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那!」
聽到捲毛陰惻惻的聲音,女孩的脖子後跟忽然一陣發涼。
「唉,我都讓你別說話了。」
「這種事情,我忍不住……」
捲毛和黃毛互相爭執著,緩緩走下樓。
「別怕!我保護你!」
男孩的眼裡有喜色閃過,張開雙臂擋在女孩的面前。卻沒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一頭兩米半高的龐然大物。
「啊!」
女孩被嚇得當場尖叫,男孩的架勢條也瞬間崩了,驚道:「你,你們是個什麼東西!」
畸形的肢體,紅得宛若烙鐵的皮膚,還有那遍布了全身的傷口。三人身上的每一處特徵都足以將一個成年人嚇到腳軟,更別說還沒出社會的小屁孩了。
「什麼東西?我們當然不是東西!」捲毛怒道。
「怎麼說話的?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是不是!」
黃毛頓時炸了毛,高高豎起的頭髮宛如鋼針。
耳釘男沒有加入他們爭吵,而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孩,說道:「小伙子你路走窄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在他的眼裡,舔狗要比渣女更為可恨!
因為這會讓他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耳釘男的殺意已溢出了眼眸,在這生與死的危機下,男孩急中生智,忽然變得異常的冷靜。
「你覺得我是在舔她?」他冷笑道。
「琦哥哥,你在說什麼!」
女孩面色大變,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喲,這時候知道叫哥哥了?」耳釘男冷笑一聲,饒有興致地對男孩說道:「說吧,要是你的話我愛聽,我饒你不死。」
「喂!我們要完成任務的!」黃毛冷冷道。
「再找一個便是,不差這一個靈魂。」耳釘男絲毫沒有好臉色。
「嘿嘿,我贊同……」
捲毛舔了舔嘴唇,寬大的舌頭裡有熾熱的唾液滴落。
「啊!」
恐怖的場景,讓女孩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扶住了男孩的肩膀。
「滾開!」
男孩滿頭冷汗地甩開女孩的手,任由其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能如此無情!」
女孩滿心的絕望,但使不出半點力氣。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男孩的心頭滴血。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了厭惡的神情,冷笑道:「這碧襖子萬人騎,我早就受夠了!」
「那你為何像條狗一樣對她苦苦哀求呢?」
耳釘男可不信他的這番鬼話。
「這是在報復!」
「哦?」
這下不止耳釘男,其餘兩人也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男孩捏緊了拳頭,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不退反進,對著三人攤手道:「你想想,如果是我這個身份,和她分手,她能有任何痛心的感覺嗎?」
「嗯……沒有。」
「確實。」
「不,還是有的。少了個提款機,是會覺得虧的。」
「我沒錢。」
「那沒了,在她的眼裡,你就是一個屁。」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地上的女孩臉色煞白。
她不禁後悔,如果她答應了男孩的求愛,讓她轉正,現在的他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抱住惡魔讓自己逃跑吧……
就在女孩的腦子一團亂麻的時候,男孩的故事已經說到了關鍵之處。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更不能放棄!我變本加厲地舔她,讓她以為我是一個白痴!等到她被她的小男朋友搞大肚子的時候,我的機會就來了!」
「機會?」耳釘男不解道。
接盤的機會嗎?
「對!」
男孩的目光異常堅定,語速也變得飛快:「只要她答應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會像照顧自己妻子一樣照顧她、疼愛她。等到她進手術室的那一天,我就當場刪掉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連夜買票趕往弘周市,功成身退!」
「臥槽!」
「臥槽!」
「臥槽!」
化作惡魔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大呼出聲,對眼前的男子肅然起敬。
這簡直是教科書一般的舔狗逆襲啊!
「不可能!」
女孩忽然失聲喊了出來,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眼前的男孩,當初在她的面前是多麼的溫順,多麼的卑微。
可他現在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騙人!」她吶喊道。
「呵!臭女人,還特麼覺得我的付出理所當然呢?」
故事雖然是現編的,但說著說著,男孩的心頭感受到了其中的快意,獰笑道:「他的孩子我不配?現在我配不配?」
女孩這副自欺欺人的樣子,倒是讓他醒悟過來了。
這不就是當初的自己嗎?
「哈哈哈,有意思。」耳釘男拍手叫好。
「吾輩楷模。」捲毛也附和道。
「那我……」
男孩戰戰兢兢。
「你可以走了。」耳釘男笑道。
「謝大哥。」
男孩剛轉過身,便看到女孩從地上爬起,飛一般地跑了起來。
就如同男孩的性格大變一般,在足夠多的死亡壓力之下,被恐懼催生的腎上腺激素終於戰勝了女孩空白的大腦,讓她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
「嘿嘿,想跑?」
捲毛獰笑一聲,小臂的肉塊里甩出一條肉鉤,精準地扣在了女孩嬌弱的肩膀上!
「啊!」
女孩的肩膀被骨質的鉤子洞穿,被巨大的拉力扯得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而另一頭,黃毛對著男孩吐出了一道黑氣,然後被耳釘男噴了火全部燒光。
「你幹什麼!」黃毛怒道。
「我才想問,你要幹什麼!我說過不殺他!」耳釘男也無比的惱怒。
「你真是多事!」黃毛道。
趁著兩人爭執的空檔,男孩頭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別,救救我,琦哥哥……」
女孩的肩膀被撕裂出一道大口,觸目驚心。
然而這個曾經對她一呼百應的男人,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嘿嘿,你是我的了。」
粗暴地用鉤子將女孩拖到了自己的腳下,捲毛大膽地攬起了她的腰肢,舔舐著她的臉龐。
「啊!好燙!」
女孩痛苦地捂著幾乎爛掉的肩膀,被舔到的部位仿佛被開水澆過,刺痛無比。
悔恨和恐懼在她的心頭交織,逼出了兩行濁淚。
或許,這就是她的報應吧……
「你不會想干那事吧?」黃毛突然抬頭問道。
這傢伙總是在不適宜的時候腦子犯抽。
「怎麼可能?我已經升華了。」
捲毛低頭看著暈厥過去的女孩,眼裡充滿了嗜血的光芒。
「我現在,有一股強烈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