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一片雞飛狗跳中,楊豐的孤星卡車繼續向前,然後在俄亥俄州邊界他的衛隊完成交接。

實際上這已經是第二天。

他從昨天上午開始,一直到進入俄亥俄州,總共行駛了一千公里,包括晚上也沒停下,不過之前在密蘇里州耽誤了一些時間,其他路段都是暢通無阻,進入俄亥俄州後同樣也算暢通無阻,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小心地護送著他很快到達哥倫布,到中午時候他就已經到達賓夕法尼亞州邊界……

準確說是西維吉尼亞邊界。

西維吉尼亞向北還有一個幾公里寬的小尾巴,正好插在七十號公路的俄亥俄州與賓夕法尼亞州之間。

在這裡他們無法向前了。

「你們怎麼做的工作?」

楊豐就像個巡視某豆腐渣工程的領導般,頤指氣使地怒斥一名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軍官。

在他前方橫跨俄亥俄河的大橋已經被炸斷,不僅僅是這一座橋,下游不遠處另外一座公路橋也已經被炸斷,俄亥俄河的五百米寬河面阻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且他也肯定沒法自己開路。之前他其實是在河底進行了一下硬化,然後這些排氣管豎兩旁的重卡從那些溪流中直接涉水通過,但真正的河流他也一樣是無能為力的,要不是密蘇里州國民警衛隊的戰鬥機驅逐了那些A10,他就連拉明河那樣的小河都過不去,更何況現在是堪比漢江的俄亥俄河。

「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職!」

那軍官低頭說道。

「其他還有沒有路了?」

楊豐叉著腰問道。

「根據空中巡邏的結果,賓夕法尼亞州國民警衛隊,還有那些民間武裝人員,炸斷了上下游一百公里內俄亥俄河上所有橋樑。」

那軍官說道。

「如果我們再向更遠處他們肯定還會繼續炸吧?」

楊豐摸著下巴說道。

「肯定會的,俄亥俄河是我們與西維吉尼亞的界河,向南一路都無法繞過這條河,除非從這裡轉向北,俄亥俄河在上游一百公里處折向東進入了賓夕法尼亞州,至於他們會不會繼續炸斷其他河流上的橋樑阻擋您的前進,這個我們就很難保證了,據說他們已經在對匹茲堡進行疏散,很顯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那軍官說道。

「那還搞個屁,掉頭回哥倫布!』

楊豐很不愉快地說道。

「不,不,先生,請您一定要保持冷靜,我們會想辦法讓您過去,在俄亥俄河上架一座應急的浮橋並不是什麼難事,而從這裡過河向南轉入西維吉尼亞腹地,沿途沒有真正大河,最多就是些二三十米寬的溪流,然後從西維吉尼亞腹地折向東出山區,就可以直接北上紐約了。」

軍官以最快速度對著地圖指路。

「沿途真沒有大河?」

楊豐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軍官信誓旦旦地說。

有木有關他屁事,反正他只要把這傢伙送過俄亥俄河就行,而且直到進入西維吉尼亞腹地前的確沒有大河阻隔,那些山間溪流肯定阻擋不住這傢伙,另外雖然是山區,但阿巴拉契亞山脈的山和落基山脈的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更形象說是丘陵,只要沒有大河就阻擋不住他。而他一旦進入西維吉尼亞腹地,就算再出意外對於俄亥俄州來說也沒有致命影響了,兩百公里崇山峻岭會保護俄亥俄人民的,而這個季節的西北風也會最大限度保護他們免遭輻射塵埃傷害。

至於西維吉尼亞人民……

我們會為他們默哀,為他們豎起紀念碑的,他們才一百來萬人口,俄亥俄可是一千多萬。

「那還等什麼,趕緊行動起來,go!go!go!」

楊豐喊道。

「湯姆,向總部申請舟橋車,用直升機吊運,以最快速度送來,另外在民間徵集一批運輸直升機,或者把我們的直升機塗上民用的塗裝,然後到這裡來提供支援,包括那些舟橋車也換上民用塗裝,隨便標個工程公司的標誌就可以,我們可能要有些麻煩!」

那軍官對著話筒說道。

說話間他看著對岸,對岸小城惠靈的賓夕法尼亞州國民警衛隊已經嚴陣以待,包括大批民間武裝也同樣在岸邊用沙袋構築起了陣地,甚至能看到一挺挺機槍和榴彈發射器架起來。很顯然他們是不會允許這邊順利架橋的,這場戰鬥無法避免,但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不能入侵西維吉尼亞,他們在本州愛怎麼干都無所謂,哪怕朝美軍開火也不算違憲。但出境不行,出境就是叛亂了,他們不能突破叛亂這個紅線,換成民間人員發生武裝交火就不一樣了,最多事後俄亥俄州政府通緝一下這些武裝人員,然後就不了了之,反正民間有的是槍枝,如果一些不能深明大義的老百姓非要把這傢伙送過去,這也屬於正常情況。

這個算不到州政府的頭上。

「還有,去附近借些衣服來,我們不能穿這個了!」

他看著身上軍服嘆息道。

演戲也得演全套啊!

