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朵不錯。」男子的笑看起來還是古里古怪的,但是聲音卻有些尖銳,像刀。

「耳朵?你來摸摸看?」傑西卡不只走了出來,還走了過來。她臉上的笑甜得像糖,還是那種加進了催情香料的糖,散發出一種可以挑動人心底最深最隱密最敏感地方最微妙一根弦的味道。她好像什麼都沒說,但是這個笑能夠讓人把什麼都聯想起來。她不止過來,還直接坐到了男子的身邊,抬起男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入手是如綢緞般細膩柔滑的感覺,她牽引著男子的手滑進如絲般的黑髮中,滑向耳朵的位置。

男子怔了怔,因為他什麼也沒摸到,那應該是耳朵的地方居然什麼也沒有,或者說只有兩塊比較光滑的疤痕在耳洞邊。他當時說話的聲音刻意控制得很小,其他幾人包括這個女人的位置他也很清楚,即便是狼人的耳朵也不可能聽清楚他的聲音,何況她甚至不能算有耳朵。

「我看到的,我會讀唇。」女子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伸腿,起身,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她的聲音很燙,很甜,很沙,像一鍋熬開了砂糖。

「哦,那就是你的眼力很不錯了。」男子笑了笑。他的手沒有拿回來,而是繼續朝後面滑去,最後手指停在了她腦後頸椎第一節的位置。這是個絕對地致使處。只要一發力,效果和砍頭差不多,比一刀刺進心臟見效更快。

不管她是聽到還是看到的,都絕不會只是這一句。而那些話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雖然不見得會壞事,但是卻絕不是好事。

「我豈止眼力不錯,還有很多地方不錯,你馬上就知道了……」她開始輕輕喘息,似乎完全沒有在乎脖子上那隨時可以要命的手,坐在男子腿上的腰扭動了起來,胸也帖到了男子地胸口。緊身衣並不厚,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下面那微妙的兩處正在堅挺。她緩緩動著,摩擦著,喘息中開始呻吟。

「我建議你停下來。」男子的聲音還是很冷。手指稍微緊了緊。「我沒習慣讓一個我不清楚的人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的。」

「你嘴上這麼說,身體卻不是哦……」女子的跨坐在男子腰間,纖腰一扭。圓潤輕翹的臀部朝下一壓,一挺,發出一陣盪人心魄的聲音,分不出是喘息還是呻吟還是笑聲。她的手滑進了男子的衣服,撫摸擠壓那精壯地肌肉,喘息顫抖著說:「你放心吧。既然我敢來對你說這些,就沒想過妨礙你……我才不管你要做什麼……我只要你……你好強壯……」

精靈在恩洛斯大陸上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了,而黑精靈,這些精靈中的另類更是稀有,幾乎之見於故事之中。根據一些遠古傳說。這個種族是從普通精靈背棄了光明墮落入黑暗轉化為的民族,生活在陰暗地地底。相對於黑暗中也如白晝般的夜視力,銀白的頭髮漆黑的皮膚等等特點,黑精靈留給人們最大最深刻地印象的恐怕還是她們的奔放熱情,在古板點的人口中就是**放蕩。這種特質使這個原本就女性多於男性地種族在很多人眼中似乎就是個純粹的女性部落了。

這個八層是女性的種族大概是長久以來為了種族的延續,將**這種本能發展成了一種文化,一種藝術。女性夜精靈們對於那些心動的異性所展開的**裸地追求足夠讓大多數男人發瘋。

「但是你的頭髮怎麼是黑色的?眼睛也是……」男子猶豫著,看著她如絲的黑髮。所有的黑精靈都是銀色的頭髮。

傑西卡的嘴已經湊到了男子的耳朵上,濕軟濕潤小巧的舌頭探進了他的耳朵,牙齒輕輕地扯咬著,含糊不清地說:「既然你的臉都可以是假的,為什麼我的頭髮就不能是……」她的聲音混合著她呼吸出的濕氣,有種醉人的味道,而且還似乎在往毛孔里鑽,醉入人的骨骼。她牙齒咬住了男子臉上的一點東西,猛地一扯,一張面具已經被撕了起來。

男子猛地把她翻轉到壓在了身下,手指上的指甲已經陷進了她頸部的皮肉中。如果她有絲毫的殺氣的徵兆,她的頭早就在身體有動作之前斷了。

她好像絲毫沒有痛楚和其他感覺,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在這陰暗的房間裡閃出黑的光芒,看到這剛從面具下露出來的臉上,裡面全是迷醉和興奮的火焰。她的手摸上了那張幾乎整個大陸每個人都熟悉很多人還銘記於心的臉,輕聲沙啞著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比畫像上的要好看多了,畫得再像,也沒有你本人的味道,那種真正的男人……」

「你在玩火。」阿薩冷冷地看著身下的這個黑精靈,如果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她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尤物。「敢直接揭露我的身份,還讓我知道你知道我的秘密,你想死?」

