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著急的問道,實在是他們幾家醫院的老教授們找了陳教授很多天都找不到人。

這位小姐卻能輕鬆的找到,他自然是好奇的。

「也是巧合,我有朋友認識他,就順口問了一句。」

安宜並沒有多說,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開始聯繫陳教授。

院長有一肚子的疑問想提,但現在不是時間,只能忍下諸多疑問,不打擾安宜聯繫陳教授。

陳教授是師兄手下醫生團隊里的人,安宜想聯繫他也很簡單,只要師兄發話,陳教授能幫的都會幫忙。

安宜打了電話之後,陳教授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很熱情的說20分鐘之後就到。

聽到這個消息,院長簡直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陳教授是什麼人,這麼輕鬆地就答應來幫忙,有他助陣,阿七的胳膊就保住了一半。

「我去裡面通知一聲,讓他們先儘量穩住情況。」

院長興奮地去手術室裡面安排事情,安宜陪在魏舒雲在等待室候著陳教授。

20分鐘後。

一位頭髮花白卻精神很好的老人坐電梯出來了,他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

院長身為陳教授的頭號粉絲,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小跑著上前迎道:

「陳教授,您好,手術室里的東西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要開始手術呢?」

陳教授看了院長一眼,對著他點點頭說道:「請稍候。」

陳教授然後轉身來到安宜的面前,說道:「安小姐,先生讓我來幫您做手術,請問什麼時候開始?」

陳教授是個聰明人,他現在所在的醫學組織有超過70%的經費來自於先生,他自然知道要怎麼對待先生。

同樣,先生要護著和幫助的人,他自然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

「多謝您來幫忙,隨時可以。」

對於能力卓絕的人,安宜一向尊重。

「病情不等人,我馬上去換手術服去救治。」

陳教授對著安宜點頭,然後回來找到院長,說到:「麻煩您帶路。」

院長迫不及待的帶著陳教授進去,殷勤地幫助他換手術服,甚至還給自己也換了一套,他要站在一旁近距離觀摩,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安安,謝謝你。」

等到陳教授進去的時候,魏舒雲盯著手術室亮著的燈光看了好久,然後對著安宜道謝。

「怎麼突然這麼客氣,這不像你。」

魏舒雲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平時做事也真誠坦率又大方,現在突然變得這麼拘謹,她有些不適應。

「沒什麼,而是突然覺得,我總是給身邊人惹麻煩。」

魏舒雲突然就EMO了。

如果不是她,阿七也不會受傷。

「魏舒雲,你不會以為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沒有人死亡吧?」

安宜看向她,突然覺得這個樂觀的丫頭心裡也也藏著很多種東西,活的也很沉重。

「不會啊,每天都有人死亡,可是……」

這是她第一次經歷身邊人受傷這樣的事,心裡只覺得難過。

「對呀,世事無常,生死難料。人們用心呵護的,也只是自己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

「但不可能一成不變的,每一個今天都會和昨天不一樣。」

「很多事情,我們能做的,都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安宜看著魏舒雲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起她在談起京城局勢的時候,神色通透,思路清晰。

但在來到醫院的時候,卻滿目愁容,她是一個聰明而又富有同情心的姑娘。

魏家夫婦唯一的女兒,便是照著繼承人培訓的方式進行教育。比起男孩兒,也會多多少少有些不舍。

魏舒雲腦子清醒,智商完全夠用,只是由於內心的善良,而少了一些決斷。

安宜陸陸續續和魏舒雲說了很多,一半是安慰,一半是提醒,京城局勢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亂。布局的,不只是她一個人。

魏家也是豪門世家,魏舒雲也是未來的當家人,這些事她避無可避。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關閉。

咔嚓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魏舒雲起身,走到手術室門前,焦急的望著門口。

先出來的是陳教授和院長,他們背後,助手和醫生們推著病人。

「陳教授,院長,阿七怎麼樣了?」

魏淑雲剛才就想拜託陳教授多多用心,但陳教授是業界強人,剛才又情況緊張,她來不及多說,就只能選擇相信安安!

「放心吧,病人的手保住了。」

陳教授知道家屬心情的急切,一出來先告訴魏舒雲結果,他的這句話,算是給所有人都安了定心針。

「好!多謝您,您辛苦了!」

魏舒雲向陳教授道謝,然後就趕去看阿七。

院長看了看魏舒雲,這個時候他應該陪著自家小姐,但她實在是不想離開陳教授,能近距離接觸到到陳教授的機會不多。

猶豫一下,院長趕緊揮手對著身後的一個年輕醫生說道:「你去跟魏小姐。」

這是他的學生,用起來也順手,年輕醫生點頭,跟著魏舒雲後面去追她了。

院長繼續和陳教授討論手術,道:「陳教授您今天的這個手法是怎麼練成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外科醫生的手術除了天分,也只能練習了。

我沒有天分,只能靠日積月累的訓練來學習。」

一個擁有絕頂天資的醫生和你說他沒有天分這是什麼體驗?

院長愣了好久才笑著說道:「陳教授,您謙虛了。」

如果陳教授都不能被稱之為有天分,那其他人就真的是蠢才了。

陳教授和院長寒暄了幾句,走到安宜的身邊說道:「安小姐,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有一位老人,身體出了些問題,之前給他吃了一些調理的藥,想請您看看能不能進行手術。」

陳教授看了一看安宜,很敏感的發現了問題。

安小姐雖然說的是讓自己看看能不能進行手術,但面上卻很篤定,似乎很確定他能幫忙。

「小姐,您能不能說一說具體的情況?」

陳教授好奇地問道,他也感覺到安小姐時候有些不對勁。

整個過程中,她太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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