光一直關注在程科身上,過了一會兒後,她笑著問,「那你倒是接不接受我的邀請?如果你接受,需要你跟我去溫州到我爸的公司上班,你要以我的貼身助理身份進入公司,到時候我會要求她們拿帳本給我看,我肯定看不出貓膩,背地裡你幫我查出帳目的問題。」

程科看了金丹一會兒,想了想說,「你這個活我可以接,但是工資要高,一個月至少兩萬。」

金丹笑著說,「我給你一個月三萬,如果事情辦成了,你給我挽回的就是幾千萬的損失,我再給你五十萬獎勵。」

「我以為你要說一百萬呢?」程科說。

是呀,我也覺得如果能挽回幾千萬的損失,獎勵一百萬也是應該的。

結果金丹說,「活還沒幹好,先談錢的人,我不喜歡,我是一個奸商,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想要一百萬也不是沒可能,但首先得讓我見證到你是物有所值的。」

「ok!成交了,我明天回老家一趟,一星期之後可以去溫州找你。」

金丹鬆了口氣笑了,「很好!」

我和姜西對視一眼,我倆也笑了。

走出酒店,金丹要開車送我們,結果遇到了一個熟人。

程墨挽著他老公的手,正朝酒店裡走。

「金丹、姜西,這麼巧,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們。」

金丹熱情地回應,「呀,這不是程墨嗎?你從國外回來了啊?」

程墨說,「嗯,回來探親的。」

金丹說,「哎呀,你回來了,你家阿姨肯定很開心,她一個人在國內太孤單了。」

程墨也笑著說,「她現在不孤單了,我給她送敬老院了,一年五萬元,吃得好,喝得好,還有老夥伴陪著她玩兒。」

金丹眨了眨眼睛,「那你們很快會回加拿大嗎?」

程墨說,「是啊,我們玩幾天,探完了親,下周就回去了,你們要是來加拿大了,一定來找我啊!」

金丹說,「好的!」

程墨轉頭看向姜西,「姜西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啊?」

程墨神情有點怪怪的,但似乎也是半真半假。

姜西馬上笑著說,「沒有啊,你們倆說得緊我插不上話,等你們說完了,我再跟你說,好久不見了,你都好吧?國外的生活應該很不錯啊。」

程墨立刻笑著說,「嗯,加拿大空氣好,人文好,那邊的生活還不錯。」

姜西笑著說,「那就好!」

程墨的老公拉了程墨一下,程墨便說,「那我們先進去了啊!」

「拜拜!」

「拜拜!」

姜西和金丹都跟她打招呼。

我們幾個人上了金丹的車之後,金丹嘆了口氣,「咳!她媽媽特別可憐。」

姜西詫異地看向金丹。

金丹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她媽媽就她一個女兒,她爸爸去世早,她媽媽指望她養老呢,結果她跟他老公移民去了加拿大,一方面,加拿大的政策帶老人移民特別難,另一方面,她可能也沒想帶她媽媽去,去年,她媽媽給我打了電話,希望我能勸勸程墨不要不管她,她年紀大了,一個人生活有困難了。」

「那程墨的態度是?」姜西急著問。

「咳!」金丹又嘆了口氣,「程墨當時跟我說,她跟她媽感情不好,她媽和她爸年輕時都是在城裡打工,只把她扔在寄宿學校里,她從小沒感受過母愛,所以,現在把她媽留在國內,她也沒有任何不舒服和內疚的感覺。」

姜西說,「她媽媽那一代人為了養活她出去打工,也不容易,想來就這一個女兒,應該也不是不疼愛她,只是生活所迫。」

「我也這樣勸她了,可是……她聽不進去,她說,感情這種事,不是別人勸幾句就會有的,但是作為女兒,她還是會管她媽媽的,她說既然她小時候她媽媽都能把她放寄宿學校,那她媽媽老了,她把她媽媽放敬老院也是合理的。」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毛病,可是,就是缺少了點人情味兒,以及……人性!

