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襯衣，連外衣也由他拿去；有人強逼伱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給他；有向你借貸的，不可推辭。」
熱火更衣室中莫寧拿著一本《福音》，裝成神父樣子，有模有樣的念叨著。
莫寧給大眾的印象都是硬漢以及半個惡漢，但其實自從紐約那一戰後，他就從良了。
……起碼在場下他是從良了。
「嘖嘖嘖，你敢信嗎，這種屁話有朝一日竟然能從你嘴裡說出來。」佩頓砸吧著嘴感嘆道。
「這條路每個人都要走，你也只是時機未到罷了。」莫寧合上書，將書放到胸前，挺立的胸膛配合他那不疾不徐的語調，要是換個衣服還真有那幾分意思。
「借我50萬。」佩頓懶洋洋的朝他伸出了手。
「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向你借貸的，不可推辭嗎？」佩頓促狹著把莫寧剛才念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Fu*koff（滾蛋）！」
莫寧邊笑邊抓著書把佩頓揮開了。
「都說聖經是基督徒最好的武器，今天算是見著了！」佩頓閃身到一側躲開，嘴上還不忘調侃。
……
是夜，休斯頓的豐田中心火箭客場迎戰黃蜂。
麥迪在前幾日和活塞的比賽中，上籃被拉希德放倒，背傷又雙叒叕復發只能暫時缺陣，任由大姚獨舞。
賽季開始前被各路專家和媒體一致看好的火箭在這一個多月內並沒有打出大夥預想中的水準。
麥迪在賽季初就被傷病困擾，打打停停，有時出場表現也不盡如人意。
大姚抓住這段時間逐漸適應了新打法，但火箭的其他外線卻並沒能抓住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太懷念弗老大了，道森幾年在板凳席上囤積了不少小個後衛，但在搖擺人的儲備上卻相當差勁。
麥迪一傷，根本沒人能頂上，連個能刷出正常首發數據的人都沒有，逼得小范甚至搞出韋斯利和阿爾斯通這對1米8的雙小陣容。
效果自然也是不盡如人意。
大姚減重後推進速度還是略慢，還保留著站樁中鋒的習慣，沒有流暢的反擊，兩個小個的速度優勢沒法充分發揮，防守端又被各種點菜。
至於另一個被大夥給予厚望的斯威夫特。
人們指望著他能像卡托一樣保護姚明不受犯規困擾，但實際上他本身是一個比姚明更速度的犯規機器，還特麼不如霍二叔呢。
火箭能勉強保持對半開的勝率都是大姚勉力拚下來的。
但還好，今晚火箭的對手黃蜂比火箭要爛的多。
沒能選中保羅的黃蜂，還在泥地里打滾。他們選中的榜眼馬文威廉士在夏季聯賽場均23分拿了MVP，但在NBA正賽中的表現並不那麼盡如人意，現在還在跟三年級的大衛韋斯特爭出場時間。
失去了保羅的串聯，這支墊底的黃蜂跟上賽季表現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跟賽前預測的一樣，一盤散沙的黃蜂從一開始就被火箭壓制。
已經練了三年的大姚雖然減重但並沒有落下對力量的鍛鍊，更加輕盈的體重給了他更大的防守範圍。
少了保羅精妙的傳球，僅靠黃蜂球員平庸的單打和普通的戰術，效率相當的低。
難得遇見面對他的防守還選擇硬打的球隊，上半場的大姚算是帽爽了。
除了黃蜂的小控衛，其餘幾個首發都被他帽了一遍，黃蜂的小前鋒梅森更是被大姚請客吃了兩頓火鍋。
只是半場，大姚就拿下16分7籃板2助攻5蓋帽的亮眼數據。
「姚今天打的很強硬啊，他今天的表現就好像奧拉朱旺又重新回到球場一樣」巴克利在演播室內點評稱讚道。
「拋開火箭的光環，其實我覺得他今天的表現更像是賈巴爾，他中間那幾次勾手明顯是有賈巴爾的痕跡，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的，我敢保證，哈基姆的勾手不是這樣的。」肯尼史密斯也在一旁說道。
