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順勢奪下了匕首,龍一洋擋在眾人的面前,和虎哥對峙著。

武器被奪,地上的蛇紋身滾了一圈,退回了虎哥的身邊,心有餘悸。

好在他們還是學生,不敢下手捅人,不然今天就得栽在這了。

「真是……一群蠢貨!」

虎哥火大無比,一腳踢在了蛇紋身的屁股上,怒道:「你們TM能不能爭點氣!」

龍一洋給同學使了個眼色,想要將遍體鱗傷的陳延帥扶起。

然而虎哥卻先一步擋在了他們的前面,怒道:「我讓你們動了嗎!」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威懾力,如同冰冷的機器,讓幾個學生的心頭髮怵。

「你才是!不許動!」

龍一洋舉起了匕首,遙遙地指著他。

「呵,覺得自己行了是吧?」

虎哥冷笑了一聲,匕首靈活地在手上翻飛,動作順暢無比。

龍一洋心頭一跳,他拳腳還行,但若是比刀,恐怕還差了些火候。

於是,他只好示意身後的人先後退。

「不上嗎?來啊。」

虎哥獰笑著向前,將幾人逼得節節後退,但凡有人敢把目光往車上看,都會被他盯得後背發毛,收回眼神。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朝著裡邊的方向移動。

至少,他們不能扔下林羽沐一個人。

隨著幾人漸漸遠離,小跑起來,虎哥也鬆了一口氣。

這現實可不比電影,動不動就能打十個。

他之所以能把人嚇退,也就是欺負一下學生沒見過血罷了。

真把人逼急了,幾個人一起上,就算他能幹掉龍一洋,下場也不見得能好。

「把他綁好,堵住嘴,扔到那邊去。」

虎哥對蛇紋身交代了一聲,放掉了另一輛車輪胎的氣。

那群學生離開的方向是荒地,跑不了多遠。

他們本來是想干一票就離開這個城市的,若是讓這群人報了警,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另一邊,林羽沐一邊奔跑,一邊撥通了紀幽竹的電話。

「喂?」

紀幽竹剛接電話,就聽到了不和諧的喘息聲,表情頓時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在幹嘛?這麼喘?」

大半夜的,總不能在跑步吧?

「我……呼……我在……跑步,呼呼……」

紀幽竹:「……」

前一分鐘還在別人車上,現在就……

這小妞玩得這麼開的嗎……

向後看了一眼,蝙蝠紋身劫匪的位置還挺遠,林羽沐放緩了一些腳步,說道:「幽,幽竹,你用我發的定位……馬,馬上報警!」

「報警?!」

紀幽竹坐了起來。

「對,我們被搶劫了,對面帶著刀,把陳延帥捅傷了。我引走了兩個,其他人……」

「你有沒有受傷!」紀幽竹焦急道。

「我沒事,不過……你報完警之後,可能要找一下你師父。」

「我師父?」

紀幽竹皺了皺眉,還想著她哪來的師父,等反應過來後,頓時更慌了,「你們被鬼搶劫了?!」

林羽沐看了一眼前方陰森的學校,苦笑道:「不是,這裡荒郊野嶺的,只有一座鬼校,不進去我可能跑不過他們……」

「你……」

紀幽竹捏緊了拳頭,一時也亂了方寸。

「不說了,快被追上了,我相信你。」

林羽沐掛斷了電話,一咬牙,跑進了鬼校里。

「羽沐!羽沐!」

紀幽竹用力地往床上砸了一拳,一股懊惱的感覺油然而生。

如果她今晚跟著一起出去了,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但事到如今,急也沒用。

她冷靜地報了警,然後撥打了程海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完全沒有撥通的提示音,讓紀幽竹愣在了原地。

她……

被程海拉黑了。

「混蛋啊!」

希望的種子被一把火燒光,紀幽竹踢爛椅子,滿肚子的忿懣。

冷靜下來後,她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桃木劍,目光微動。

求人不如求己,她可沒法坐視林羽沐身處險境!

……

「啊啾!」

程海打了個噴嚏,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這該死的感冒,應該昨天就好了才對。

「你到了沒?」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徐秋凡的聲音。

「晚上有點難叫到車,得晚點。」

「我也是,堵車了。」

「堵車?這大半夜的車都沒幾輛,你能堵起來也是不容易。」

「那沒辦法。」

徐秋凡苦笑,看著水泄不通的周圍,苦笑道:「我這有個小天才酒駕,一路火花帶閃電,我人都傻了。」

「行吧,你趕不上我等會就先進去了。」

「等等,先別掛。剛才警方那邊打電話給我,有人在那邊被搶劫了,聽說有人還受了傷。你如果先到,就看看有沒有人跑裡邊去了。」

「這合適嗎?」程海問道。

按照徐秋凡的理論,人類犯罪可不歸他們管。

「沒辦法,要是警察進了學校,他們沒事,但不確定其他進去的人會不會被一起傳送走。萬一是真的,他們就凶多吉少了。」

「好。」

程海掛掉了通訊,看著身邊的程依一,說道:「待會跟緊我,知道嗎?」

程依一點頭,看著她的新鞋,踢踏著腳。

思來想去,程海還是帶著程依一出來了。

在她主動打電話要求吃掉變形怪記憶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預感。

這小傢伙的本性正在復甦,就算現在看著還正常,以後也會逐漸地失去控制。

與其等自己死後讓她自行成長,不如趁著自己還在的時候多灌輸一些東西。

……

幽森的鬼校里,涼風習習,撩撥著月色。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

站在一排枯草遍布的球場上,尾隨而入的蝙蝠紋身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球場的前方是一棟教學樓,由於長期缺乏陽光的照射,一側的爬山虎只剩下了枯藤,搖搖晃晃地耷拉在牆壁上。

林羽沐的身影跑到了教學樓的後方,消失不見。

「晦氣!」

蝙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拔腿追了上去。

雖然他沒有聽過鬼校的傳說,但半夜行走於一座廢校中,總不是什麼吉利的事。

這座校園並不大,除了單獨分出來的食堂和圖書館之外,就只有三棟教學樓。

每棟教學樓之間的間隔不算遠,但也有五十多米的距離。

蝙蝠紋身怎麼也是一個混社會的小混混,自然不會被林羽沐輕易甩開。他一個跨步約過了鮮紅艷麗的花圃,追著她的蹤影進了第二棟樓。

「呵,跑得還挺快。」

幽森的樓道里,蝙蝠已看不到林羽沐的身影。

微弱的月光勉強能把路給照亮,只是遠處的東西,已看不大真切了。

忽然,若隱若現的沙沙聲自樓道旁響起。

蝙蝠循聲而去,步伐小心翼翼。

在第一層樓梯的拐角處,他看到了一個佝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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