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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觀眾們的胃口高高吊起,中年停頓了許久,才不急不慢地道:「而且,林風在江龍縣青年大師賽初賽中,用百鑄技巧鑄造的普通武器,同樣扎穿了測試金屬!成績是……六尺七寸!」

只是令他納悶兒的是,觀眾對此竟然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樣的成績,觀眾們的反應不應該這麼平淡吧?」中年心裡搞不懂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觀眾心中,林風既然能用千鑄技巧鑄造出可以扎穿測試金屬的武器,初賽中取得的成績自然更加耀眼,這本就是觀眾能夠猜到的,他說與不說,都沒有任何區別,因此也無法給觀眾造成絲毫的影響,最多只是證實一下觀眾心中的猜測罷了。

「咳咳……」中年咳了一聲,並不氣餒,立馬就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除此之外,林風方才鑄造的那一件武器,經過張大人、傅大人、凌大人、羅大人、翰大人與鐵大人六人的共同驗證,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說到這裡,他心中忍不住一笑,他就不信,觀眾能在這個消息下還這般淡定,「這個結論就是,方才林風施展千鑄技巧鑄造的那一件武器,實際上是一件凡器!」

「凡器!」

「凡器!」

「凡器!」

在安靜的比賽場地周圍,這一道聲音,如炸雷一般,不斷地迴蕩。

這下子,觀眾們終於露出了驚容。

千鑄技巧,鑄造出凡器……天啊,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們只知道林風的技巧無比可怕。但沒有想到,已經可怕到了這個地步,竟然用千鑄技巧鑄造出了四星煉器師才能鑄造出的凡器。

「凡器。」觀眾中那些三星煉器師,皆是瞪大了眼睛,「千鑄技巧也能鑄造出凡器?」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啊!

那些三星煉器師。心中忽然有了一絲希望,原本已經快要放棄的他們,此時忽然得知林風用千鑄技巧鑄造出了凡器,這令他們不禁大膽地想像:「若是我們也花大量地時間來鞏固和熟練千鑄技巧,是不是也有可能鑄造出凡器?」就算不能鑄造出凡器,只要能鑄造出的武器品質能有所提高。對他們而言,也是難得的進步啊!

這個消息,無疑是諸多煉器師的福音!

因為從現在起,他們知道了,只要技巧掌握得足夠牢固。也是能夠鑄造出高品質武器的!

那些天賦已經接近極限,花半年乃至一年,都難以再掌握一種技巧的煉器師,在得知這一個消息之後,不由得欣喜若狂。

他們難以再掌握更多的技巧,可他們難道還不能鞏固已經掌握的技巧嗎?

學新的東西難,鞏固強化已經學到手的東西,還不容易嗎?

所有煉器師都陷入了沉思。林風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他們依稀看到了一絲曙光,只要按照這個思路進行下去。或許,他們真的有一天也能夠取得不俗的成績,即便比不上林風,但也比尋常的煉器師要強上許多。

當然,這只是針對大部分已經難以再掌握新的技巧的煉器師,畢竟。想要將技巧鞏固、熟練地掌握,達到林風那個層次。幾乎是不可能的,能夠有林風的一半。便已經極為不錯了。

不管怎麼說,林風此次,可以說是真正地開創了一個新的煉器流派,那便是―技巧流。

純以技巧取勝,以技巧牢固為重點,這便是林風的技巧流的特點。

「這樣就已經吃驚得不行了嗎?」中年暗暗搖頭,「我還以為你們真的這麼沉得住氣呢!」

他看了一眼張狂幾人,見張狂對他點點頭,於是便再度開口:「大家應該不會認為這就完了吧?」

觀眾們迷惑地看著他。

這還沒完?

難道後面還有什麼勁爆的消息?

林風無奈地看著中年,又看了看張狂,從中年剛才那微小的細節動作可以看出,中年說這些話,是完全得到張狂的授意,否則,在宣布成績的關鍵時刻,區區一個主持者,又如何敢說這麼多題外話?

「張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林風眼中閃爍著迷惑之色。

「如果大家以為這就完了,那我便告訴你們,大錯特錯!」中年深吸一口氣,道:「我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大家是不是覺得傅義、江峰、郭強、羅文山四位天才與林風的技巧有些相似?」

觀眾們仔細回憶,不自覺地點頭。

雖然他們與林風有著巨大的差距,並且在鑄造的過程中,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但單就那種狂野、速度,以及那種暴力美,他們無疑是十分相似的。

「所以我要說的是……」中年將聲音拖得老長,好半晌才說完最後一句話,「傅義乃林風的親傳弟子!江峰、郭強、羅文山三人乃林風所教的學員!他們在青年大師賽上所展現的技巧,皆是由林風所教!」

「嘩……」

這個消息可是夠勁爆的。

所有人都以為,林風、傅義等人乃出自於同一個師門,有著同一位老師,卻不曾想,林風竟然是他傅義的老師,江峰三人是林風的學員,這的確是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畢竟,林風太年輕了,與江峰、郭強和羅文山三人的年紀相差無幾。

天下間竟然存在如此年輕的老師、導師,如此出色的老師、導師,不可想像啊!