「明年夏天，莫和姚大機率會一起進入自由市場，但以他倆目前打出的表現來看，他們想要在一個球隊打球基本不可能，沒有哪個球隊能有如此寬廣的薪資空間。」厄尼爾則提及到了很多中國的球迷希望看到的一種預想。
如果比賽能這麼平平穩穩的走到結束倒也還好。
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少搞事的人。
連續失敗的煩悶，讓黃蜂上下都搞起了大動作。
作為曾經的扣籃王，被蓋了兩次的梅森，還沒有放棄對火箭內線的衝擊。
在距離第三節只剩下不到1分鐘的時候，從右路底線強行突破的梅森，在一步過掉了霍二叔之後把自己再次拋向了天空，意圖用一發大力扣籃來宣洩自己被壓抑的情緒。
風聲在他耳邊划過，這一刻他的眼裡只有籃筐。
啪——
事實證明，丹子那些花里胡哨猶猶豫豫的動作並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乾淨利落的姚氏火鍋讓梅森再次嘗到了失控的感覺。
這感覺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因為這已經是他這一分鐘之內第二次被休斯頓的防空系統攔截。
他今天已經四次體驗過休斯頓的航空管制了。
他今天也在這球館中成功的扣過兩次，只不過都不是在比賽時間內扣的……
大姚的臂展是他靜態天賦中唯一的不足，籃球並沒有被他扇飛，而是力量對抗中打了個旋，螺旋升天。
沒有飛離的籃球吸引著兩人的注意。
剛剛隔著籃球對弈的兩人為了這籃球的歸屬權貼在了一起。
梅森沒等落地站穩就去爭搶籃球，但再頂尖的飛行天賦也得尊重牛頓的棺材板。
他還是倒地了，而大姚也對籃板的過於投入和執著覆在了梅森的身體上。
慌亂中，梅森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用大動作頂開了大姚的支撐腿。
懸空的大姚抓住了籃球，但整個人也垂直的落在了梅森的身上。
被姚明壓在身下的梅森惱羞成怒，也不管什麼危不危險，直接像是千斤頂一樣，肩部發力，頂住大姚的腰部，施力將身上的大姚向後背摔。
只見2.26米的姚明，如風車葉片般在梅森肩頭轉了個個兒，倒栽蔥地摔在地板上。
得逞的梅森還不滿足，他不等硬著陸大姚穩住身形，站起來推了大姚的同時，又上前補上了一腳，嘴裡也不停息的說著一些會被變成電報的詞句。
大姚再遲鈍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手砸了下地板起身就要回擊。
但梅森並不會給大姚輕鬆擺出架勢的機會。
趁著大姚未站穩的時候，他伸手又是一拳錘子了大姚的胸口。
後知後覺的霍二叔看架勢不對，害怕大姚繼續被揍，趕忙衝過來，擠進兩人中間，把梅森向外推去。
只是這一瞬間，姚明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兩種選擇。
霍二叔的拉架，讓他恢復了清醒，而受到欺辱的怒意卻也在心中驅使他去干點男人該乾的事。
【姚哥你待了一年還沒看出來嗎，國際球員，尤其是皮不黑的在丑國人眼裡就是軟，你就得跟他們做過幾場，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他們才會對你改觀。】
第一次線下見面的時候莫聞跟他說的話，他還記憶猶新。
姚明捏起了拳頭，但理智和思考重回大腦又在勸導著他放下拳頭。
從小就是好孩子的姚明還是沒法接受自己成為「麻煩製造者」。
說白了，他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的性格和思維模式。
他的父母都是職業運動員，但早年國內職業體育的環境很艱苦，父母兩人工資加起來，也才剛剛達到國家公布的城鎮居民平均工資。
橫向對比，大概是同時期美國人均收入的1/20。
而在大姚長大之前，魔都的地皮也沒有那麼值錢，姚明家的房子也是用來住的。
