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乙聞言喝了一口,濃烈的酒香充滿舌尖,「是酒啊!」

穆白看向面前的調酒師,就聽他沒什麼感情地說:「沒酒了……」

幾人同情地看向穆白,迪斯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白看了他片刻,突然勾起嘴角道:「給我來壺茶。」

凌言吐槽:「這是酒吧,哪有……還真有啊?」

在眾人的震驚下,調酒師神奇地從調酒台下方拿出了一罐茶葉,直接在調酒器里給穆白調了杯五顏六色的果茶。

穆白端起果茶喝了一口,托著下巴說:「有點甜。」

沒想到調酒師又給他調了一杯,放在了他面前。

穆白繼續嘗,笑著說:「還是甜。」

調酒師好脾氣地又給他調了七八杯,才調出他滿意的果茶。

旁邊的眾人都看愣了,穆白還真敢啊!

這可是鬼寶閣的地盤。

只有穆乙皺著眉頭在調酒師和自家爺之間看了半天,總覺得自家爺是故意在逗那位調酒師。

連易和凌言喝完酒,打算到下面逛逛鬼寶閣的店。

穆白指了下面前沒喝完的果茶,並不打算去逛店,但是此時,調酒師卻要下班,還與人做了交接。

他立即叫住了調酒師。

「你什麼時候再上班?」

調酒師似乎身子頓了下,回頭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晚上八點。」

***

調酒師順著員工通道走到某個電梯口,直到上了電梯,才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年輕漂亮的臉。

「姜媛,你出去吧!」

「是,少閣主。」

姜媛穿戴上與沈沐曦一模一樣的衣服和面具走了出去。

很快,她便和穆白在某家店裡巧遇。

「離開酒吧,來這裡兼職嗎?」姜媛點了點頭。

穆白讓她幫自己挑送給女孩的珠寶。

姜媛挑了一些自己喜歡的首飾,放在了穆白面前。

沒想到他結完帳後,並沒有帶走首飾,直接說:「送你了。」

姜媛和穆乙直接傻眼了。

姜媛更是一臉正經地說:「抱歉,就算你賄賂我,我也不會提前告訴你拍賣品在哪?」

隨後還把穆白的行為舉報給了上司。

在穆乙的震驚下,穆白被兩位鬼寶閣工作人員帶走了。

待他在回來時,穆白的臉色已沉到了谷底。

晚上八點——

穆白準時坐在了酒吧高腳椅上,盯著面前的調酒師,把人都盯毛了。

「你什麼時候下班?」

調酒師回頭看了一眼,在確定他在和自己說話後,看了眼牆上的表,「晚上10點。」

「上午你交接的調酒師呢?」

「不在。」

「她去哪了?」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覆。

穆白抿了下唇,直接離開了酒吧。

另一邊。

沈沐曦盤坐在輪船頂部,看似入定,實則小心地用勢域籠罩整艘輪船,讓所有人的行動都在她的感知範圍內。

在探到穆白時,沈沐曦嘆了一口氣。

起身向他的房間掠去。

穆白身穿薄衣在陽台上吹著海風。

突然一件外套從天而降,落在了他身上。

穆白身子一頓,抬頭看去,但是上面沒有任何人。

「咳咳……」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穆白迅速轉身,大步上前,將人緊緊地擁入懷裡。

無需太多的語言,沈沐曦便已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心情。

失而復得,慶幸萬幸。

熟悉的聲音從他懷中傳來,「下了船就回國吧!」

穆白身子一僵,慢慢鬆開她,目光黯淡地問:「你不需要我了嗎?」

「替我守好華國。」

「你……」

穆白手中的溫度冷了,那道身影已經躍出陽台,似乎從風中傳來她的聲音:「我會回來的。」

第二天,穆白在酒吧坐了一整天,但那道熟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

第三天的拍賣會隆重舉行。

拍賣廳圍了一群身穿鬼寶閣特定製服的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大武宗「勢」的波動,讓進入的人不由地心生緊張。

沒人敢出聲,仿佛這裡不像是拍賣廳。

直到拍賣師走進拍賣廳,開始渲染氣氛。

「各位先生、女士們,鬼寶閣拍賣正式開始!下面請出我們第一件拍賣品,青花琉璃碗……」

就見他戴著手套,從一位工作人員手裡小心地拿出一個青花碗,向眾人展示。

他身後的大螢幕也投放出了青花碗放大後的投影。

「這個碗有500年的歷史,不算太久,屬於帝王時期官窯出品,底價30萬,每次加碼不低於1萬……」

話音剛落,便有人拍燈了。

「30萬——」迪克·奧克痴迷地看著前面的青花碗,仿佛那是什麼稀世珍寶。

旁邊的迪斯有些無奈。

可能是第一個物品,並沒有引起眾人太多的興趣。

只有一兩個人跟著加價,但最後依舊是迪克以50萬的價格拍到青花琉璃碗。

第二件物品是一件女人的玉簪,做工十分精良,是一位知名大師早年的作品,頓時引來不少女人的青睞。

叫價聲開始變多,場子也漸漸熱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拍賣會已接近一半。

「下面是我們第15件拍賣品,這是一幅近期創作的畫作。創作者是書畫界嶄露頭角的新人,也是享譽盛名的春谷大師的徒弟……」

隨著拍賣師的聲音,大螢幕上放大了一副驚艷四座的人物畫像。

廳內懂行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幅畫的繪畫技藝水平實屬罕見,無論是層次渲染還是勾勒線條,每一筆都恰到好處,深得春谷大師精髓。

穆乙手裡的牌子驚得掉在了地上。

轉頭呆呆地看向自家爺。

這畫絕對是沐曦畫的,她果然還活著。

但是他家爺似乎並沒有太大反應,坐姿沒變,目光直視前方,態度冷淡地仿佛前面的畫像很平常。

「爺……那是……」

「畫得不錯,拍下來,掛臥室。」

「……」

隱藏在人群里的某些人,手指微微動了幾下,似乎在給誰回信息,直到拍賣師開始拍賣才關了手機。

「這幅作品叫《白》,是畫師耗費一周的時間畫出,沒有底價,自由競價,上不封頂……」

連易率先舉牌,「100萬。」

瞬間把畫的價格拉到了百萬級別。

穆白瞥了他一眼,舉起牌,淡淡地說:「200萬。」

連易繼續舉牌:「300萬。」

「500萬。」

價格在兩人的競拍下,竟然突破了一千萬。

最終這幅《白》被穆白用六千萬拍下。

凌言看了眼身旁的連易,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穆白,有些無奈地問:「你跟他有仇啊?」

連易看了眼穆白,淡淡地說:「沒有,就是看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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