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氣?……我說,咱們收購錢琳琳老公曹月山的那個房地產項目也操作的差不多了,曹月山不是還差方軼二十萬律師費嗎?」於滿堂眼珠一轉道。

「啊,怎麼啦?你想替他出啊?」蘭姐瞥了他一眼道。

「不是,我琢磨著這錢要是進了曹月山的腰包,肯定就拿不出來了,十之八九他不會將錢給方律師。不如咱們做個好人,把這錢扣下,直接劃給方軼,就說是咱們替他要的,這樣方軼還得領咱們一個人情。」於滿堂道。

「嗯,是個辦法。反正當初錢琳琳和曹月山找我說和,也說的是日後有錢了,再支付那二十萬律師費。當初這主意還是我出的呢,誰知道他們兩口子兜里比臉還乾淨,錢都投到項目上了,搞的我在中間彆扭了好一陣子。」

說完,蘭姐看向於滿堂:「老於!」

「啊!咋啦?」於滿堂不知道媳婦又想起了什麼鬼點子,愣愣的向她看去。

「我發現你突然開竅了!」蘭姐故作驚訝道。

「才發現啊!我本來就挺聰明的。只不過大智若愚好不好!」於滿堂擺出一副高人的姿態。

「少跟我扯淡,打洗腳水去,老娘我今天要邊看電視邊泡腳!」蘭姐臉色一沉,厲聲道。

於滿堂被嚇了一哆嗦,酒醒了大半,急忙道:「好!馬上去。」走出去幾步,他突然停住了,轉過頭來:「不對啊,不是有保姆嗎?幹嘛讓我去打洗腳水啊!」

「保姆昨天就請假回老家過年了。」蘭姐瞪著眼看向老於。

「得,保姆走了,我替班!」於滿堂不情不願的走向盥洗室。

方軼給曹曉雪打電話商量春節小志去哪過年的事,曹曉雪冷冷的告訴方軼,小志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考的不錯,她要帶小志出國旅遊,讓兒子見見世面,錢都交了,旅行社通知春節的前一天出發,歐洲十日游。

方軼沉默了,前妻要帶兒子去見世面,這事得支持,不能光讀萬卷書,還得行萬里路,增加見識。看來今年春節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因為在市裡無事可做,王德友找到方軼一起買了點東西去了謝友和家拜年,三人吃了一頓散夥飯。

王德友知道方軼要開車回老家後,鼓動方軼早買年貨早回去,他想搭順風車回去,順便給媳婦和孩子買些禮物。

老友李書明早就帶著父母出國,跟媳婦和孩子團聚去了,不在國內過春節。少了李酒友,方軼覺得在市裡待著也沒啥意思,給老客戶拜完年後,方軼在超市裡買了些年貨,又帶兒子吃了頓飯買了些禮物,跟王德友約好時間後,開車回村去了。

臨近年關,村裡家家戶戶的煙囪冒著白煙,養了一年的肥豬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燉肉的香氣飄遍全村。外出打工的村裡人不久後便會陸續回來過年,屆時家家戶戶笑聲不斷,串門的也會多起來。

今年春節,方軼比往年回村早,他開車帶著父親去縣裡轉了一圈,為父親方有財置辦了些過冬的衣服。

隨著豐田車開進村,坐在村口北牆根下穿著棉襖,揣著手,或蹲或坐曬太陽的村裡人就像是被檢閱的隊伍,目光隨著車動,腦袋隨著目光移動,直至看不到汽車才收回目光。

「這是誰家的車?」有人問道。

「這車不是咱村的。」挨著坐的一位中年男人撇著嘴道。

「你咋知道的?」剛才說話之人問道。

「我提鼻子一問汽油味兒,就知道不是。咱村的車不是這個味兒。」中年男人理直氣壯道。

聽得周圍眾人哈哈大笑。

「少聽他瞎逼逼,村裡有車的就那麼幾戶,出來進去的誰不知道,我剛才見方有財在上面坐著,應該是他兒子方軼開回來的。

要說這方軼也真是能耐,從大學辭職出來當律師,從縣裡到市裡,聽說方冒家的犯事,就是他幫著撈出來的。」旁邊有人道。

「切,那又怎麼樣。當律師哪有當老師好,旱澇保收。

不信!伱看張大腦袋,他也是當律師的,一年到頭的被人罵,舔著一張大臉各村子跑,過元旦那會兒被方冒掄起大掃帚一頓打,差點住了院。也沒見他發大財。

方軼這麼早回來,估計是市裡沒錢賺,提前回來過年了。那車說不定是借的。」中年男人話里話外散發著很強的鄙視之意,還有陣陣酸味兒。

「你怎麼知道是借的車?」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實際上不過四十多歲的女人,用衣服袖子蹭了蹭鼻子,問道。

「我之前見他回來開的是輛白色的車,這車是黑色的,他又不是賣車的,哪來的那麼多的車,換來換去,肯定是借的,白車借不到了,只能借黑車。」中年男人不屑一顧道。

「二賴子,你一個吃低保的,整天盯著人家幹什麼,有那功夫出去打工賺點錢不好嗎?閒得蛋疼!」不遠處傳來方冒的訓斥聲。

中年男人一見是方冒,立刻嘿嘿笑了起來:「這不快過年了嘛……」

「少扯淡!沒過年時,也沒見你出去打工賺錢啊,四十多歲了連個媳婦都娶不上,還有臉靠著北牆根,瞎逼逼。

本來我還想著過完年,看看四里八鄉的有沒有合適的,給你張羅張羅,就沖你這麼懶,哼!還是算了吧。」方冒說完,背著手向村委會走去。

「方村長,別啊!我改還不成,過完年我就出去打工賺錢,你先說說是那家的姑娘啊,啊?……」中年男人一聽急了眼,急忙起身揣著手,向著方冒追去。

聽說方軼回來了,中午吃過飯後,方冒溜溜達達的去了方家,非要請方軼和方有財吃飯。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了鄉里的自家飯館。

快過春節了,鄉里飯館吃飯的人少。

方冒借著宴請方軼的機會,將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也拉了過來,湊了一桌。菜肴一道一道的往上端,方軼打趣道:「嫂子,這麼多硬菜,有沒有野味?」

「野味肯定有,但都不是受保護的,放心吃哈,都是咱山上地里跑的。純野生。」方冒媳婦趙翠霞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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