錢是人膽，他就是一個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從小被灌輸的也都是普通人不惹事的那一套觀念。
甚至說，因為從小體型就大大超出同齡人，姚爸姚媽在這方面在這方面的教育更是抓得緊。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梅森還是不依不饒的跟面前的霍二叔噴著唾沫。
看他的架勢還想再給大姚來兩下。
反應慢了兩拍的裁判也和越過半場的小范一齊向他走來。
火箭的其他球員也都站到了他的身後。
呼——
抱歉啊，小莫，這次，可能又得讓你失望了。
大姚的臉上恢復了平靜。
他準備放下了。
然而，此時此刻，曾經在CBA效力，之前比賽中大姚談笑風生的「鳥人」安德森，提著拳頭上來了。
在其他幾個衝過來的黃蜂隊友掩護下，他成功越過了層層攔截，然後……一拳打在了大姚的眼窩上。
眼前一黑的大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展開。
在他的理解中，他明明才是那個被欺負，吃虧的一方。
梅森罵他打他，起碼他壓到梅森了，勉強他還有理由可以說服、欺騙自己。
但是，安德森這一拳，真就把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了他的眼前。
被欺負，不一定是因為你做了錯事，更多的可能是因為你好欺負！
短暫的失神，透過還清晰的那隻眼睛，姚明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跡。
眉骨的刺痛讓他知道了自己的狀態並不好。
理智告訴他，應該下場去接受治療。
但……
去踏馬的理智吧！
去踏馬的理智！
去踏馬的！
干！
干他！
干他丫的！
扶著霍二叔，大姚一腳就踹向了安德森。
在一眾人的驚呼中，他又扒開了身前的裁判和霍二叔。
直臂衝著梅森就揮了過去。
剛才看著大姚有冷靜下來的架勢，所以擋在他身前的人，包括梅森都沒想到大姚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不過，大姚只是一出手，就暴露出了自己好孩子的身份。
他根本不會打架！
完全就是靠著一腔怒火在那裡亂揮王八拳。
還好是噸位上有優勢，扭打中，梅森被他摁倒在了身下。
即便是在憤怒中，大姚也有意避開了梅森的要害。
但是梅森並沒有那麼紳士，反擊中，他一拳重重的錘在了大姚的鼻樑上。
於是乎，姚仔僅存的理智，莫得了。
一拳一拳又一拳。
旁邊有黃蜂球員衝進來攻擊他也全然不管。
一拳一拳又一拳。
直到梅森的反擊越來越少，痛嚎著用雙臂格擋在了臉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
血液順著他的眼眶和眉骨落下，滴落在了他的拳頭上，跟著梅森粘在他拳頭上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老實人的瘋狂比流氓的瘋狂更可怕。
老實人就像是高壓鍋，平時有氣就悶在肚子裡，在外界看來就相當的平靜。
但真要是一直考驗這口鍋的極限，那後果，不是炸鍋，就是爆氣。
來拉架的小范捂著鼻子蹲坐在旁邊。
第三次了！
從抱莫寧大腿的「人類吊床」，到被自家球員坎比一拳打中眼窩縫了13針的「湯姆賈諾維奇第二」
他發現自己好像是跟中鋒犯沖。
可這一次他並不氣惱，甚至還有點開心。
因為，他終於看到了大姚的憤怒。
不知為何，他看到大姚此時宣洩著憤怒，就像聽到他剛出生女兒的哭聲一樣。
這個沉悶靦腆的大孩子，終於像個男人了！
奧本山之後，聯盟就下發規定提高了比賽的安保等級。
黃蜂和火箭其他球員的推搡都很很快在安保人員的制止下被隔開了。
大姚那邊三個裁判和兩個主教練封死了周圍的空間，想要拉開姚明。
但他們的力氣顯然是無法和職業保安相提並論。
他們的存在，反而妨礙了保安及時把大姚拉開。
害怕搞出人命，火箭球員上來幫忙，眾人合力之下，終於把梅森從腎上腺素拉滿的大姚手中營救了下來。
