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搏擊比賽賽場。
眾人瞠目咋舌地看著擂台上的華國人。
他在即將被對手擊敗時，突然爆發了能量，就見他黑色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
普通習武者或許能隱約感到，但是修武者此時全部變臉。
尤其是古武界的人，幾乎議論紛紛起來。
「陸會長，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頭髮怎麼會變色？」
「這是鄭家人吧？」
「實力怎麼突然提高這麼多？幾乎提高了一個境界……」
陸雲震抿緊唇，沉著臉沒說話。
現在的華國人除了幾大世家和一些古武世家的人外，大部分民眾都不知道四十年前的A計劃。
他原本以為鄭家人和瑪索國的東高地人一樣，只對大武宗和武王這樣的高階修武者會產生頭髮變色的現象，沒想到武師級別的比賽竟然也出現了變色現象。
眾人見陸雲震沉默不語，心中很是疑惑。
而頭髮變色的話題也衝上華國的娛樂平台。
＃自由搏擊賽選手頭髮變色＃
＃新型變色染髮膏＃
＃變色人＃
……
「爺，有人買熱搜了。」穆丙在控評一陣後，一臉難看地對穆白說。
但穆白卻一臉平靜地回：「不用管。」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電腦螢幕里的監控。
之前根據紅點調查東海岸外來人員時，發現鄭家的一個私人遊艇。
人員信息均是鄭家人，通過比對旁大的人口信息庫，其中兩人的信息在去年就已經死了。
換句話說這行人中夾帶了非法入境的人，其中一人的身份還是他爺爺知道的人……
對面的穆丙有些驚訝。
對於變色人話題，他家爺一直是慎重對待，瑪索國曝出東高地人時，他家爺也特別控制輿論，揭露暗影組織的罪行。
怎麼現在突然不管了？
「爺，可是有其它安排？」
穆白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
穆丙的身子頓了下，眉頭皺得更緊，目光?中全是不解。
「爺……」
不容他多說，病房外突然傳來穆乙的聲音：「爺，楊落雨的奶媽來了。」
***
醫院的走廊，楊媽心裡很是忐忑，是那個男人把她送到醫院附近，讓她找穆白。
但她很怕這位穆家少主會直接下令抓她走，直到裡面傳來：
「讓她進來。」
楊媽心下鬆了一口氣，微低著頭，重新調整情緒，走進病房門。
病床上的年輕男人比初見時的精神好很多，就是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請坐——」
楊媽雖然得體地坐下，但臉上的神情帶著焦急，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並在坐好後直言道：「穆少主，我向你舉報沈沐曦父母的死與鄭家有關。」
「我知道。」穆白一臉平淡無波，冷淡的目光仿佛看穿一切，讓楊媽好不容易壓下的慌張再次浮現。
「穆少主，海盛製藥有與IBG合作的秘密實驗室，裡面在做大量的人體實驗，鄭霄龍之所以到武王，與這些實驗有關……」
「鄭家的事我都知道。」
楊媽放在腿上的手驀然收緊，抿緊了唇。
穆白看了她片刻，平淡地問：「四十年前三本楊家筆記不翼而飛，是被誰拿走的？後來又都去哪了？」
楊媽微抬起頭，複雜地看向穆白，「楊家當年的事，我知道的比較少。自從發生叛逃事件後，楊家的幾個實驗室被迫解散，老家主鬱鬱寡歡，身體日漸衰敗，後來楊家的研究項目全由顧先生負責，楊家筆記應該都在他手裡……」
「顧臨淵在哪？」穆白問。
楊媽身子一顫，搖了下頭，「兩位家主去世後，我家夫人在花旗國嫁給鄭虎，自此楊家的生意便都交給鄭虎打理，至於顧先生的下落，鄭虎最清楚。」
「現在楊家還剩多少人？」
楊媽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尷尬，「我一個下人，平時就在廚房，也不怎麼接觸外人。」
站在旁邊的穆丙忽然感到一種悲涼，想當年楊家可是京城超級世家，跺一跺腳都能讓京城震三震的家族。
人才更是多得數不勝數，各大醫藥物、生物研究院裡楊家人占據半壁江山，比現在穆家的科研人才還要多。
「穆丙，告訴她……」
穆丙看了眼自家爺，上前一步道：
「原楊家實驗室的科研人員現在還有89人，其中52人已被鄭虎用高價吸引到海盛藥企做鄭家項目，18人離開選擇進入黃氏集團，現在楊家產業旗下的實驗室只剩下19人在維持老項目的運轉，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楊教授的學生……」
楊媽的身子微微顫抖，似是不敢相信穆丙說的話。
「我家夫人每年都收到巨額的分紅……」
穆丙推了下眼鏡，眼底泛著冷光，「楊家當年有不少專利，這些專利錢確實是一筆天文數字，鄭家也是借住這些專利迅速在醫藥界站穩。你們每年收到的分紅連這筆專利費的零頭都不到……」
椅子上的老婦人震驚得久久沒有反應，像是變成了雕塑。
穆白淡淡地說：「這些專利一共有134種，里有57種是楊教授的個人專利，現在應該還給他的後人了。」
楊媽臉色一白，嘴唇顫抖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年楊教授一家的滅門慘案是怎麼發生的，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楊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穆少主，那都是老家主的意思，跟我家夫人無關啊……」
「但沐曦父母的死呢？」
楊媽身子僵住了。
對面男人的目光冷得就像割肉的刀片，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三個字：「郭家人。」
楊媽面如死灰。
病房外的明曦微低著頭，抿了下嘴唇，轉身離去。
***
京城武管局總部距離華國武盟協會的大樓相隔兩條街，很好找。
從外觀看樸素、低調，如果不是門口的特殊標誌，估計沒人發現這裡是國家重要的安全部門。
院門裡面有三座小白樓，樓層不算高，
最前面的樓是各級探員的辦公區，後面兩座樓是臨時關押嫌疑人的地方。
楊落雨就被關押在其中一座樓里的小隔間。
「大小姐，楊落雨就被關在這裡。」
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回頭看向後車座上的人。
那是一位長相十分漂亮的女孩，眉眼間與楊落雨很像，但多了幾分堅毅。
她熟練地把座椅上的槍上膛，分別插在運動服內側，戴上帽衫和口罩，推門而出。
二十分鐘後——
「楊落雨，你家屬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