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用變聲器說了一句太陽國語:「辛苦你們,我笑納了。」

搶劫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沒給眾人反應,就已逃之夭夭。

鄭虎眼裂欲絕地捶了下車子,發狠地說:「給我查——」

因為瓷罐被搶走,鄭虎氣病了,連續高燒好幾天,連床都起不來。

鄭霄龍特意從華國趕過來,還帶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伺候他。

太陽國的鄭家別墅——

楊媽勸著心情不好的楊落雨,「夫人,你別傷心了。那女人的兒子就是個混蛋,你跟他生什麼氣?家主這些年雖然有些女人,但真正承認的還不是夫人你一個?家主去任何場合也只帶著夫人你去,這說明他心裡放在心上的人只有夫人你一個人。」

「我寧願不要這種……我終究比不上她……」

楊媽一聽這個就來氣:「夫人,你哪裡比不上她?你是楊家嫡系大小姐,她不過是個楊家叛徒家的女兒。你是大世家鄭家家主的女人,她只是嫁進了小家族……」

楊落雨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楊媽,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這是她當年給我的忠告。」

楊媽的目光暗了幾分,聲音有些低沉:

「夫人,當年鄭家護住了咱們,但沈家沒護住她。對我來說,這世上最重要的事是您還活著,給楊家嫡系留下了根……」

楊落雨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

是啊,還活著……

***

在門口聽了半天的沈沐曦,面無表情地敲了敲門。

「夫人,吃飯了。」

裡面楊媽回了一句:「端進來吧!」

沈沐曦擰開門,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屋內的楊落雪坐在床上,蜷縮著腿,將頭埋在腿上。

楊媽坐在旁邊,似乎在勸她。

沈沐曦把飯放到桌上,低著頭轉身離開。

這時,楊落雨突然叫住了她。

「小樂,家主那邊吃了嗎?」

沈沐曦搖了下頭,「大少爺,不讓我給家主送飯。」

楊媽頓時拉下臉來,站起身就要過去,卻被楊落雨攥住了手腕,「楊媽,別過去……」

「夫人,你要想在這個家立住了。有些權利就要自己去爭,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小少爺。」

楊媽掙開楊落雪的手,帶著沈沐曦往家主的房間走去。

房間門口站了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看到楊媽就要攔。

但楊媽氣勢很足,「到中午了,家主該吃飯了。」

突然,身後傳來鄭霄龍冷漠地說:「不勞費心,我父親已經在吃飯了。我這個當兒子怎麼會餓著他?不信,你們可以進來看。」

鄭霄龍讓保鏢開門請她們進屋。

但屋內女人的嬌媚聲更大了。

楊媽瞪了他一眼,臉色很沉,大步走了進去。

在沈沐曦的震驚下,楊媽彪悍地把床上的兩個女人拽下床,一人給了兩個大嘴巴。

「家主生病,你們就這麼伺候的?」

鄭虎此時臉色通紅,迅速穿好衣服,嘴裡咳嗽了幾聲。

沈沐曦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氣色比之前好很多,不像病重得下不了床的模樣。

鄭霄龍慢慢走了進來,對床上的男人說:「父親,我已經派人去山櫻一族取了些血樣送到實驗室。」

鄭虎尷尬的臉因為這句話有了台階下,欣慰地回:「你做的不錯。」

「根據現場勘查,搶瓷罐的人可能是青山一族的人。」

鄭虎像是想到什麼?

臉色陰沉地說:「青山的新家主野心很大。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

鄭霄龍看了眼楊媽,又看向鄭虎,驅趕的意思很明顯。

鄭虎咳嗽了兩聲,「楊媽,你先回去吧!我和霄龍有要事要談。」

楊媽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這兩個也要走吧!」

鄭虎尷尬地點下頭,「帶走……」

***

另一邊。

青山雪子看著椅子上被五花大綁的堂妹,臉上帶著一絲復仇的痛快。

當年就是她這位清純善良的堂妹,在她的茶水裡放上迷藥,將她賣給了人販子。要不是她留了一手,將真正的家主令牌藏到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她叔叔現在已經是青山一族的家主了。

「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青山純眼中含淚,一臉柔弱地問。

青山雪子嘴角勾起,淡淡地說:「好久不見,堂妹……」

「是……是你……雅子……」青山純眼睛驀然睜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戴面具的女人是失蹤多年的堂姐,青山雅子。

「很意外對吧?我還活著。」

「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青山純在驚訝過後,迅速恢復淡然,嘴角還帶上了笑容。

青山雪子雖然氣急,但不得不承認要論心計,一百個自己都比不上她。

所幸的是,穆家少主已經把問題都幫她設計好了。

「我們做個交易,我拿家主令換一樣東西。」

青山純眼底浮現一絲精光,「什麼東西?」

「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青山純想了想,似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青山雪子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楊家筆記。」