臨分開前，大姚又伸出他蒲扇大的巴掌抽了過去。
半張臉流著血，半張臉破著皮，沒有了往日的靦腆青澀，齜著牙的大姚，在鏡頭中展現了他從未示人的獠牙。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在白底紅邊的球衣上蹭了蹭。
在他那11號球衣上，無意間留下的血痕和號碼仿佛組成了一個【種】字。
……
邁阿密，結束了一天鍛鍊的莫師傅準備睡個早覺。
在他房間的浴室外隱隱能聽到其中有人在玩水。
莫聞看了一眼房間，默默的走到旁邊帶上了旁邊凱薩琳和露絲房間的房門，才回到自己的小屋內把門鎖死。
休曼又給他招了兩個女保鏢和一個女的生活助理，都住在別墅里，影響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拉上窗簾，打開電視，莫聞就準備調到午夜的「少兒頻道」，旁邊的電話響了。
胖子？
這麼晚了找他幹什麼？
「嘿喲，bro，你有在看比賽嗎？」
莫聞看了一眼霧氣蒸騰的浴室，挑了挑眉。
「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了，還有哪個球隊值得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
「你的同胞，姚啊！姚！趕緊的，晚了你就可能就沒了，特麼的不愧是你同胞，真特麼給勁啊！」
莫聞有點蒙，但還是從善如流的把頻道調到了比賽。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大姚已經在重重人員的「看護」下，往球員通道走去。
喧鬧的球館中還是能看到重點的，梅森躺在了地板上捂著臉，察覺到大姚被拉開後，他放下保護的手臂，面帶痛苦的張嘴歪頭，一口唾沫向旁邊的地板上吐出了兩顆碎牙。
「我想我需要更改一下對姚的評估，之前我覺得他會成為一名好球員，一名合格的全明星，他有巨星的潛力，但是難成巨星，但是今天過後，如果他能記住今天的情緒，我相信他絕對有機會靠著實力登上名人堂。」沒有出現在畫面中的巴克利嚴肅的說道。
莫聞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畫面中其他人的神態，笑了。
打開旁邊的電腦，莫聞找到了實時的動圖文字直播。
好好欣賞了一會，莫聞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則簡訊發過去。
……
火箭的休息室內。
躺在床上接受隊醫診斷治療的大姚終於冷靜了下來。
忍著眼睛的不適，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我特麼剛才都乾了什麼？
我是不是殺人了？
完了，完了！
負面情緒宣洩一空後，強烈的負罪感又湧上了他的心頭。
休息室內很安靜，大家都有點被大姚剛才瘋狂的表現嚇到了。
一邊流血，一邊幹人的畫面直接扭轉了一行人對大姚的固有印象。
誰能想到這個生氣也只會罵兩句，氣不過最多就舉著拳頭嚇唬嚇唬人的大男孩，也是個敢跟人拚命的虎子！
原來，你也有脾氣啊！？
「呃…那個，那個傢伙怎麼樣了？」
大姚抬眼問向了給他清理傷口的隊醫。
「疼嗎？」隊醫沒回答他，而是用鑷子夾著棉球在他的眉骨上點了一下。
「疼，很疼。」大姚老老實實回答道。
「嗯，果然是骨折了，不過還好應該是沒有移位，休息一段時間，不會影響什麼，一會再去查查吧。」
「謝謝你，大夫。」大姚一邊回答著，一邊眼巴巴的用另一隻眼看著他。
隊醫一邊繼續幫大姚清理著血跡，一邊嘆了口氣。
「擔心他你還不如擔心你自己，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那個混帳還有意識，還能在攙扶下走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沒出認命，那還好。
