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分鐘剛趕出來的,我先修改下。)

和紀幽竹走進了一家超市,程海站在兒童遊戲類的架子前仔細端詳。

雖然現在電子遊戲已經取代了大部分的實體遊戲,但這些東西玩久了對視力不好。促進兒童之間的感情交流,也許還是實體遊戲比較有效果一些。

「幽竹,你覺得我買什麼適合依一一些?最好是能和同學互動的。」程海忽然問道。

女孩子玩的東西,他只想到芭比娃娃。但以程依一的成熟程度,他也想想不出來她和同齡小女孩過家家的樣子。

紀幽竹:「……」

原本程海是帶她出來實戰的,結果逛了一圈就逛到了這裡來。

「依一的心性比較成熟,我覺得一些益智類的東西比較適合她。比如……拼圖,或者棋類。」

「拼圖?」

程海仔細想了想,在買拼圖的區域翻翻找找,但都不是很滿意。

隨後在禁忌之眼的提示下,他抬頭上瞧,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順著他的目光向上看,紀幽竹柔唇微張,臉色緩緩地朝著震驚轉變。

「就它了。」

程海興高采烈地將東西取下。

「你確定這是給小孩子玩的?」

看著程海手中的清明上河圖拼圖,紀幽竹攤開了雙手,仿佛捧著一個冬瓜。

這玩意是商家用來展覽的,長度一米多,寬也有四十厘米,一共一萬塊碎片。就算是讓成年人來玩那也夠嗆啊!

「沒事,她能夠做到。」程海自信滿滿。

「你不是說要互動類的嗎?就算依一做得到,你讓其他人在她身邊干看著嗎?」紀幽竹哭笑不得。

要是程依一以外的小孩碰到這種家長,長大後還不得是個瘋丫頭。

「有道理……」

程海沉思了一會,額外選了一個五十片和一百片的拼圖,然後又順手少了一盒五子棋,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清明上河圖的尺寸雖大,但摺疊起來後就方便多了。提著大包小包從商場裡出來,程海的步伐十分輕快。

「程海,我們不是出來實戰的嗎……」紀幽竹弱弱地問道。

「是啊,所以你得一直保持著靈識追蹤狀態啊。」程海道。

靈識追蹤是一門偵查類的法術,能夠感應到兩百米以內的邪氣。

「我……什麼都沒察覺到。」紀幽竹疑惑道。

「那就當作是沒有。這世界上的邪惡之物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多,而如果是那種修為遠高於你的存在,你就算察覺到了也沒有用。這才第一次,不用那麼緊張。」程海淡淡道。

「哦……」

紀幽竹低下頭,又問道:「但你說今晚是實戰,我的法力才積攢了一點點,攻擊手段還沒有,這會不會太早了些?」

「嗯……這就是實戰。不過我不建議你太早把精力放在戰鬥功法上。」程海道。

「啊?不放在戰鬥功法上,那我遇到鬼物時該怎麼辦?」紀幽竹又疑惑道。

「跑。」

紀幽竹:「……」

這聽上去一點也不酷。

程海面色如水地前行,手杖敲擊在地面上,發出了噠噠的聲響。

「再和你強調一次,接觸這個世界很危險!我帶你入門,是為了讓你擁有自保的力量,而不是想看你步我們的後塵。」

程海頗有感觸地說道:「別看我之前在萩海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這其實一點也不厲害。比起真正的危險來,我不過也就是一隻稍能蹦躂一點的蟲子罷了。

人類的一生太短了,而那些怪物則可以存活數百上千年。你就算再努力修煉,終究也無法站到頂端。

和那些怪物戰鬥,一旦敗了,那就是死!甚至可能生不如死!」

程海目光平靜地看了紀幽竹一眼,看得她面色煞白,口乾舌燥。

這些話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程海的眼神。

那個眼神……

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也別太擔心。」

看著她的反應,程海忽而心軟,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過段時間我會給你些保命的東西,你安心修行就好。而按照我的計劃,你得先練習探查類的技能,然後開始學習畫符,主攻遁術。戰鬥法術雖然也要學,但這是以備不時之需,遇到不能一手輾掉的鬼物,就馬上逃。

至於那些鬼物怎麼辦,你不用擔心。就和今天來店裡的那個男人一樣,這個世界有專門處理這事的群體,他們能夠處理好。」

其實紀幽竹的資質不錯,道術修行得很順利,就是孩童時的經歷影響到了她的心裡素質,修煉容易出現破綻。

但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徒弟,等到日後他死了,也是為數不多能記住他的人之一。對她未來的規劃自然要謹慎再謹慎。

「哦……」

紀幽竹的心情有些低落。

這種反英雄主義的三觀,一時間讓她難以接受。

「不用覺得這樣昧了良心,朋友遇難也必須救,力所能及可以救。但就和我白天說的一樣,在你做出決定之前,先想一想自己的親人是否會遭到波及。英雄,可一點都不浪漫。」程海語重心長道。

……

鮮有人至的小道上,亡命奔逃的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後方,然後齊齊地鬆了一口氣。

「好險……」

捲毛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地喘著氣。

託了程海的福,他的酒醒了。

「你腦子進水了吧,別人男朋友在旁邊也敢耍流氓!」耳釘男破口大罵。

「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哪有這個膽啊。」捲毛也是心有餘悸。

那種改裝的刀具,他惹的怕不是道上的大哥。

「只能說你運氣好,你再這樣,我下次不跟你出來。」黃毛責備道。

「我的錯,我的錯,今晚的酒錢我請好吧。」捲毛氣惱道。

「行吧……」

黃毛撓了撓後腦,看向不遠處的道:「但我要先去尿個美容尿。」

喝了酒,又受到了驚嚇,想上廁所是很自然的反應。

「我也去。」

耳釘男緊跟而上,隨後是捲毛。

三個人排成了一排,舒暢地排泄著壓力。

殊不知,他們身下的小便池已經變成了一張張血盆大口,對著他們狠狠咬下!

「感覺到了嗎?」

幾百米外,程海猛然地抬起了頭。

「感覺?」

紀幽竹趕緊閉上了眼睛。

「先跟我走!」

程海沒有解釋,帶著紀幽竹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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