「死都是自己找來的。既然我敢在你面前說出來,就沒怕過……你知道麼……當我看到你的通緝令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個很強地男人……大陸有史以來懸賞最高也最兇險的通緝犯……這兩天再看到你。我就感覺得出你一定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有這樣的味道和野性……你知道麼……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就讓我興奮……」她地手繼續探進阿薩衣服深處,雙腿不自禁地纏了上他的腰。「你要殺就殺吧……不過拜託你在事後再殺……死在這樣的男人身上……有什麼好可惜的……」

阿薩看著傑西卡近在咫尺的臉,聞著她身上藏散發出的味道。感覺著她的身體在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寸觸感,每一次**之極的摩擦。其實他的血早已經沸騰得像岩漿,身體里早就有一頭巨大地發瘋似的衝動在四處撞擊,全憑著意志在支撐著清明的更改。他地手不覺離開了她的後頸,也滑進了她的衣服裡面,喃喃地說了名:「這樣的女人……為什麼要殺……」他最後的聲音也成為了喘息,抓住了她的衣服用力一扯。

一聲響亮地布帛破裂的聲音,身下的女精靈發出一聲興奮至極的喊叫,全身都激動得痙攣起來。

賽萊斯特。

這個原本只是一座巨大地荒山地帶成為教會地中心聖地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當時埃拉西亞的不平國王將這一片土地贈送給了教會,還資助了無數地資源和金錢建立了迄今為止也是最宏偉最偉大的建築。教會的總部,光輝城堡。

通體都由魄的大理石建造的光輝城堡正沐浴在陽光中,比任何帝王的皇宮都要雄偉巨大的尺寸彰顯著天主的無上威嚴。魄的大理石反射著陽光。在周圍的雲霧中映照出一片白色和金色互相輝映著的氤氳,如同整個城堡都浸透了白魔法的聖潔光輝。

神聖,宏偉,威嚴。光輝城堡足夠將這三個概念直接烙印到瞻仰它的信徒們的靈魂深處。即便是不信教的頑劣之人甚至是崇拜魔鬼的異教徒,面對著它也不得不敬畏,震撼。

光輝城堡的傳送魔法陣修建在廣場的下中央。這裡並沒有特意安排傳送魔法陣的守衛。或者說完全沒有必要,能夠行走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至少是高級的魔法師,還有威震大陸的數十位聖堂武士和神殿騎士。這裡比任何地方都威嚴聖潔,也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傳送魔法陣的光芒亮起。一位年輕的武士出現在魔法陣中。

武士很年輕,很英俊,很威武也很好看。一頭金色的寸許短髮,如果留長了想必可以如流溢的陽光一樣耀眼。但是這樣的短髮流溢出的雖然不是光芒,卻是隨意自若的輕鬆氣質。湛藍色的眸子純得像寶石,但是細細一看其中的深邃卻如同無邊的海洋一樣。他嘴邊還帶著輕鬆自然和周圍的肅穆莊嚴並不顯得有絲毫不協調,反而好像是給環境增添了一絲活力。無論是誰著這樣的一個年輕人,都會覺得很舒服,很順眼。

武士從傳送魔法陣上走下,一個路過的牧師對他微笑點頭示意:「神祝福你,聖堂武士,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麼?」

「蒙主的保佑,那些野蠻的遊牧民不堪一擊。」年輕的聖堂武士也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身上有未乾的血跡,甚至頭髮上,臉上都有,不知道是因為他本人那種隨和自然的氣質風度還是因為這光輝城堡的聖潔氣氛,居然絲毫不顯得顯眼。「我趕著來向蘭斯洛特騎士長復命的。希望我是第一名吧,呵呵。」

「哦,蘭斯洛特騎士長正在和教皇陛下還有幾位主教大人正在會議廳開會呢,你可以去廳前的大展等候,塔麗絲騎士也在那裡。」

「哦。塔麗絲騎士這麼快就回來了麼?我還以外我是第一個呢。」聖堂武士苦笑著撓了撓頭。

大殿中空蕩蕩的,隔壁的會議廳中教皇陛下正和主教們在召開一次會議,只有女神殿騎士塔麗絲正在面對著神壇靜心懺悔。一陣腳步聲把她驚動了,她轉過身來,對著來者點頭行禮:「神與你同在。賈維武士。」

「神也與你同在,塔麗絲騎士。」聖堂武士回了一個很標準地禮節。像在賽萊斯特生活了數十年的老牧師一樣舉止得體,虔誠。「想不到你還比我生先到,我原本以為自己是最快的了。」

「照這樣說來。你已經把那些騷擾卡斯特里公國的遊牧民清剿乾淨了嗎?」女騎士顯得很驚訝。「那……可是蘭斯洛特大人頒布地最難的任務啊。原本是作為晉升神殿騎士的任務,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都是主的庇佑。那些異教徒的身軀在主的光輝的劍下比破紙還不堪一擊。」聖堂武士的語氣大度瀟洒,卻又能顯示出足夠的謙恭。