姚明心裡最終的那顆石頭算是落地了。
塞著棉球的小范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眼隊醫，在得到隊醫安心的眼神和點頭後，他也大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沒事就好。」
「好了好了，這裡就讓我這個病號陪著吧，你們先回去，還有比賽要打呢！」
等球員都離開，小范關上了房門，不顧形象的怪叫了一聲。
「哦屑，弗蘭克，你快給我看看，我的鼻樑骨是不是斷了。」
「形狀都變了，一會你和姚一起跟我走，去做個復位手術吧。」隊醫瞅了瞅無奈的搖了搖頭。
姚明有些驚愕的抬起頭。
「教練你怎麼……？」
「嘿嘿，被某個大傢伙誤傷的。」大范頗為內涵的沖姚明笑了笑。
姚明張了張嘴，心中的悔恨更甚了。
果然，衝動是魔鬼。
「抱歉，教練。」姚明的語氣轉向低落。
「沒事的，小傷罷了。」小范洒脫的擺了擺手。
「抱歉，教練。」
「抱歉……」
「抱歉……」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低落。
他突然想到自己大機率會因為大家而禁賽，傷害了別人，誤傷了教練，耽誤了球隊。
衝動的代價，不是一般的大。
「你沒什麼好道歉的，要道歉那也是那幫兔崽子。」
因傷缺席的麥迪，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剛才他帶著替補席上兄弟去助陣，跟黃蜂的球員拉扯了兩下，動作有點大，牽扯到後背，又有點疼，所以現在趴旁邊的床上。
競爭歸競爭，但是有問題的時候還得一直對外，就算不幫忙主動出頭，也得把陣勢擺出去，要不然就是把問題公開化了。
「你今天……乾的不錯。」
麥迪的睡眼中罕見流露出了認可的情緒。
有脾氣，那還是有資格當他的競爭對手的。
不錯？
大姚苦笑著搖了搖頭。
都搞成這一團糟了，還不錯呢？
「是的，姚，你不需要道歉，是他們做的太過分了，我雖然討厭暴力，但是你今天的做法，我是認可的。」
小范看出大姚情緒不對，過來拍了拍他的手。
但大姚以為這只是安慰。
「弗蘭克大夫，你能幫我把手機拿一下嗎？就在17號更衣櫃里。」
心神不定的大姚，不知道聯繫誰好，但是他覺得，現在應該再找個不在現場的人談一談。
比爾達菲，章明基，還是……莫聞。
隊醫招呼了留下來的助理，示意他去幫大姚拿手機。
電話沒有多少，但是簡訊卻一條條的往外蹦。
不過掃了下內容，基本都是問他有沒有事，沒事看到了回個電話的。
只有莫聞，給他發了三個短句——
不接受，不原諒，不認錯
猶豫了再三，他還是先打給了莫聞。
莫：「嘶——咳咳，感覺如何啊大姚？」
姚：「能有什麼感覺，MD，後悔死了，我剛才就不該想著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的跟人家打什麼架！」
莫：「呵，我就問你爽不爽？」
姚：「爽有個屁用啊，現在一地雞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莫：「反正我現在挺爽的，嘶——。」
姚：「我可去你的吧，回頭你替我禁賽？」
莫：「我倒是想休息，沒人跟我打啊。」
姚：「你特麼的，等著啊，下次別讓我逮到你！」
莫：「哼哼，打個梅森都一臉血，你這男籃之恥還好意思說話？夏天大郅帶著那群小年輕把波多黎各打的滿地找牙，你在旁邊看著的把，也沒見有誰受傷的，你啊你，白長那麼大的個子，那麼多肉了！」
姚：「你……，行了，我也不和你爭了，你發的那幾句話是啥意思？」
莫：「字面意思，你要想對得起你自己，你就別接受；你要想對得起你隊友的支持，就別原諒；你要想對得起球迷的期盼，就別認錯，多的我也不說了，自個悟去吧！」
姚：「什麼？」
莫：滴——
今天應該還有。
不要去搜索相關新聞了，所有的痛苦就讓我一力承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