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看都沒看手中的荷拉,也不在乎她有什麼感受,自顧自地說道:

「原初與終末之火的女神,這是她現在在大地上的稱號對嗎?最初和最終都只剩下火,你知道我們怎麼稱呼她的嗎?

「薪火終末。」

死亡侯爵驚疑的問道:

「終末?」

艾達點點頭:

「我們將所有可能導致的末日實體或現象都稱作終末,因為生態系統被破壞導致的末日就叫凋零末日,所有神明為了某種目的消滅人類的末日叫做諸神終末。」

死亡侯爵嗤笑道:

「神明怎麼可能想要毀滅人們。」

艾達微笑道:

「你以為這沒發生過?」

死亡侯爵:

「神明是何等偉大,祂們怎麼可能會對人類發怒?我們根本都沒有資讓他們做什麼,再說了,神明又不是只有一位兩位,不可能一位神想毀滅人類,其他神就和祂一同發怒的。」

艾達則是輕蔑一笑:

「憤怒,那可是神明,諸神毀滅人類可不是因為憤怒,只不過那對他們更好罷了,精靈和矮人都幾乎滅絕了,你以為真的只是因為我們的擴張嗎?

「只不過是神明不再寵愛他們罷了,再者說,只要一位神明需要想要毀滅人類,而且他恰好是最強大的那位最夠了。

「事實上,薪火終末女士,也是神明滅世的一類終末。」

黑桃十說道:

「因為什麼,她有終末的權柄?要知道象徵終末的神明可不止一位兩位,難道祂們都想滅絕人類嗎?不過是神職罷了,據我所知,不是還有什麼邪教徒信仰謊言與終末之神,但他們也沒做出什麼真正動搖世界的惡行。」

艾達疑惑道:

「謊言與終末之神?根本沒有這個神,你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而且你說的終末神明很多這個現象,其實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的地面上只有一位終末之神,那就是伽芙南女士。

「她殺了很多神,而她殺神的標準,就是所有和她有著重合權柄,又不願意放棄,或者是不能放棄的神明。

「她將所有的終末都集中在一起了,當她對第一位終末之神動手的時候,我們就偽裝成被剿滅的樣子,潛入黑暗中,暗中觀察著她的行為,果然如主教的預料,末日之力在伽芙南的身上不斷凝聚。

「我們將可能發生的末日稱為薪火終末,也指代基本上代表著末日的神明實體伽芙南。

「所謂的薪火,便是可以燃燒的木柴,也指正在燃燒的火把,而薪火終末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實現的事實就是將全部靈魂和物質都當做用於提供能量的柴薪,然後鑄造火之神國,用以躲避另外一個末日——寂滅終末。」

死亡侯爵說道:

「等等等等!寂滅終末又是什麼,而且你們……」

艾達打斷了他:

「我不是來給你解釋常識的,你如果真得想了解,可以先從我們教會的信徒開始學習,現在……」

艾達看向手上的少女。

她一直將她拎著,就是為了略微懲罰她,但是現在看來,荷拉似乎並沒有太過不適的樣子。

艾達說道:

「你破壞了我們的苦修之旅。」

死亡侯爵緊緊盯著艾達的雙手,雖然他絕對無法戰勝她,但一旦有什麼異動,他必需全力保護荷拉的安全,否則等他回去後,即使赫文不懲罰他,其他的傢伙也會藉此削減他的權力。

荷拉解釋道:

「如果是赫文在那種情況下,他也會這麼說的。」

艾達說道:

「但你不是他,而且如果那個時候在那裡的是赫文,他只需要對我們下令就行。

「荷拉,你要知道,我雖然尊稱你未來可能是聖女,但這只是可能性而已。

「要知道赫文神聖的並非血脈,而是靈魂,但現在看來,你並沒有受到合格的教育。」

荷拉回答道:

「將我和赫文聯繫在一起的也並非血脈,而是我們的靈魂。」

艾達說道:

「什麼意思?」

荷拉在眾目睽睽之下眼神平靜地敘述道:

「赫文並不是我親生父親,我的身體沒有他的血液,不過是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個眼神無助的女孩,他看透了女孩眼中的無助和可憐是偽裝出來的,但是他也看到了女孩偽裝之後的顫慄的心臟,然後就將他帶在自己身邊了而已。

「我從來都沒有從赫文身上繼承任何東西,只不過是他拯救了那時幾乎絕望的我,然後一直給予我安慰和鼓勵,耐心地教會我如何成為一個人而已。

「愛,這就是赫文唯一給我的。」

艾達低下頭和荷拉對視著:

「不,你的確繼承了一點東西,雖然很少,也不神聖,但的確有些東西來自你的父親。」

艾達冷冷地看著她:

「但這並非你犯錯的理由,你不知道對於我的學徒們和同伴們來說,這一次苦修之旅進行了多少年,你更不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什麼,代表著什麼,所以你必需受到與之相等的懲罰,你接受嗎?」

荷拉點頭道:

「我接受。」

佩洛麗斯驚呼道:

「荷拉!」

艾達點點頭,然後直接將和她比起來十分小巧的女孩向前一拋。

佩洛麗斯連忙衝上去接住了荷拉,後退數步卸掉巨大的衝擊力。

艾達俯視著荷拉張開了嘴巴。

死亡騎士將手伸向劍柄。

猶如審判的宣告傳來:

「我,遠行牧師艾達,在這裡替大神父剝奪迷失聖女荷拉的聖女資格,直到荷拉完成一次大救贖或者大事件,否則將永遠被剝奪聖女之名,你是否接受。」

在場除了逆末教會成員的人都無比驚訝。

因為聽他們的話,似乎荷拉只不過是在未來有可能成為聖女,而現在他們竟然要剝奪一個荷拉還沒有得到的東西作為所謂的懲罰?

荷拉看著艾達。

她有一瞬間以為對方是找個理由下台。

但是荷拉看著艾達嚴肅莊重的表情,感受她身後兩人的驚愕和不忍。

她知道對方的確覺得這是個很嚴重的懲罰。

她甚至知道做出什麼表情,進行什麼細微的變化,能夠讓對方心軟,放過自己。

她一清二楚。

荷拉說道: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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