之後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大家都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過了五分鐘的樣子,金丹再次開口說,「你知道嗎姜西,程墨夫妻一直沒有孩子,她到醫院檢查過很多次,在加拿大也檢查了,都說沒什麼毛病,但就是懷不上,程墨說,她老公的家人也對她有意見了……」。

金丹的話沒有完全說完,所謂話到嘴邊留半句吧,但是大家似乎也都明白了,只是沒有人吭聲。

金丹一直把我們送到家門口。

一進屋,程科就急著洗漱要休息,他說監獄裡的床都是硬板,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軟床了,今晚他要早點睡覺。

我家這個房子的廁所,比以前那個小房子還要小,但是這一次程科卻再也沒有說廁所小,洗完出來之後,他只是說了一聲,「哎呀,今天這個澡洗得真舒服啊,在監獄裡洗澡都限制時間,限制水。」

我跟姜西都沒吭聲,我心裡能感覺到他在監獄裡一定吃了不少苦,只是他不細說,我們也不想細問,想來一問,都是傷疤。

「我想阿姨了!」程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真希望還能聽她喊我一聲大牲口!阿姨人多好啊!咳!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可奈何!」

他吸了吸鼻子,而後轉身回到了我們給他準備好的房間。

姜西也是聽到程科的話了,我進屋時,看到她眼圈濕濕的。

「老婆!」我摟住她的肩膀,企圖用這個動作來安慰她。

她抹了一把眼淚,嘆了口氣說,「沒事,我也只是想我媽了,可是我也知道,想也沒有用啊!」

「老婆,你說金丹是不是對程科有意思啊?」

我故意快速轉移話題,雖然轉移的有點生硬,不過我想姜西她一定懂我,懂我她就會配合我的。

果然她笑了一下,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誰知道呢,這兩人都比較老奸巨猾,我感覺金丹不是那種輕易會動心的人,這些年她什麼什麼男人沒見過,而程科剛出監獄,不可能有那些心思。」

「老婆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金丹看程科的眼神不太正常,好像母狼看到了公狼一樣的感覺,哈哈哈!」

姜西也笑,「像你這樣木頭一樣的人都看出了點什麼,那可能真的有什麼,我來打電話問問金丹,要是她真有意思,我們就幫幫她,我覺得現在的金丹已經成熟了,還是比較可靠的,也不會在男女關係上亂來了。」

姜西說著就笑呵呵地撥通了金丹的電話,金丹可能正在玩兒手機,秒接。

「喂!小姜,什麼事啊?」

額?上午打電話是老薑,這到晚上就變成小姜了。

還沒等姜西開口回話,金丹又說,「趕緊叫我小金。」

看來今天程科給她帶來的傷害不小啊。

姜西笑著喊,「小金,問你個事。」

金丹很是利落,「說!」

「你是不是對我家程科有點意思?」姜西直接就問出口了。

「我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有什麼意思啊,我就是希望他能幫助我把我家公司里的那些個牛鬼蛇神都趕走,除此之外,我發誓……我對他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否決的這麼快,我都聞到一股心虛的味道了。」

姜西眯眼看著我,我微笑。

「別瞎說啊,真沒有,要是有,我跟你面前裝什麼,真的就是希望他真的是個人才,真的能幫上我,那我就真的很滿足了。」

「用了這麼多『真的』形容詞,越發顯得在掩飾什麼假象。」姜西慧耳聽真相啊。

「別扯了,沒有就是沒有,不談這個話題了。」

「哦!這樣啊!原本還想說,你要是有意思,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的,我感覺程科對你好像有那麼點意思,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啊,不確定!」

姜西看著我,說完之後就抿唇笑,我知道她這是在詐金丹。

果然金丹愣了一會兒後說,「你別想蒙我了,我才不信你的話呢,總之,我對他沒興趣,我只希望他幫我查帳,能查出來的話,我會好好感謝他的,查不出來,普通朋友都沒得做,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金丹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我走到姜西身邊問,「她可能真的沒意思。」

姜西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姿態,搖了搖頭,「不一定,金丹是老賊,我猜呢,金丹首先是看上程科他如今不會被金錢誘惑,其次,程科的長相也能征服金丹,但是以金丹的身份和閱歷,不容許她還像年輕時那麼衝動了,這一次她請程科去她爸的公司,應該有著她雙管齊下的計劃,一方面,確實她需要財務精英幫她,另一方面,她大概也會觀察程科的為人,要是程科能經得住考驗,她可能會主動出擊。」