青山純的臉瞬間白了,瞳孔收縮了一下,緩了半天才回:「我可不知道這個筆記。」

「那我只能去青山家找你父親聊一聊了。」

青山雪子突然摘下面具,露出那張與青山純一模一樣的臉。

「你……」

青山雪子又對著手指上的戒指說了一句:「父親應該不會對我有設防吧?」

與青山純一模一樣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青山純臉上的神色終於破功,氣急敗壞地說:「成交!」

「筆記本在哪?」

「現在不在我父親那,他原本是有原稿,但被華國人搶走了。現在他手裡只剩下從實驗室里抄來的一部分內容。我記得他放在了寢室的保險柜里……」

「謝謝了,我親愛的堂妹。」

「家主令呢?」

「自然在青山家裡。」

在青山純一臉怒容下,青山雪子得意地離開了。

「啊……放開我——」

「這只是第一步。」

***

現在正值太陽國自由搏擊比賽。

街道上掛滿了旗子和標語,就連螢幕廣告上都是比賽的廣告。

其中青山家族的選手播放最多,支持率也是第一。

穆乙咬著麵包,含糊不清地說:「青山一族對比賽夠重視的,這氣氛烘托的,感覺他們都要拿全國冠軍了。」

穆丙喝了口咖啡,「青山一族是太陽國古武界最強的家族。」

穆乙似是不屑地撇了下嘴,上次在開幕式上,青山家族的人不也被沐曦和穆丁修理了?

穆白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太陽國的守護者出自青山一族。」

穆乙的臉色僵住了。

青山雪子笑著遞給他一塊糕點,溫和地說:「守護者不在本島,他平日會在外島閉關,距離這裡有幾千公里。」

穆乙道了聲謝,突然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

他們此時正在青山純的家裡。因為青山純的父親青山隆谷沒有家主令,所以按照族內規矩,他們還不能搬到象徵著家主身份的府邸。

這些日子青山隆谷一直在忙碌自由搏擊賽,已經連續三四天沒有回家。

正好給了青山雪子熟悉這裡的時間。

「滋——滋——」

穆白的手錶震了一下,是沈沐曦的語音通話。

他立即點了接通,就聽那邊傳來鄭霄龍的聲音。

「如果你把這藥下到那兩個女人的飯里,我就讓你做我的女人。」

穆白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沈沐曦已經被鄭霄龍逼退到牆角。

抬起手推在他的胸口道:「大少爺,你冷靜一下……」

鄭霄龍單手撐著牆壁,一隻手指抬起沈沐曦的下巴,聲音帶著蠱惑:「這個藥,每天放一粒,放到第七天,她們自然會因為水土不服,身體虛弱而亡,而且沒人知道是你乾的,如何?」

沈沐曦搖了搖頭,「我……我不敢……」

鄭霄龍的手捏緊了她的下巴,突然嘴角勾起,「你不做,那我只能殺了你。」

「我……我……我不敢……」

「沒什麼不敢的,就把這個藥當糖塊,每天做飯就放一顆,沒人知道這個是毒藥。」

鄭霄龍將藥瓶塞進沈沐曦的手裡,突然低下頭,要去親她,卻被沈沐曦躲開了。

她帶著哭腔,推他,「你剛才為什麼不說這是糖塊?你幹嘛要告訴我這是毒藥啊……」

鄭霄龍頓時怔住了,心底浮現一絲哭笑不得。

沈沐曦趁機一把推開他,拿著藥瓶跑了。

鄭霄龍錯愕地看著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竟然笑了起來。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沈沐曦跑回自己的房間後,才對著手錶說:「怎麼辦?他讓給楊落雨和楊媽下藥。」

結果對面半天沒有聲音,她以為自己的手錶壞了,喂了半天,才聽到對面傳來一個極冷的聲音。

「既然是他安排的,那就給他下藥。穆乙會給你送過去……」

沈沐曦和穆白身邊的穆乙同時打了個冷顫。

尤其是穆乙已經為鄭霄龍在心裡點了根蠟。

翌日。

沈沐曦果然收到一個包裹。

夾雜在眾多調料包里有一個小瓶藥,上面只寫了四個字:越多越好。

當天夜裡,鄭霄龍跑了二十趟廁所,拉到最後臉色鐵青,雙腿打軟。

醫生檢查了半天,最後只說他可能水土不服,犯了急性腸胃炎。

後來穆乙把這瓶藥正式命名為:拉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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