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氣得很想崩了他。

但最後忍住了。

狠狠踢了他一腳,直奔黑市。

穆白看了眼躺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的男孩,慢慢走過去,淡淡地看他。

「亞瑟現在是黑狼的F級傭兵,他會徹底與這裡告別。」

山姆身子一顫,眼底閃過錯愕。

等他爬起來去看,那幾個他萬分羨慕的人已經走遠。

當年他和亞瑟在很小的時候,都曾幻想過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帶著家人徹底擺脫這裡。

……

黑市的消息坊。

消息準確性很高,向來只認價不認人。

同樣的問題,第一個問的人價格最低,第二個人問會提到三倍的價格,第三個人問會提到十倍的價格。

每個問題只告訴三個人。

但是如果這個問題不知道,他們會讓打聽者做出選擇,是否在他這得到答案。

如果選擇是,他們就會收取高昂的佣金,就算最後沒打聽到,他們也只會退一半的錢。

亞瑟想要打聽的消息並不難,只花了100瑪索幣就得到了一個線索。

美亞被帶出三不管地帶,帶走她的人,身上穿著巨鯊傭兵團的衣服。

巨鯊傭兵團常年駐紮在瑪索國金沙市,

那裡是瑪索國最大的銷金窟,裡面幾乎都是賭坊,每天都會湧入大量的人,要麼是超級有錢人前來一擲千金,要麼是想一夜暴富的投機分子。

得到消息的亞瑟,在走出消息坊撲通一下跪在了穆白面前。

「老大,我求求你……」

話沒說完,就被人大力拽了起來。

「黑狼的人膝下有黃金,不要輕易跪人。」

亞瑟紅著眼眶看著他,努力忍著眼淚,緊緊地抿嘴。

「老大……」

「既然已經是黑狼的人了,自然會救你的家人,但是你要付佣金……」

亞瑟急迫地說:「我可以免費出三年任務,不收取任何報酬,就是……就是能讓我阿姆和妹妹吃飽就好……」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低得猶如蚊子聲。

穆白笑了笑,「成交。」

***

黑狼主營地。

穆甲頭疼地看著網上播放的新聞。

瑪索國突然宣布要收復三不管地帶,東高地是他們第一個開刀的叛亂分子,由卡隆親王親自下令攻擊。

「皇室的武器能把埋在地下幾百米的實驗室打穿嗎?」穆甲摸著下巴,一臉嚴肅地問。

「他們的武器像是花旗國淘汰的G-11,對於地下防體沒有太大的殺傷性。」

穆辛用電腦反覆做著攻擊演練,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地下實驗室是從內部自爆的。」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屬下焦急的喊聲。

「老大,東高地人闖營走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向外跑去。

營地門口,一片狼籍。

停在外面的幾輛插著白熊旗幟的車子已經漸漸遠去。

穆辛面色鐵青,眉頭緊鎖,「老大,他們肯定是看到新聞了……」

穆甲沒說話,但臉色很沉。

這時,又跑來一位傭兵。

他的表情帶著恐懼,似乎經歷了什麼事。

「老大,重傷的東高地人全部死了……」

穆甲的身子頓了下。

過了良久才回:「葬回東高地吧。」

***

幾日後。

卡隆親王突然遇襲,襲擊他的人是一群頭髮和瞳孔會變色的人。

這次襲擊被人拍下並傳上網絡,頓時引來巨大的熱論。

變色人這個詞瞬間登上了國際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現實版科幻片?變色人真實存在?】

【剛發動襲擊就被報復,這群變色人打哪來?】

【專家表明:這種瞳孔變色疑似基因突變。】

……

「那個蠢貨——」

一個身穿斗篷,臉戴銀色面具的人,狠狠地把報紙拍在了桌上。

「主人,最早的新聞是瑪索國國王派人公布的。」

「老狐狸!」斗篷男狠狠地攥緊拳頭,發怒地再次拍向桌子。

就聽「嘩啦」一聲。

整張桌子瞬間碎裂,嚇得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出一下。

斗篷男眼裡冒著殺意,嚇得旁邊的屬下呼吸都變輕了。

他在思索良久後,忍住了嗜血的念頭,「把那群東高地人全部帶回,撤出瑪索國內的所有力量。」

屬下詫異地抬頭,按照主人以前的風格,他絕對不會如此隱忍。

斗篷男重新坐回沙發,看向面前的電腦,隨意點了兩下滑鼠,定格到一份數據上。

「這個年輕的超級戰士,我要活的。」

***

漫天的黃沙仿佛望不到頭,三輛改裝越野車,速度極快地行駛在黃沙之間。

車裡的收音機播放著國際新聞,就算走在這種無人的荒漠,也依舊信號很足。

「瑪索國卡隆親王在昨日凌晨3時,在皇家醫院不治身亡,享年56歲。瑪索國國王卡亞悲痛欲絕,宣布全國通緝東高地叛亂分子……」

穆辛聽著新聞里的廣播,不禁唏噓。

那群人還是走上了不歸路。

「小辛,為什麼甲哥讓沐曦打扮成男孩?」旁邊的穆乙轉頭看了眼坐在後面閉目養神的兩人,壓低聲音好奇地問。

后座上。

沈沐曦一身小號的男款傭兵服,頭髮被剪短至耳朵,漂亮的眉毛被畫粗了許多,白皙的臉蛋被塗得蠟黃,還點了不少雀斑。

活脫脫一個營養不良的小男孩。

穆辛看了眼後視鏡,同樣壓低聲音道:「這是爺的意思。」

「為什麼?」穆乙問。

穆辛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有時長得太漂亮也是一種罪過。」

穆乙:……

回頭又看了眼沈沐曦那頭剪得猶如狗啃的頭簾。

這理由真強大!

瑪索國境內沒有鐵路,一切出行都靠開車或坐飛機,但有些城市是沒有建造機場的條件,所以只能開車去。

他們此時已經開了七八個小時車。

準備紮營做飯休息。

亞瑟抱著水壺回頭看了眼一直沒下車的兩人,不解地問穆乙:「老大和曦姐在做什麼?」

穆乙扭過他的頭,教育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打聽。」

「切,不就是男女那點事麼?我又不是沒聽過。」亞瑟不屑地回。

穆乙一愣,突然想起他原來住的地方,確實沒什麼隱私可言。

但是依舊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瓢,「小小年紀思想不純潔。他們在練功。」

這些天,他家爺似乎對習武很上心,尤其是晚上休息時,總能看到爺帶著沈沐曦去某個空的帳篷里練武,還不准別人看。

之前他去偷看,被沈沐曦抓個正著。

結果,爺罰他在營帳門口扎馬步扎了一宿。

到現在他的腿都沒緩過來。

但是他也看到了爺打拳時,被沈沐曦拿著小木棍敲胳膊、敲腿的場景。

自家爺這28年都沒被打過,有一天竟然被一個身高只到他下巴的女孩拿著小木棍打了。

怎麼想都覺得好笑。

但旁邊的亞瑟顯然不相信,一臉「你拿我當傻子」的表情。

穆乙有些欲哭無淚。

這時,越野車後車門突然打開。

穆白一臉紅潤地走出來,精神煥發,而他身後的沈沐曦顯然有些疲倦。

亞瑟低聲說:「我就說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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