我想了想說,「就是不知道班長會不會動心,畢竟班長以前的前妻比金丹漂亮很多。」

姜西大眼睛轉了轉說,「我覺得程科現在已經不會那麼膚淺了,金丹是女企業家,哪點比他前妻差了,再說,我覺得程科心裡會對前妻那種女人有陰影,可能會喜歡跟前妻不一樣風格的女人。」

「誒?老婆分析的好有道理哦!」

「噗!」姜西笑了,捏了一下我的包子臉。

………………

第二天程科臨走前,姜西問他,「你的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你看什麼時候轉給你。」

程科說,「不是直系親屬,改名字費用很貴,得正常交易,所以暫時先不改了,房子我也不住,先收房租,再放兩年,或者哪時我想賣了,你再幫我賣了,把錢給我就行了。」

我為程科對我們夫妻倆的信任而感動。

「行!」這是姜西給他的回答,乾淨利索一個字。

然後程科就走了,回徐州老家了,一星期後,金丹來電話,說程科去幫她了。

三個月後,金丹又來電話說,「程科真厲害,把公司里的鬼都抓出來了,我已經報了警,那三個跟我爸有關係的女人都將被判刑,只是……」。

「只是什麼?」姜西問。

「我爸因為接受不了真相,受不了自己女人們對他的背叛,還以為那些女人一直以來是崇拜他,對他是真愛呢,所以中風了,現在嘴歪眼斜站不穩,也不能管理公司了,公司理所當然落到了我的手上。」

「哦!」姜西答應一聲,似乎除了哦,也說不出什麼了。

金丹的聲音很複雜,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也許喜憂參半吧。

她繼續說,「我只是想把鬼抓出來,誰知道會這樣呢!」

姜西說,「你也別太自責了,你並沒有錯。」

金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還好,沒太愧疚,我媽說我爸活該,倒是我爸,自從生病之後,就用他那張歪了的破嘴,天天念叨著想我媽,希望我媽能一直陪著他,他說他心裡孤單,我媽心軟,一星期來看他一次,但是要我媽真正原諒他,我媽還做不到,他意氣風發的時候,一點也不顧及我媽的感受,這會兒活不起了,才想起我媽的好,我也不贊同我媽天天陪著他,我給他請了個護工天天陪著他,結果他天天哭,哭得跟苦菜花似的,說我不孝順他,不讓我媽來陪他,你說他什麼人吧!」

「呵呵!」姜西笑了,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有句話叫自作自受,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上相應的後果,似乎誰也逃不過,只是早或晚的事。

「那程科什麼時候回北京啊?」聊到最後的時候,姜西問。

金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他回不去了,我這裡需要他。」

這話,似乎特別容易引起歧義啊。

姜西笑著問,「你是工作上需要他,還是生活上需要他啊?」

金丹猶豫了一下,似乎是考慮說不說,結果這個時候,金丹手上的手機被程科搶走了,他在那邊用著愉快地聲音說,「是我在追求金丹,絕對不是她強迫我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噗!哈哈哈!」

我和姜西都大笑了起來。

看來,真的成了。

「討厭,你說的這是什麼啊,我堂堂公司總裁,不要面子的。」

「我不是在說我追求你嗎!哈哈哈!」

兩人開心地打鬧,似乎很甜蜜。

「你該帶兩個孩子去遊樂場了。」

「是,總裁!」

程科走了,金丹繼續跟姜西聊。

姜西問,「你是怎麼把程科搞到手的,應該不容易吧?」

「咳!」金丹嘆了口氣,「被你說著了,我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他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說什麼對女人沒信心,你知道我的,我一項疑心男人都是為了我的錢才追我,所以,你知道嗎?他越拒絕我拒絕的強烈,我就越覺得他好,越覺得非他不可,這輩子還能遇上幾個不看中我錢的男人啊,而且還長得那麼帥,他有個女兒,我有個兒子,我倆多合適啊,我年齡也不小了,結婚後也不想再生孩子了,並且,事業上,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啊,超得力那種,公司我都快交給他管理了,我現在覺得身心都特別輕鬆。」