塔麗絲地心中只有驚嘆。雖然這個年輕武士現在級別只是聖堂武士,但那只是因為資歷的,以他的能力來說絕對在自己之上。從被阿德拉主教發現開始,只是進入賽萊斯特短短一兩月地時間他就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和才幹。絕對可以算是賽萊斯特百年難得的天才武士。

不只是武士的天才,而且他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那麼優秀。將原本在塔麗絲這位最年輕的神殿騎士身上的光環全一手攬到了自己身上。

雖然如此,塔麗絲本人卻對他沒有絲毫地嫉妒或者敵意。她只是徹頭徹尾的佩服,欣賞。他散發出來的不止是優異的光彩,更多地是那種吸引人的魅力。

「剩下的安頓工作已經交給公國的部隊了。我想先回來一步爭取個第一名地。怎麼知道……」聖堂武士笑了笑,一口雪白的牙齒露出他年輕人的活力和朝氣。「想不到還是你先一步啊。不愧是最年輕的神殿騎士大人的親傳弟子啊。」

「我……我……」塔麗絲一張俊臉通紅。鼓足了力氣才說出一句。「我失敗了。」

「啊?」聖堂武士顯得無比的驚訝。「怎麼會……你不是和艾斯卻爾主教大人一起去埃拉西亞的麼?那裡的情勢並不兇險。」

「都是我的錯。我讓神殿騎士的榮譽蒙塵,身上的這光輝戰甲的光芒也黯淡了。我是來向蘭斯洛特大人和艾斯卻爾主教大人彙報我的失敗的。」女騎士的頭埋了下來,用懺悔的聲音說。「我奉命去剿滅埃拉西亞的盜賊,但是最後我卻逃跑了……不……連逃跑都失敗了,我居然被那些盜賊們抓住了,幸好一位……一位主的信徒不惜冒險救了我,否則……」

聖堂武士皺眉問:「每位騎士不是還有幾張頂級的魔法捲軸麼?難道你沒捨得用?」

「我用了。可是……兩個元素巨人被對手只是一擊就……」

「一擊就能毀掉兩個元素巨人?」聖堂武士愕然,但是他旋即又微笑說。「既然那樣這場戰鬥的失敗就不是你的錯,而是對手太強了。你能夠全身而退這正是神的庇佑啊。你不用自責。」

看著對面那張如同朝陽一樣燦爛溫暖的笑容。塔麗絲心裡不知不覺輕鬆了點。雖然嚴格說來她還是他的前輩,位階也比他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他面前卻總覺得自己要小得多。總有點想向他請教的衝動。

聖堂武士皺眉想了想,對塔麗絲說:「請問你能夠把那次戰鬥的情形告訴我麼?我對這樣厲害的盜賊很好奇。」

「事情是這樣的……」塔麗絲把那天在地下室的戰鬥詳細地複述了出來。尤其是那個男子的舉動,那把詭異的刀,更是描述得非常詳細。聖堂武士聽得很仔細,很多地方還會問一問。明明外表看起來安靜平和,但是那雙藍色的眸子裡好像有數不清的波濤在翻滾。

塔麗絲靜靜地看著他。她這才發現,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為什麼能顯得這樣的強,這樣的優秀。那是因為他雖然有著年輕人的精力和活力,同時卻也有著尋常年輕人所不具有的深層次的東西。比如睿智,克制,氣度。這些原本應該是有相當的挫折和痛苦才能夠積累出的財富卻在這樣一個年輕人身上,歲月的琢磨自然能夠讓寶石發出更美麗的光芒。

聖堂武士想了想,說:「我斗膽對你建議一下,塔麗絲騎士。你這次的失敗……其實也和你清高傲慢的個性有關係。」

他的聲音很柔和很好聽,像撲面的春風一樣讓人不會產生任何的厭惡感,女騎士連忙點頭說:「請問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能夠謹慎些,一開始就使用出元素捲軸或者菱鏡之光全力地去戰鬥,這場戰鬥勝負其實還很難說的,主要是因為你對這些盜賊從一開始就存了輕視之心,這才導致後面的失敗。」聖堂武士回憶了一下,露出個很燦爛的笑容說。「我記得一個人說過,『人品決定一切』。」

「是。我忘記了騎士該有的謙卑之心。我錯了。」女騎士想了想,嘆了口氣點頭,旋即又皺眉。「人品決定一切?這真是奇怪的論調。」

「因為說這個話的人是個很奇怪的傢伙。」聖堂武士又笑了笑,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說的那個人……你還知道他的其他事麼?」

「這個人叫山德魯。」塔麗絲說

「什麼?」聖堂武士一怔。

「你知道這個人?」塔麗絲覺得奇怪。

「怎麼可能。」聖堂武士嗤拉一笑,笑得比太陽還燦爛。「我只是在想,這樣的人……真有點意思。」

嘎吱一聲,會議廳的大門開了。

聖堂武士對塔麗絲說:「走吧,我想主教大人們也一定對這樣的人會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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