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無底的強勢

「一個一個過來領這個月的丹藥供奉吧。」黃源攥著乾坤袋揚聲道。

早已等待許久的林鼎峰的雜役弟子們排著隊的涌了過來。

不過隊伍排的卻還算是有序,林鼎峰上幾大派系的首領排在隊伍的最前列,他們所拿到的丹藥自然是這批丹藥中品質最高的了。

可是即便是那品質最高的丹藥,卻也依舊難以令外門弟子們看得上眼。

因為這些丹藥的品質太糟糕了,連他們外門中最差的丹藥也要比這些丹藥的品質好上不少,讓他們服用這些劣質丹藥修煉,那還不如不服用任何丹藥呢。

丹藥一點點的被分配下去,烏成、何松泉等人都分配到了屬於自己的丹藥,不過他們卻並未散去。

在那乾坤袋中約莫還有兩百餘枚丹藥,只不過按照常例,這些丹藥應該已經都歸幾位管事所有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分配丹藥結束的時候,凌飛揚從隊伍的最後走了過來。

他站在黃源面前眼中好似在期盼著什麼,黃源遲疑了一下,然而此時有那外門的分配使在,他們卻也不好明目張胆的就把這丹藥給昧下來,他伸手欲要掏出三枚丹藥給凌飛揚,但是卻被人給阻止了。

洪濤目光陰冷的盯著凌飛揚,冷聲道:「你來湊什麼熱鬧,這批丹藥中沒有你的份額!」

「洪管事,莫非我凌飛揚不是這林鼎峰的弟子了?」凌飛揚一改常態的強硬了起來,原本便未曾散去的林鼎峰雜役弟子們皆盡饒有興趣的圍觀了起來。

凌飛揚以前可是林鼎峰上出了名的大廢物大軟蛋,怎麼今天他忽然就雄起了呢。

不過好像也不是就今天就雄起的,自從他神秘失蹤再一次重返林鼎峰的時候就變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往的凌飛揚是那麼的軟弱,無論面對誰都是一味的遷就,林鼎峰上無論是誰都能去欺負欺負他,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的凌飛揚竟然變得強硬起來,連林鼎峰上的三大管事他都敢硬著來了。

雖然不排除他依仗那兩位未曾離去的分配使的威勢,但是他敢這麼做卻依舊讓人感覺無比震驚與不真實的。

那兩個人只不過是來分配丹藥的,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離去。

等對方走了,這林鼎峰還是洪濤他們的天下,身為林鼎峰的雜役弟子妄圖與林鼎峰的管事對抗,這事不明智的。

一旁的烏成看著凌飛揚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此前他與凌飛揚曾秘密達成了協議,可是凌飛揚選在今天動手卻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當著外門弟子的面發難,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再說那洪濤等人。

面對一個雜役弟子的挑釁他們都感覺難以置信,一個雜役弟子敢於挑釁管事,整個十方宗中都甚為少見,然而那些人無一不是在十方宗中留下濃重一筆的強者。

可是凌飛揚這個遠近聞名的大廢物是依仗著什麼,他有什麼底氣敢和山峰管事作對的?

洪濤心中仿佛有著一團火,一團難以宣洩的火焰,他在這林鼎峰上雖然算不得一言九鼎的存在,可是除了林躍和黃源之外,這林鼎峰上還有什麼他說的不算的?

即便是林躍在這林鼎峰上的人和黃源的人,與他這一派不對付,但是表面上依舊對他很是恭敬不敢有所逾越。

自從來到林鼎峰上,他第一次受到了來自雜役弟子的挑釁,還是一個廢物的挑釁。

「凌飛揚你找死?!」洪濤咬牙切齒的低聲質問道。

凌飛揚渾然不懼,他朗聲道:「洪管事,你卻是莫要嚇我,我乃十方宗的雜役弟子,宗有宗規,即使我犯了什麼錯也依舊由宗規懲戒,再則,我現在並未犯錯,我只是想要拿到屬於我的那份丹藥罷了,莫非洪管事你想要剋扣我的丹藥?」

「倒是你洪管事,你犯的宗規卻是不少,你私扣弟子的修煉資源以滿足個人修煉,你縱容山外弟子隨意進入林鼎峰對林鼎峰上的弟子做出諸多羞辱,甚至謀其性命。我倒是想知道,這宗規是會制裁你洪管事,還是制裁我這個雜役弟子。」凌飛揚口若懸河的說著。

所有聽聞到凌飛揚所言的雜役弟子們都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情,凌飛揚說的不是自己嗎?