那些一直在猜測傅義背後的老師是誰的人,也是被這消息嚇了一跳,但隨即,他們眼中卻是露出一抹驚喜之色,目光變得無比火熱,仿佛想要一口將林風吞了一般。

一年前的傅義,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煉器菜鳥。一年後的傅義,卻已經成為一個橫掃二星煉器師,在三星煉器師之中也是排在前列的天才!

即使其中一部分功勞要歸結於傅義自己的天賦,但不可否認的是,其背後的老師。那個教導傅義的老師,也是有著可怕的教導能力,沒有人能小覷其教導能力,因為不是誰都能夠tiao教出這樣的天才弟子,譬如蕭然這樣的天才,天賦極為可怕。但在林濤手中,卻是耗費了足足十多年,才晉升為四星煉器師,傅義即便再天才,其天賦也不會比蕭然高多少吧?

而林風。只用了一年,在許多煉器師眼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年,便教出了一個三星煉器師!

所有人看向林風的目光,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如果以前只是擁護、崇拜、自豪,那麼如今,便是牽扯上一些別的東西了。

「若是我們家那小兔崽子有幸跟隨林風學習煉器的話……」大多數人心中都冒起了這一個念頭。

但隨即他們又不禁苦笑一聲,想成為林風的弟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以林風的教導能力。何愁沒有弟子?

因此,其挑選弟子,自然也是有著很高的標準。或許天賦不夠高的人,根本就入不得他的法眼,亦或許家境貧困之人,也難以得到其承認。不管林風有沒有這樣的想法,至少,在眾人心中。已經悄然放棄了這個顯得明顯是奢望的念頭。

只有極少數人,還念念不舍地看著林風。腦子裡在盤算著什麼。

「老師他現在一定很頭疼吧?」傅義心中不禁一樂。

他與林風相處了這麼久,比任何人都了解林風的性格。這樣大出風頭又無比麻煩的事情,絕對是林風極力抗拒的,可偏偏這中年沒有與林風商量,便已經將事實透露了出去,自然令林風頭疼無比。

如他所言,林風此刻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感受著四周許多人那炙熱的目光,一向淡然、從容的林風,竟然心中一寒,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早知道就不應該這般高調了。」林風心中苦笑不已。

他高調,是為了父親林濤,讓父親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並非喜歡享受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相反,每當他處於這種環境下,他都有一種被人當作大猩猩欣賞的感覺,他可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若非必要,他不會去出風頭,也不喜歡去出風頭。

青年大師賽,也許是他今生唯一高調的一次,青年大師賽結束以後,恐怕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至於青年大師賽,無論是弟弟林雲,還是為了故去的父親林濤,他都必須高調!

他永遠都忘不掉,父親臨死前,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青年大師賽……」

就為了這句沒有說完的話,他便必須高調,要出風頭,狠狠地出風頭,要讓父親看到,他的兒子,今非昔比,那些備受矚目的天才,在他的兒子面前,也將黯然失色。

他要讓故去的父親知道,他這個原本不成器的兒子,才是最優秀的。

……

「高興的時間結束了,接下來,便是令人嘆息的殘酷時刻。」中年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雖然我們為擁有林風這樣的天才感到驕傲、自豪,但也為其餘諸位天才煉器師們,感到遺憾。雖然我也不想念後面的名字,希望時間永遠停頓在這一刻,但我們卻不得不去面對事實,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他先是宣布了第二名、第三名的成績與名字,隨即,便用著無比沉痛的聲音,開始念道:「第四名,貢山縣,李火,淘汰!」

「第五名,威縣,陳金虎,淘汰!」

「第六名,邱桐縣,孟祥飛,淘汰!」

「淘汰!」

……

一時間,這兩個字,成為了比賽場地內的主旋律。

觀眾們那高漲的情緒,也慢慢平復,看向那一個個神情落寞的天才煉器師們,心中隨之嘆息,每到這個時候,都是他們最不願意目睹的一幕。既然是比賽,就必須有人被淘汰,這是比賽的規則。即使他們難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終於,在中年念完所有的名字,第三輪晉級賽,圓滿落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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