「上校,空中巡邏報告一架白宮的直升機正在過來。」

他身旁通訊兵說道。

「他們干他們的,我們干我們的。」

上校說道。

白宮的直升機肯定是過來和楊豐進行談判的,但這種談判恐怕短時間不會結束,而且結果還不一定,事實上元老院內部,或者說那些掌控美國的勢力對於那台據說先進一百年的機器仍舊戀戀不捨,還在抱各種幻想,武力解決的聲音在元老院一直沒斷。那麼這種情況下,對於俄亥俄州政府來說,聯邦政府與楊豐之間的談判與他們無關,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絕對不能讓楊豐滯留在俄亥俄州,哪怕聯邦政府談判也必須得在俄亥俄州以外談。

所以,他們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

很快一架帶著白宮標誌的VH60直升機出現在他們頭頂,然後在地面的士兵引導下降落。

總統閣下的安全助理整理一下衣服走出飛機,和上校等人互相無視,更無視周圍那些匆忙換民間服裝的國民警衛隊員,還有那些已經開始在岸邊架設的機槍和火炮,帶著幾個隨員徑直走向楊豐,到了車前看著裡面進入陶醉狀態做指揮狀欣賞音樂的入侵者,一臉無語地敲了敲車門。

「我有什麼可幫你的嗎?」

楊豐回到現實一臉真誠地說道。

「閣下,鄙人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奉命前來與您談判。」

安全助理微笑著說。

「請換個美女來。」

楊豐繼續真誠地說。

「呃,閣下,這有助於我們的談判嗎?」

安全助理尷尬地說。

「當然了,我心情愉快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往往要比我心情不愉快時候做出的更加理智,而令我心情愉快的最好辦法就是讓我面對一個美女,你們也不希望我做出不理智的決定吧?」

楊豐說道。

「好吧,我們會滿足您的要求,不過我們希望您暫時留在這裡。」

安全助理無奈地說。

「上校,你們的總統閣下要求我留在俄亥俄州!」

楊豐一臉純潔地朝上校喊道。

上校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先生,這絕對不行!」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看,不是我不想留,是他們不讓我留!」

楊豐說道。

「上校,這是總統閣下以武裝部隊統帥的身份發出的命令!」

安全助理對上校說道。

「抱歉,總統在沒有得到俄亥俄州議會授權前,無權對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發號施令,而我得到的來自州議會的命令是必須把他送出俄亥俄州,在州議會沒有給我停止這項任務的情況下,我必須繼續執行我的任務。」

上校說道。

「對著自己同胞開火嗎?」

安全助理怒喝道。

「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不會對著同胞開火,但俄亥俄州那些非法的民間武裝會,而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只負責架橋。」

上校說道。

「但這條河的河面屬於西維吉尼亞州。」

安全助理說道。

「上校,西維吉尼亞州政府宣布無限期開放其邊界,無論聯邦政府還是其他各州國民警衛隊,都可以在其境內自由行動,包括對其公共設施採取措施,不過必須對損壞的進行賠償,另外西維吉尼亞州國民警衛隊短時間無法動員,所以不會參與對外星入侵者的攔截。」

上校身旁的通訊兵突然說道。

「呃?」

安全助理傻眼了。

「啊,那就完全沒什麼問題了。」

上校說道。

很顯然作為美國本土倒數第二窮,與密西西比州一南一北堪稱難兄難弟的西維吉尼亞採取了縮頭戰術,在這場五大湖經濟圈和東北沿海經濟圈之間的戰爭中選擇了咱大清的戰術,他們選擇了局外中立,你們愛幹啥幹啥,我是不管了,到時候別忘了賠錢就行,反正這顆大伊萬不管是在俄亥俄州爆還是賓夕法尼亞州爆我們都得跟著倒霉。

至於在我們自己家爆了。

爆了就爆了吧,我們還能怎麼著?我們敢得罪誰呀!我們這種人均雞的屁只有你們一半的窮鬼大不了跟你們這些有錢人一起迎接核輻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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