除了那些煉體七層以上的雜役弟子們,其他雜役弟子哪個沒有受到過剝削,即便是那些煉體七層、八層的弟子,在弱小的時候也一樣收到過山峰管事的剝削,一定程度上而言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壕里的難兄難弟。

洪濤被凌飛揚指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要不是顧忌到不遠處的兩個外門弟子,恐怕他已經對凌飛揚動手了。

這林鼎峰上乃是他們說的算的,只要他與黃源統一口徑,對其他林鼎峰上的弟子下封口令,在林鼎峰上只要不是直接將凌飛揚給直接殺死想要鎮壓下去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畢竟不是沒死人呢嗎?

可是當著那兩個外門弟子的面,無路如何他都不可能去動手收拾凌飛揚的,因為一旦他這麼做了,給自己留下了把柄,到時候他自己的處境可就不再是那麼容易把控的了。

「哼,我倒是沒有發現你竟然這般尖牙利嘴,今日姑且放你一馬,別讓你落到我手裡!」洪濤權衡再三拿過乾坤袋咬牙切齒的在凌飛揚耳邊說道。

而凌飛揚則仿佛沒有聽到他威脅的話語一般,他臉上洋溢著笑容道:「那便多謝洪管事了,對了,此前九個月的丹藥還請洪管事一同補給我,我之前九個月的丹藥可是一直都寄存在洪管事你手裡的呢。」

「你!你別欺人太甚!」洪濤此時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若非心有顧忌,恐怕他真的已經對凌飛揚下手了。

「洪管事,難道我說的並非事實?此前我每個月應得的丹藥好像都在你那吧。」凌飛揚忽然揚聲說道。

洪濤掃了一眼周圍的雜役弟子們忽然有些無奈的鬆口了。

「好,我便一同全都補給你!」

洪濤心中亦是在滴血,這三十枚丹藥的價值或許並不算太大,可是這卻是關乎臉面的一個問題。

不可否認,凌飛揚方才所說之話句句屬實,有些事暗地裡做了也就罷了,卻是不好搬到明面上來的,只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凌飛揚什麼都沒有,難道還會怕你洪濤?

大不了便是一死,若非在那禁地中遇到了神秘元神,恐怕他已經死在了後山禁地中了,或許過了幾十年、幾百年會有十方宗的修士發現他的屍骸,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凌飛揚一改常態的強硬,洪濤的退讓,這一切讓所有人都有種做夢的感覺,怎麼回事,怎麼凌飛揚和洪濤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他們兩個都太不正常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凌飛揚從洪濤那裡拿到三十枚丹藥的時候大多數人都異常眼熱,可是卻也有明白人,他們知道凌飛揚這是在賭命,他和洪濤之間的關係絕對已經發展到了那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妄圖以一個雜役弟子的身份去挑釁山峰管事,要麼是膽大無腦之輩,要麼就是有所依仗的。

可是他們與凌飛揚也是熟悉的很的,凌飛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凌飛揚做了近一年的師兄弟,他們也是有所知道的,以凌飛揚的資質與膽識絕不可能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他有什麼依仗?他沒有,如果他有所依仗的話怎麼會隱忍這麼久呢?

可是如果說他沒有什麼依仗的話,膽小怕事一直都不敢有所作為的凌飛揚今日為什麼會這麼的一反常態呢?

凌飛揚所行之事令人摸不著頭腦,也正是因為這樣其餘諸人不敢輕舉妄動,他凌飛揚敢從洪濤手中討要丹藥,但是其他人卻不敢依葫蘆畫瓢,除非他們也和凌飛揚一樣『瘋了』,不再懼怕那洪濤的報復。

可惜他們並沒有這等魄力,他們不敢去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永遠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林鼎峰上的鬧劇全都落入了那二人眼中,然而從始至終他們都抱著看戲的心態,絲毫沒有任何插手阻攔的意思,這一切都與他們沒有干係。

洪濤陰沉著臉攔著凌飛揚漸漸離去,乾坤袋中還有盡兩百枚的丹藥,洪濤自然不可能像凌飛揚一般不懂事,他與黃源只是拿了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留給了那兩個外門弟子。

他們卻也不客氣,臉上的笑容只是更加旺盛燦爛了幾分,「這裡既然已無事,那我等就先去往別處了,後會有期。」

「二位師兄走好,走好……」

到達聚氣境後能夠運用靈氣戰鬥,可是想要御器飛行卻還是差了些,這二人只是外門弟子,如果不是奉了師門的命令如何會有這般待遇。

一艘小巧的飛舟停靠在林鼎峰的中央,所有人都目送著這艘飛舟緩緩駛離。

洪濤臉上的笑容隨著這艘飛舟的遠離漸漸消失,直到看不到絲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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