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軼這段時間順風順水,收入又不少,所以他並沒有再急著接業務,業務群里發布的案件信息不少,但是他看的上眼的案子不多。

閒著無事的伍慶輝,在徵得方軼同意後,屁顛屁顛的跟著周穎去辦案子了,美其名曰增加實務經驗。雖然周穎心裡不大樂意,但是在黃援朝的一再「協調下」,不得不勉強帶他一段時間。

這一天,快下班時,方軼接到了周慎的電話,約他晚上吃飯。

市內,德發集團旗下酒店的包間內,酒菜已經擺上,周慎正拿著一瓶紅酒準備給方軼倒酒。

「師兄,我自己來。」方軼起身接過紅酒,先給周慎倒了一杯,然後又把自己的杯子填滿:「師兄,您怎麼過來了?」

「這段時間剛忙完集團項目上的事,正好過來開會,晚上沒事,約你過來聊聊天。你最近業務怎麼樣?」周慎端起紅酒杯,一邊晃著杯中的紅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可以,今年做了幾單業務,基本上吃喝不愁。」方軼一笑,說道。

「不止吧!我可聽說了,上半年還沒過完,你就已經完成全年創收任務了。這是準備更上一層樓,做權益合伙人啦!」周慎半真半假的說道。

「我也不瞞您,這幾個月確實創收還可以,不過全是運氣使然。您是做非訴的,我是做訴訟的,您那邊的非訴業務只要把渠道打通了,會源源不斷的有。

而訴訟業務呢,貓三年,狗三年,即便是靠上了大集團,也不見得會有多少案子,畢竟企業講的是和氣生財,訴訟多了受不了。」方軼微笑道。

「有人說過,一個人事業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運氣使然。寒窯賦中說: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我認為有一定道理,運氣是什麼,是送你到風口的推手,是可以助你騰飛的助力。

如果我不是生在周家,也許我會跟你一樣,或許還不如你,只能在一家小律所做一些『擰螺絲』的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為了生活拼盡全力。

所以說投胎需要運氣,賺錢也需要運氣。今年一開始你就做的這麼好,今年的運氣絕對不會差。師弟,你要起飛了!」周慎抿了一口紅酒,笑道。

「起飛?還是算了吧!我不過是一介草民,沒有沖天之志,只要把業務做好,賺錢養家,日子過得好些,不違背良心就行啦!」方軼苦笑道。

「我跟你說個正事,我準備在本地建個分所,主要是接德發集團在本地的業務,然後借勢開發下本地市場。

怎麼樣?過來幫我吧,你要是過來,這家分所我會交給你負責,條件從優,律所這邊除了開票的費用,只要是你自己的業務費用全提走,你承做的律所業務咱們二八分帳,而且接的本地刑事案件全部歸你。

另外,我會給你配一間辦公室,帶全套家具,不需要你出一分錢。你不用現在回復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下!」周慎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周慎開出這樣的條件是有原因的,一是因為方軼的人品沒問題;二是因為方軼在本地律師圈已經創出了一定的名聲有利於分所的發展;三是因為周慎覺得本地除了德發集團的業務外,其他大客戶都已經名花有主,在本地插旗無非是為了方便服務德發集團的下屬企業。他對分所的創收根本沒報太大希望。

「這……」方軼一怔。

「行啦,別這個那個的,分所的事你回去考慮。從現在起,咱們只聊友誼,不談工作。走一個!」周慎用手中的紅酒杯碰了下方軼的酒杯,一飲而盡。

方軼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

晚上回到家,方軼看到兒子的房間亮著燈,走了過去。

「還沒睡!」方軼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馬上,我把這張卷子做完就睡。爸,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方安志從父親的身上聞到一股酒味。

「嗯,跟大學的師兄喝了頓酒。」方軼點頭道。

「為了業務?」方安志眼珠轉了轉,問道。

「切,你太小瞧你爸了,怎麼可能!」方軼一撇嘴,故弄玄虛道。

「不會是人家想挖你吧!」方安志嘴裡叼著鉛筆頭,咯咯笑道。

「讓你說對了!」方軼伸出手拍了下兒子的肩膀,說道。

「真的,看來我老爸是個香餑餑啊!」方安志驚訝的說道。

「哎!香餑餑也好也不好,處理不好得罪人啊!」方軼說完起身道:「你早點睡,明天還得上學呢。」說完,他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他心中有很多話想找個人聊聊,但是看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在回來的路上給李書明打過電話,對方正在酒桌上應酬,分身無術。其他人他又不知道該找誰,只能回家跟兒子嘮叨兩句。

次日方軼剛到律所,於滿堂給他打來了電話,讓他下午過去一趟,有事諮詢。方軼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吃過午飯後驅車奔盛豐集團而去。

這次方軼學聰明了,停車入位,下車後左看右看,發現車停的中規中矩後,才上樓去見於滿堂。

「於總,您那位高壽的女秘書呢?今天怎麼沒見她?」方軼站在辦公室門口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疑惑的問道。

「你蘭姐拉她去醫院檢查了,說是累著了,渾身不得勁。」於滿堂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子輕鬆。

「哦,那您的御用司機呢?」方軼繼續問道。

「二叔啊?他聽說兒子在招聘駕校教練,回駕校去了,說是要給他兒子把關。咋滴,你想他了,要不回頭我把他介紹給你當專職司機如何?工資我出,只要別讓我見到他就行。」於滿堂嘿嘿一笑道。

「您快拉倒吧!咱們還是說說去月球搞拆遷的事吧。」方軼笑著回應道:「您找我過來,不會就是諮詢這事吧?」

「不是。我有個朋友,叫馬占東,他也是做工程的,說白了就是憑著關係拿點小項目,然後轉包出去,找工程隊施工,他扒一層皮。

前段時間,他弄了個工程,轉包給了一個家施工隊,據說工程發包方要求繳納十五萬元的質保金,施工隊為了拿活兒賺錢,就把十五萬元的質保金給了他。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被抓了,說是構成搶劫罪。一會兒他媳婦和他助理過來,具體的你問他們吧。」於滿堂說道。

五一放假事情比較多,這兩天三更,後期攢稿再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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