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方軼這種情況,團隊是不會往裡搭錢的,收多少律師費,承辦律師的提成基數就是多少。這一點方軼是知道的。不過他想知道市中院如何看待周光的案子,再加上之前的一審是他辦的,這次開庭不費力,所以律師費低些他也能接受。

方軼快步回到會議室。

「我跟主任商量了下,鑒於您家的情況,我們給您走個綠色通道,收您五千元律師費,您看怎麼樣?」方軼看向周俊山和周主任。

「可以,現在能簽合同嗎?」方軼的報價顯然與周俊山的預期差不多,周俊山稍一猶豫便同意了。

十分鐘後,周穎拿著合同走進了會議室,協助周俊山簽字、繳費,辦完了委託手續。

事有湊巧,剛辦完手續,周俊山就接到了市中院的電話,通知他周光的案子本月中旬開庭,隨後方軼接過了電話與法官簡單的進行了溝通。

周末的時候,方安志要補課,沒時間跟方軼回村,方軼帶著兒子小志去希爾頓酒店吃了一頓自助餐。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方軼看著對面的兒子腮幫子塞得滿滿的,桌上大蝦、三文魚、烤肉等等擺了四大盤,心裡不由得心疼起兒子來。

「小志,你們學校的伙食是不是不怎麼樣?」方軼問道。

「還行,但是沒有這裡的好吃。」方安志抬起頭,含混不清的說道。

呃……這裡是自助餐廳好不好,如果自助餐廳的東西跟學校食堂的一樣,誰還來啊!方軼一陣無語。

一開始方軼還怕他吃的太多消化不良,但是又一想,現在兒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多,消化的也快,自從上初中以後,兒子的個頭確實長了不少。

「對了,爸,我媽說租房不合算,打算在學校旁邊買套二手房,寫我的名。」方安志用力咽下口中的烤肉,喝了口飲料,說道。

「好啊!到時候我給伱湊點。還差多少錢?」聽說曹曉慧要給兒子買房,方軼一怔,問道。

「不用,我媽說你也賺不了幾個錢,不用你出錢。」方安志順嘴道,之後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改口道:「我媽的意思是她有錢,夠了!」

方軼明白這是曹曉慧看不起自己,沒辦法,誰叫人家腰包鼓,賺的比自己多呢。他心裡突然充滿了無力感和挫折感,自己賺的這點錢,吃喝足夠,但是買房確實差很多。

曹曉慧要給兒子買的是實驗中學附近的二手房,那可是學區房,市麵價比其他區域要高不少。

「你媽是不是準備向銀行申請購房貸款?」方軼夾起一塊三文魚沾了沾蘸料,問道。

「沒,我媽說她去年底發的獎金不少,等今年的半年獎再發下來,全款買個七八十平的小房子應該問題不大,不用貸款。」方安志說道。

方軼一怔,右手筷子上夾著的三文魚剛要往嘴裡送,「啪嘰」一聲掉在了桌子上。財務總監有這麼賺錢嗎?不會是挪用的公款吧?出於職業習慣,方軼不由自主的往不好的方向想去。

哎!算啦,已經分道揚鑣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方軼無奈一笑,繼續陪著兒子吃喝。

周六回村後,方軼去了一趟隔壁村。

只見生子正在帶著幾個人收拾周圍的圍欄和鐵絲網,之前的炸藥庫被改造成了倉庫。值班的房子裝上了門窗,房頂也修補過了,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粉刷一新,裡屋搭了一個大土炕,外屋堆著些生活用品,看樣子生子準備搬家了。

屋外有一個簡易棚子,棚子裡砌了兩個灶台,上面放著一大一小兩口鐵鍋。旁邊放著調味料。

院子裡靠著石頭牆邊有個用木頭圍起來的大羊圈,羊圈內靠牆搭了一個棚子,可以遮風避雨。大大小小五十來只羊正站在羊圈內,抬頭看著方軼,咩咩的叫著,羊騷味有但是不大。旁邊一條鐵鏈子拴著一條大土狗,衝著方軼汪汪的叫著。

「軼哥,你怎麼來了。看這地方亂的,快坐。」生子快步走過來,遞給方軼一個板凳。

「可以啊,已經初見規模了。這地方比別墅住著都舒服。」方軼放眼四望,說道。

「這荒郊野外的,要不是村裡養不了羊,我也不會跑這兒來,您就別取笑我了。」生子一年無奈道。

「哪住時間長了,哪好。壞事也可以變好事。」方軼拍了拍生子的肩膀道:「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

「快了!六月一差不多就能搬過來了。

趁著還沒進入雨季,我得把排水弄好。把四周的護欄再加固下,石頭牆再加高些。冒哥說這地方離村子比較遠,回頭他再幫我弄條大狗看家,再養點大鵝。」生子搓著手道。

「嗯,挺好的,用不了兩年就能幹起來。外圍可以再種植些花椒樹,路邊和地邊花椒樹很多,有空刨點種上就行,既可以驅蚊,又可以防護羊圈。」方軼道。

「嗯,這主意好。我回頭弄點種上。中午別走了,嘗嘗我們的大鍋飯。前兩天我去東邊的山上下套子抓野兔,發現一頭從斷崖上掉下來摔死的野豬,一會兒我給你燉點,你嘗嘗。」說完,生子去棚子下生火,燉野豬了。

方軼知道這是生子的心意,不好拒絕,便幫著生子生火做飯。

吃過飯後,方軼又轉了一圈便回去了。

周一的時候,方軼跟著黃援朝去吃中午飯,正在吃飯之時,馬義提著包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兒。」馬義將公文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一份蓋澆飯。

「你不是去開庭了嗎?我還以為你趕不上吃午飯了呢。」黃援朝道。

「哎!別提了,兩口子鬧離婚,開庭成了訴苦大會,法官愁的直撓頭。」馬義喝了一杯大麥茶道。

「最後怎麼樣了?」黃援朝道。

「雙方經過一頓訴苦,各訴心中事,原來是一場誤會。我和對方律師自始至終沒插上幾句話,法官的法槌敲的噹噹響,最後兩口子不離了,手牽手出來法庭。你說,這不是瞎折騰嗎!」馬義抱怨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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