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藏著烈火的一拳將加斯科打上了天。

原本歪掉的下巴被一拳打掉,手中的鐮刀也被迫收回了體內。看著身下蜂擁而來的火箭炮,加斯科放棄了思考。

「你就繼續秀吧,等老子能動了,老子跑到你連影子都摸不上!」

抱著這麼一個光棍的想法,加斯科的身體蜷縮起來,遮住了碎裂的胸甲。

長久以來的成功導致了這次膨脹,也給他敲響了警鐘。

正面對敵本就不是加斯科的強項。程海能在他和耐薩利還有赫爾特的聯合襲擊之下瀟洒脫身,還把耐薩利暴揍了一頓。

鬼知道他剛才是哪來的勇氣和他正面硬打。

「啊打打打打……」

劍光夾雜著棍影,不時還伴隨著槍炮的轟鳴。雷光與火光相互交疊,加斯科的身體上滿目瘡痍。

隨著最後一顆子彈的射出,程海收起雙槍從空中落下,倒握著劍柄,火紅的劍身上醞釀著磅礴的殺意。

「去!」

血色的劍芒在地面上犁出三條長溝,遠遠地命中了下落中的加斯科。鮮血迸射出五米高,他的身上又多出了三刀深可見骨的傷口。

只是魔王的肉身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爛的,眼見程海的攻勢已盡,加斯科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怪胎,你不行了吧!」

「哈?」

程海微微一愣,切換成騙術師風格再度出擊。

加斯科面色大變,頓時化作了一股黑煙,被程海一劍劈散。

「嘖,跑得倒是挺快。」

四周已找不到加斯科的氣息,程海將劍扛在肩上,轉身向教堂外走去。

加斯科之所以能夠越級擊殺魔王級別的存在,憑藉的是死神之鐮的霸道還有精確到了極點的暗殺時機,主要是勝在一個出奇不意。

若是廢墟獵手還有無面行者沒死,程海也不知道加斯科有死神之鐮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地被他往要害上來那麼一刀,程海恐怕也可能會被那一刀給偷了。

但在敵人有意防備的情況下,效果就會如剛才那般,大打折扣了。

同樣的,雖然程海的魔劍已經足夠鋒利,攻擊也足夠兇狠。但有著護甲的保護,掉幾塊肉、少幾塊內臟什麼的,對加斯科來說都不是致命傷。

無獨有偶,被菲布里砸爛腦袋的赫爾特同樣找到了機會,逃入了虛空之中。菲布里一個重傷的戰士,畢竟還是少了些留人的手段。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赫爾特和加斯科都差不多被打廢了,不足為懼。

剩下的,也只有那個殺不死的耐薩利了!

「萬鬼慟哭!」

昏暗的天空下起了暴雨,駐守在教堂外圍的嚴厲判官揮舞著萬鬼幡,喚起了無數的冤魂。

「礙事的傢伙!」

耐薩利雙拳緊握,對著天穹發出刺耳的咆哮。

「啊!!!」

有形的氣浪向四面散開,所有的玻璃在感受到震盪之後接連碎裂。

嚴判官悶哼一聲,噴出了一口黑氣。慟哭的冤魂們叫聲更為悽厲,而後在哀嚎之中四分五裂。

就在這時,翻湧的領域被撕出了兩道口子,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地朝著遠方飛去。其餘的惡魔見勢不妙,也跟在後面接連逃竄。

耐薩利面色一沉,湧上了一層哀色。

「失敗了……」

這場戰鬥,他們本應該占據優勢……

「吵死了!」

火紅的身影驟然出現,粗壯的手臂扼住了他的咽喉,隨後狠狠一撕,耐薩利的身體一分為二!

程海左邊抓著耐薩利,右邊抓著耐薩莉莉,又將兩人撞成了一體,摁在地上一通暴揍。

咚咚咚咚!

水泥鋪成的地面不斷震動著,如同整日運作的大功率打樁機,喧鬧無比。

「啊這……」

「耐薩利居然還不了手?」

「這是什麼拋瓦?」

看著兩人的身影在地里越陷越深,一眾判官的臉上只剩下了詫異。

三日前的大戰打得那是一個天昏地暗,領域無數次被打穿,嚴厲判官都險些隕落在那,耐薩利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但是現在程海竟然以一敵二,打跑了一個,還把另一個摁在地上一通暴錘?

這個人究竟是有多強?

「嗚~」

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程海從耐薩利的身上站了起來。他的身下,耐薩利仿佛已經被打成另一個物種。

「呵呵呵……」

即便腦袋已經塌陷了一半,即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耐薩利的笑聲里依舊帶著嘲諷。

「嘖嘖嘖……」

程海叉著腰站在他的身旁,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怎麼?不繼續動手了嗎?」耐薩利繼續嘲諷道。

程海卻對此毫不在意,雙手撐著膝蓋,彎腰說道:「鑒於你上次放過了我,咱禮尚往來,讓你安全的離開這。」

「啊?放他離開?」

「不能放啊!」

聽到這句話的判官和主教們都驚呆了。

耐薩利把這座城市弄成這樣,卻輕描淡寫地想要放他離開。這種迷惑的行為,孝女艾麗看了都要直呼內行。

甚至於耐薩利都呆愣了兩秒才想明白關節,然後不留情面地拆穿道:「說什麼漂亮話,你倒是殺死我呀?」

程海的眉毛微微一挑,攤手道:「殺不了,所以我選擇讓你活著,親眼看看你在這座城市的計劃究竟有多失敗。」

「哈哈哈,不必了。我承認我輸了!」

耐薩利咬牙切齒道:「但你殺我與不殺我,我日後都會回來,無數次地回來!直到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為止!」

「不打緊,大不了過幾天我去一趟地獄,順便把你給宰了。」

用劍將身後的石頭削出了一個平台,程海彎腰坐下,戲謔道:「你知道嗎,莉莉?叔叔我呀,當年可是一個人殺穿了魔界的。」

「……」

耐薩利沉默不語。

作為一名失敗者,口舌之爭對他來說已沒了意義。

「先別急著擺出這副表情嘛。」

程海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凱里瑞克不是沒來嗎?等他那邊也輸了的時候,你再認輸也不遲。」

「凱里瑞克?關他什麼事?」

耐薩利眉頭一皺,假裝不知道程海在說什麼。

「從上次吸收聖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們費勁心思地攻打這裡,並不是真的為了搶奪聖徒的斷指。」

程海起身看向了教堂,繼續道:「那玩意兒認主,被認可的對象會具有很高的優先級。雖然認可的對象可能不是迪珊,但如果是你們的話,你們完全可以等到迪珊將門打開再行動,然而你們卻選擇了這個時機,答案也就很明顯了。」

「萬一我們單純只想要破壞迪珊的繼承儀式呢?」耐薩利迷眼道。

「那你為何要將凱里瑞克派出去呢?」

程海彎下身來,針鋒相對:「如果是為了毀掉這裡,那麼肯定是全員投入的成功率最大。說到底,你們只是想看看猶大的立場,順帶吸引我們的注意,為那些太空的邪神信徒爭取時間罷了。」

「我說的對嗎?耐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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