姜西打斷她,「那是你感覺到幸福了,所以身心才會輕鬆。」

金丹笑了,「呵呵呵,可能吧,原來我以為,我這輩子就只能做女光棍兒了,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遇上那個令我心動並滿意的男人,真不容易啊,還有,我就覺得靠近你就有好運,你認識的朋友都不會太差。」

姜西說,「你可別往我臉上貼金了,程科現在變好了,是因為他受過教訓了,你也算是撿了個便宜,要是五年前的程科,你根本掌控不了他。」

金丹說,「說得也是,感恩!以後我也要像你和江東一樣那麼幸福!」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不因為錢!」

「哈哈哈!祝你們永遠幸福!」

最後金丹是在姜西的祝福中,笑著掛上電話的。

「唉!真好,我的好朋友都幸福才好呢,我都沒想到,金丹這樣

的人,會跟我成為這麼多年的好朋友,我以前以為,她以後事業做大了,就不會再跟我這種小diao絲聯繫了,沒想到她很念舊。」

我笑著把姜西摟在懷中,想起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想,姜西,大概是金丹眼中的朱,所以,她情不自禁想要跟她聯繫。

………………

姜西剛跟金丹掛上電話不久,我大姐又給我來電話了。

我沒多想,就跟我大姐閒聊,也是開著免提故意讓姜西也聽聽家裡有什麼新鮮事,姜西偶爾跟大姐聊上幾句,這已經是我們家多年養成的習慣了,除了工作電話以外,其他親朋好友來的電話,我們倆都是開著免提的,相當於,我們彼此之間真的沒有一點秘密。

聽我大姐的聲音,心情還不錯。

「哎呀,我得謝謝姜西出的主意,老家的三姨奶不是早些時候給陳生介紹了一個對象嘛,是個三十歲沒結婚的,號稱大姑娘的女人,長得好不好先不說,就憑年輕和沒結過婚這兩條,足以讓陳生這個人,嘚瑟的北都找不著了。」

「呵呵,那他還會找你麻煩嗎?」姜西笑著追問。

大姐說,「有一段時間,陳生總是到我家門口堵著我,在我面前得意洋洋地說,『瞧見沒,你覺得我不好,有的是年輕姑娘喜歡我,她那個年齡,再給我生個小二子不是問題,可比你強多了,之前想讓你給我生個小二子,好說歹說你都不同意』。」

「那你怎麼說的?」我聽著心情也挺好,湊趣地問。

「我對陳生說,『我真為你高興,希望你能幸福!』而我心裡想得是,只要陳生不來糾纏我,我就真心祝福他過得好」。

「然後呢?」

「然後呢?」

我跟姜西不約而同問出這個話,直覺告訴我們,後面肯定還有戲。

大姐接著笑呵呵地說,「還別說,大概真的是生活順心了,陳生之後再沒有提要我退錢、退房的事,並且陳生很快就跟那個年輕女人登記結婚了,只是啊……好景不長啊。」

我跟姜西對視一眼,然後更饒有興趣地聽起來了。

「他們結婚沒多久,就發現,那個年輕女人有精神病,有一天早上,陳生趴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拿起椅子砸在了陳生的腰上,陳生被砸的矇頭轉向,感覺腰疼的起不來了,打電話叫了120,然後到醫院一檢查,就是腰椎骨裂了,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的院才出來,腰部還留下了後遺症……」。

「這個結果還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呀,哈哈!」姜西調皮了。

大姐只是淡笑,「現在他整天忙著跟這個精神病妻子打離婚官司,他還是不想分人家一分錢,但是那個女人家裡有哥哥、父親,他想免費退貨,人家不答應,所以他現在焦頭亂額的,也沒精力找我麻煩了,一個搞不好,他現有的財產還得被分,他無賴,那個女人的哥哥和父親比他還無賴,他這回算是遇上硬茬兒了。」

之後又跟大姐聊了一些互相關心的話題,然後就掛了電話。

關於陳生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們並沒有多幸災樂禍,只是覺得,這樣能讓陳生沒時間和精力糾纏大姐,我們還是挺開心的。

惡人,總要有些惡報,才能大快人心。

2015年,我們南京的期房拿到了,我和姜西便開始準備搬去南京,因為孩子要轉學的話,最好在三年級之前轉學,三年級之後很多城市,很多學校就不收轉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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